“这种事q稍后再说,我们现在没那个功夫。”说着,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姜公公,示意他可以开ko了。
姜公公不管是二皇子被立太子也好,还是刚刚谋划造反也好,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动静,直至现在,点到他时,才笑嘻嘻地道:“二位,既是京城旧事,那便没必要让多余的人听见,请随洒家进屋,咱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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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婢女已经re好了一盏茶,端上后便自觉退到门外,并带上了门。
姜公公坐在主座上,自顾自的抿了一ko。
他脸上没有皱纹,也没有胡子,面容算得上清秀俊朗,可是一张煞白的脸着实给人印象不佳,在加上他那尖细的嗓音,属实与鬼有那么半点关系。
“旁人都已经避了,该说了吧。”谢阳道。
姜公公喝了ko茶水,用盖子撇了撇上面的沫子,道:“京城的旧事可多了去了,北寒世子想听那些呢?”
谢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姜公公轻笑两声,“世子殿下,人活在世上,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知怎的,这番话配上他这阴森森的笑容,令人觉着背后一寒。
他笑着,眼神却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却停在顾楼月的身上,且道:
“你是回鹘一族吧。”
顾楼月稍稍愣住,可心里也没多惊讶几分,当年区区一个陈潘都能知道的事,姜公公跟着big皇子,又是皇宫里的人,知道也不奇怪。
“对。”
“对于当年灭族一事,你知道多少?”
第158章 傀儡皇帝
姜公公卖着关子,饶有兴趣地又喝了ko茶。
“建隆十年,回鹘一族亲寒,灭族以儆效尤。”
顾楼月清晰地记着长公主给他的密函,上面这短短不到二十个字的内容,他一直记在心里。
谢阳抿了抿cun,不说话,他知道这句话里的‘寒’指的是北寒,难怪先前江岭说,回鹘一族的覆灭跟北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只是个表面而已,当年京城的旧事远远不止于此。”姜公公脸上挂着笑意,可笑不达眼底,总觉着有一丝假意。
“回鹘盛产回魂花,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a,京城里那些爱在cuang上玩花样的老爷就喜欢这玩意,制香有催/q功效,用医也能人暂时失去知觉,不知疼ton,当年回鹘族人富强,靠的便是回魂花的商业往来。”
“原本皇上a,对西域异族往来贸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好巧不巧的是,当年在皇宫中,某个嫔妃将回魂花制的Ye体涂抹在身上,以此承宠,却被皇上发现了,以至于最后那名嫔妃诛连九族,那晚侍奉的宫婢太监一律杖毙,最后你们也知道了,回鹘一族覆灭,回魂花倒也没了来源。”
顾楼月听着觉得蹊跷,“就为这么个事,灭了一整个族群?那这些又与北寒何Gan?”
“当年回魂花入京,便是由北寒王引进来的,西域的战场上,回鹘一族的首领救了北寒王一命,用的便是回魂花,回鹘一族亲近北寒,便是这么个来源,皇帝生xin多疑,保不准认为这北寒王别有用心,其实这也不用推敲,毕竟回鹘一族覆灭还没有十来年,北寒王便已经死了。”
旧事被重提,这无论对谁而言,都如同在心上ca一把刀子,然而多年过去,一切的起因却是这么个不切实际的缘由,愤怒之余,平白又多了丝无奈。
“关于当年的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二位还有什么想听的?”姜公公云淡风轻地道。
谢阳摇摇头,倒是顾楼月,说了个不太相关的话题:
“公公觉着,big皇子夺嫡有希望吗??”
姜公公一愣,淡淡地抿了ko茶,“big皇子殿下想做什么,咱家做nu才的听命便是,至于能不能做成,是老天爷和big皇子的事。”
于是乎,顾楼月便没什么想继续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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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与顾楼月二人离开后,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帮带刀侍从,美名其曰是护送,实则是稍加看管。
如今big皇子也不在了,顾楼月自然不用扮演那副忍辱顺从的模样。
“刚刚那太监说的话,你信吗?”谢阳在前头,黑夜朦胧,看不清他的脸。
“不信,前后都不信。”顾楼月淡淡道。
“巧了,我也是。”
……
侍从带他们来到了早就备好的会客室,里头,钟贤与阿依拉已经在等待良久,见他们一进来,便冲上来质问着:
“谢阳,你怎么想的!改立新朝,你莫不是想要掉脑袋?”
钟贤对于之前的变故,几乎完全都没有心理准备,谢阳事先也只保证江南子民的安危,可……可谁知道这是直接来造反了a!
阿依拉在一旁,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无聊地打了哈欠,与钟贤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直在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事,现在不过是将事q闹big了,又有何惧的?”
谢阳摊手,一副淡然生死的模样。
钟贤感到一阵无力,抱着一丝求助的心态看向顾楼月,似是想让他劝说一番,可顾楼月却比谢阳还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钟兄,没必要垂头丧气的,你想想看,如今李长爀就是叛贼,无论我们做或不做,京城里的二皇子铁定不会放过江南,信王的事你也知道,为朝廷鞠躬尽瘁,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你应该也清楚吧。”
钟贤j了声,即使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承认顾楼月的想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