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她,怎还有脸提她名字?”
建隆皇帝那浑浊的老眼眯了眯,似乎很想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等看清了来人之后,他的脸上多出了一丝释然,甚至还轻笑出声:“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a,怎么,李长颂失势了?”
他轻笑一声,即使被回魂花折腾了big半的j气,但那久居高座的帝王威严犹在。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谢阳挑眉,显然话已说够多的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建隆皇帝坐起了身子,这小小的动作,又让他的脸s煞白三分,可见虚弱。
“你既然想要这个位置,朕名正言顺地传给你,不好吗?”
谢阳的动作顿了一下,可不等他先回应,远处便是一声高喝:
“父皇,不可,城外有藩王相助,我们尚且能反抗……”
李长颂被人押送至此,却不想刚来便听到自己父皇说的这话,当即也不顾被捆绑着的身躯,连滚带爬地就想上前,让建隆皇帝收回成命。
他知道自己算计了老子,可皇位再如何,也不应该让谢阳来坐!
建隆皇帝不顾李长颂的哀嚎,他默默地看向谢阳,心里涌出一番嫉妒。
北寒王谢勋不过是一草芥子民,出身何等下贱,却能生出谢阳这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儿子,而自己名下那几个不成QI的东西,谋权篡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京城big权在握,竟还能让人给端了,说出去都是耻辱!
明明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为何人家是人中龙凤,自个儿的却是鼠雀之辈!
想到这里,建隆皇帝又不免呕出几ko血来。
“免了!”谢阳冷笑一声,“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指望过靠旁人施舍,自会自己来夺!”
谢阳这一声宣告,引起群雄奋进,杀入皇城的将士高呼,所有人都在等着谢阳砍下皇帝头颅的那一刻。
“皇上!”
铮——
刀剑刺入血ro的声音尚未传来,反倒是像碰到了什么硬物,震得手臂发麻,且几乎是同时,呛鼻的血腥味涌了上来。
谢阳瞳孔猛地一缩,眼前不知何时闪出一人,持刀上前,兵QI被震飞出去后,那人不但没有闪退,甚至凭借着自己的ro身扛下了谢阳这一刀。
可以说是人ro护盾了。
“你——”
谢阳犹豫了一下,但这一下却给了对方反击的余地,霎时间,几人从暗处反Gon上前,剑拔弩张,这些人big多都有同一个特征,一袭黑衣素裹全身,看不清五官面貌。
“死士?”
难怪老皇帝还能有三分底气,原来还是有些底牌在手上的。
“父皇!?”
李长颂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可下一秒他却如临冰窟。
只因建隆皇帝道:“谢阳,这big魏的皇位,你坐还是不坐?”
父皇竟然将帝位给一个外人?且还当着他这个皇子的面,给一个外姓人?
这下子,就连赵相都坐不住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建立在李长颂能继承皇位的前提上,可现在皇上却不按规矩行事,这放眼整个big魏的历史,都是前所未有的。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改痴心妄想,儿臣愿意认罪,So罚……”
李长颂难得慌了,即使被绳索困住,也要连滚带牌地朝父皇那儿跑去,他生怕自己再晚一步,恐怕就满盘皆输了。
即使有底牌在手,即使外有藩王援助,即使……他这个儿子还在场,其他的皇子也都还在,父亲却还是想将皇位传给谢阳。
他在苦苦哀求,而建隆皇帝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狗皇帝,我当我真的稀罕你这位置?”
谢阳瞥了周遭一眼,死士人数不少,但也能应付得来,“还是那句话,想要什么,我谢阳自会去取!轮不着旁人施舍!”
说罢,起身上前,当即断了两个死士的活ko。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顽固不灵,朕当年原本不想杀他,若不是他……”
“叽叽歪歪,罗里吧嗦,青楼的丫头片子都没你这么话痨,该杀就杀!当年的事q,你觉得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我?”
谢阳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嫌弃着皇帝的话多。
只要顽固不灵这一点,他说的是对的。
“……来人,除逆贼!”
建隆皇帝的威严并不允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厮杀的号角再一次被吹响,有着数百年历史的big魏皇宫燃起了厮杀,空气中的水珠将血腥味蔓延,原是朱红s的宫门,染上一丝艳红,还冒着re气。
宫墙内死伤无数,以往叽叽喳喳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卷着宫内的珍宝跑路,数十年无人问津的狗don都排满了长队,前殿的厮杀声传遍每一个人的耳中,生怕下一秒就成了谁的刀下亡魂。
杀入京城的军队big多来自于江南,那燕云城三十六师只有少数几人随同谢阳入了皇城,其余人几乎没什么战场厮杀的经验,所以很快便能见到局势的倾斜。
谢阳两手持刀,面前四五个死士,下手专挑要害,且步步b人,他想朝皇帝的方向前进,却一直被迫在原地打转,身上已然挂彩,更不要说要那皇帝的狗头了。
铮——
又是几声刀剑的铮鸣,手下人艰难地上前:
“少主,兄弟们撑不住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