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关已经拿下,京城离此地不过几十里地,几乎所有人都想着乘胜追击才是王道;且此时为盛夏末尾,再过不久便是秋季,战线拖下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李长颂被擒,京城周遭挑不出几个能主事的家伙,为数不多手上有些权利的王公贵族,都有朝谢阳递投降书的。
毕竟他们也有脑子,与其守一个岌岌可危的京城,不如投奔手握数十万兵权谢阳,搞不好跟着他还能在新朝建立之初捞点好处。
毕竟谢阳身上还淌着一半李家的血,在这场改朝换代的战争,称之为自家内讧也不为过。
然而这看似相互平衡的一点,却迎来了一个爆炸xin的转折点。
谢阳改立新朝为‘明’,去国姓‘李’,废旧朝王侯,玉牌重立。
这一举动,即使各地藩王们再如何能忍,都忍不了了。
对于他们来说,玉牌重立,就相当于一本传承数十代的族谱被个不孝子孙撕了粉碎,且他还big言不惭地道:
“以后族谱就从我开始写!”
曾经火没烧到自己的身上,谁也不会喊一声ton,如今自己的利益被谢阳Q犯,自然谁都坐不住了。
各地潘王的势力虽然小,可相互结合也不容小觑,再加上京城里的朝廷众臣撺掇,赵家吹捧旧主,想做着这最后的挣扎。
而谢阳这边也清楚这些世家贵族的想法,随军将领也曾问过他,现在就动这些世袭权贵的根骨,会不会为时过早。
但他的原话就是,若是不连根挑起这苍天big树,那这场横Kua了三五年之久的战役便没什么意义;他原本的目的便是让京城权势重新洗牌,如若还留着这帮蛀虫在,后患无穷。
…*…*…
京城,百里之外,虎门关
“顾big人,京城里传来的密报。”
宋叔掀帘而入,撤下身上汗水紧贴的夜行衣,晚夏带着酷re,他又加急赶来,一身汗味难掩。
“宋叔,先喝ko茶,缓一缓。”
顾楼月从坐榻上起身,近些r子紧急,他即使得空也只是浅眠而已。
宋叔将密封的信封放至顾楼月的面前,而后拿起茶壶,猛灌了好几ko,于此同时,顾楼月也不闲着,直接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的就这么扫了一眼。
“京城里动作倒是比我们想像地快些,知道我们的big军就在京城周围,便伙同周遭的潘王派兵,想跟咱来个瓮中捉鳖。”
几句话,big致将敌兵的思路给理出来了。
“十万人,他们倒是敢吃。”
线下京城内一帮j军在硬撑着,京城之外是谢阳的从江南和边塞带来的兵,再往虎门关外便是各地藩王的地盘,现在京城内部朝臣做主,凭着不到两万的j军与谢阳死撑着,而后与虎门关外的藩王们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到底,朝臣big多都是长了脑子的,这个方法并不笨,可想一下子吃个胖子可不是件易事。
“今r拦了多少?”顾楼月朝一旁问道。
“密探五人,书信三十封有余。”
拦截下的,都是京城想递出去的q报。
“他们还真是坚持。”顾楼月嗤笑一声。
短短几r,拦截下飞鸽传书,big内密探足足几百有余,估计现在京城里头没几只会飞的鸽子了。
有这么多鸽子送上门,倒是给了他们好几r的ko福了。
顾楼月将书信收起,整齐地放在一旁叠好,又随ko一提:“谢阳今r可有什么q报传来吗?”
“还在前线打得水深火re呢。”
喝了茶,扇了风,屠爷也算是冷静下来,可提到谢阳的q况,不免也是心头一紧。
原本按理来说,李长颂现如今已经被擒,京城里头群龙无首,对付他们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才是,可偏偏有那么些个朝臣和赵家在负隅顽抗,连着四五r还未有进展。
“京城到底是牛鬼蛇神聚集之地,老子在西域big杀四方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这么难打的仗。”
越说,屠爷越是按耐不住,“顾big人,要不咱们派兵去支援一下吧,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a。”
“不可!”顾楼月当即喝了一声,“京城里那些朝臣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咱们去了前线,那便给了后方的藩王可乘之机。”
之前谢阳行军时,路过这些藩王们的领地,为了尽早抵达京城,便只是路过,没有想过占领,而今局势,先前的疏忽已经留下极big的隐患。
光是虎门关外,便有四五位藩王,若是一举突破虎门关,那么在李长颂身上发生的事,极有可能在他的身上再次重现。
而且不光是虎门关,边塞的兵线,江南的粮道保不齐都要一并沦陷,届时环环相k,最终酿成big祸。
噔噔蹬蹬——
虎门关墙上的警钟被敲打,发出的响声令人耳膜铮鸣。
不等外头有人来报,所有人的神q都进入了备战状态,顾楼月起身,big步流星地迈开步子,掀起营帐门帘而出,刚一吹到外头的冷风,便瞧见汇报的小兵赶来。
“呼,呼——顾big人!”
“敌袭是吧,不要慌,就安装平时训练的那样!”顾楼月眼神镇定,丝毫不慌。
虽然这个q况早晚都得遇见,可是小兵带来的q况远比他想的要更为严峻。
“big人,不光是虎门关外有敌袭,咱后头也有,已经,已经快杀过来a!”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