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京城事了,我们便回江南,我记着快到你师姐的忌r了,这次回去告诉她,我们成亲的事。”
谢阳浑身缠着纱布,整个人泛着一股草y味,好歹血是止住了,人才休息两下子,便又开始缠着顾楼月。
“这个急什么?去趟江南少说都要十天半个月,今年多半是赶不上了,倒是你,好不容易尘埃落地,所有人都等着你登j,都不打算给个回应吗?”
顾楼月在背后为他擦着血渍,手边的水盆换了一盆又一盆。
“当皇帝吗?其实谁做那个位置我都无所谓,你也可以,钟贤也可以,天下贤能之才皆可,为何非得是我?”
pia——
顾楼月敲了一下谢阳的脑瓜。
“事到如今,说什么玩笑话,你以为big家伙陪你走南闯北都是吃饱了撑得吗?你陪着他们一路厮杀过来,就为的是推翻旧朝,立储明君,若最后坐上龙椅的人不是你,他们会怎么想?”
“这片土地,北至天涯山,南至蜀地,西至西域,东至临海,千里江山之下,唯独你掌握三十万军权,又是亲自带军入京城厮杀,桩桩件件,皆是霸主的影子,所以你是众望所归,那个位置,除了你,没人当得。”
“天下需要一个象征,就像雪地的狼群,不能没有头领。”
顾楼月了解谢阳,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些,只是那随意散漫不正经的xin子,确实要改改了。
“唉,我原本只想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的鸳鸯,奈何天将降big任于是人也a。”
谢阳无奈叹气,似是对前途感到一片黑暗。
“其实也没什么,我会一直帮着你的。”
顾楼月拧了拧湿布,放置一旁,坐到谢阳的身侧,“刚刚,你为何饶了姜公公,若是你之前没发过毒誓,咬死不认就是了,现在好了,还留着个祸害。”
“哼哼,你就没从姜公公眼中看出什么?”谢阳故作神秘地笑了一声。
顾楼月疑惑:“看出什么?”
谢阳道:“他对老皇帝的有一种复杂的感q在里头,算不上喜欢,反正很偏执。”
顾楼月稍稍睁big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这要是说出去,算得上是皇室的一段丑闻了。
“我小时候见过这位公公,是我母亲的陪嫁侍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见他手里藏着皇上的小像,而后在他带你去见被回魂花控制的老皇帝时,我才想起这样一号人来,当时我想与他合作商议,他并没有一下子接So,而当我拿刀ko子对着皇上的时候,他才应下。”
谢阳咳嗽了一声,似是要说什么重点:
“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一个拿着回魂花下毒控制皇上的人,却又害怕皇上死了,这究竟是为何?”
顾楼月反问:“这也说不通a,毕竟当时李长颂只是太子而已,皇上还不能死。”
谢阳摇摇头,“big皇子死时,他都不在乎的,京城被李长颂控制,皇帝就是个摆设,他若是为我做事,风险极big,你说他这么个墙头草,为何还会在乎老皇帝的死活。”
如此一说,到还真是解释得通。
“其实说来还有一点,刚刚big庭广众之下没有明说,”谢阳ya低了声音,凑到顾楼月耳边:“其实他当初想要的,是老皇帝的处置权。”
顾楼月瞳孔微缩,“这不跟人牙子一样了?”
“姜公公对老皇帝有股子执念,留老皇帝一命对他自己来说,未必是一件幸事。”
顾楼月突然就理解了。
姜公公刚刚也自称是西域的人,老皇帝可以说是他的世仇了,但自小到big又对他有不一样的思绪,论他想做出怎样极端的事,似乎都不为过。
就拿回魂花一事来说,姜公公既能将用回魂花助他一臂之力,又能借此控制他的j神。
这样的人,是个疯子。
“至于这二人今后如何,那就不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折腾也好,安稳度r也罢,都是他们的选择,哥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谢阳牵住顾楼月的手,似是让他放轻松一些。
“这倒也是,往后都是好r子了,你也选个良辰吉r登j称帝吧,我想见你穿龙袍的样子。”
谢阳摇摇头,“这个等以后再说,我看外头打扫地差不多了,走,带你看看皇宫。”
…*…*…
外头下着毛毛细雨,天空却露出放晴的迹象,远处有虹光乍现,此时正值晚霞落r之景,霞光伴着虹彩,路过众人看了都说一句‘吉兆’。
宫门墙砖皆被清理了一番,先前的big雨帮了不少忙,血腥味慢慢地就淡了下来,恐怕再有不少时r,便能恢复往r的常态。
二人并排走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chao湿。
谢阳伤势不重,散个步什么的还是能做的。
“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想好新朝的名字?为何叫big明?”顾楼月随ko一提。
“r月明,这个字多好,我喜欢的紧儿。”
顾楼月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他还是那么孩子气。
“所以big明皇帝a,什么时候登j?再过不久便是秋闱,天底下big批寒士还等着你新帝登j,来一场浩浩dangdang的恩科。”
“我的好哥哥a,这些就绕了我吧。”
一听这些,谢阳便止不住地头疼,“这些叫个钟贤,实在不行,能请吕老重新出山吗?我对他老人家绝对没什么意见。”
顾楼月听着都觉得可笑:“没个皇帝的恩科算什么话?亏你还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