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a。”林沫然下巴支着脑袋,垂着眼皮,“你看我Gan嘛,我替你接?那你可解释不清了。”
好希望季眠把这通电话按掉,但不可能,季眠对所有人都是礼貌的。
唯独对他,只有对他,说话从来都不客气。
季眠眼神散漫地看着林沫然,按了接通键,把电话放到耳边。
伊莉莎先是为刚才的失礼道歉,然后用甜美的声音解释:“我刚刚,有一点走神了。”
“第一次见你带O来,所以走神了。”
“我有在表白树上给你留纸条,你看到了吗?”
“没有。”
季眠没认真听电话里伊丽莎说了什么,也没给什么回应,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可爱的O。
总是能被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击中,心都跟着变柔软。
林沫然好像听得到电话里的声音,比季眠还听得真切,时而睁big眼睛,时而竖起耳朵。
“那,那我现在再对你说一次,”伊丽莎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你,你感觉得到吧?我就是因为你经常来咖啡厅才来打工的,我猜,你也是因为我在这里打工才经常来的……”
伊丽莎准备了半页纸的表白,但才起了个头,电话就倏地挂断了。
“小心!”季眠没想到林沫然会蠢到这个程度,在桌子对面扭来扭去的,把奶茶碰掉了,这可是re奶茶!
好在奶茶有盖子,直接落到地上,没溅到林沫然。
Service员简单做了打扫,季眠让她再做一杯同样的。
“我想喝咖啡,你请我喝咖啡吧。”林沫然要求,“太困了,我坐这儿都能睡着,让我清醒清醒。”
季眠不应他,他直接对Service员说:“来一杯摩卡,谢谢。”
“再来一杯馥芮白,谢谢。”季眠说。
Service员走了,隔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林沫然:“你好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喝咖啡?”
“你非想喝,”季眠说,“我也没拦着a。”
“哦,伊丽莎跟你打电话说什么了?”林沫然状似无意,但一直在乱比划的手指出卖了他,“聊了这么久。”
“没聊,”季眠说,“我加起来一共也没说到十个字。”
“该不会,她又在电话里对你表白了吧?”林沫然嗓音Gan涩,咳了两下也还是这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咖啡上来了,季眠浅抿了一ko,漫不经心地回答:“差不多,你觉得她怎么样?”
林沫然心头划过一道难以名状的刺ton。
这是什么意思,要他帮着参谋吗?
肯定是自己本就有意愿的,不满意的话就直接拒绝了a。
季眠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
“你这人怎么回事a,她怎么样你问我Gan嘛,又跟我没关系。”林沫然战术xin地喝了一ko咖啡,但ko太big,咖啡又太烫,差点把舌头烫掉一层皮。
季眠:“不是我一有点风吹草动,你就炸毛吗?”
“那是之前,”林沫然说,“我以为我是A嘛,总想跟你争抢,现在你放心好啦,不会再搞破坏的。”
季眠:“……”
不该搞的时候乱搞,该搞的时候反而退却。
不知道为什么,林沫然有些想哭:“虽然我们做过临时bj,但也只是临时bj而已,没关系的,你要是谈恋爱了,我以后不找你帮忙就是了,我说真的。”
季眠也是第一次接So林沫然这样的祝福。
真的吗?
真的让我谈吗?
真的不找我帮忙了吗?
“林沫然,”季眠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你有喜欢的A吗?”
“有,”林沫然说,“喜欢很久了。”
轮到季眠心烦意乱。
是了,有了自己喜欢的A才会鼓励他去接So别人。
不是唐随,唐随不是重点,只是一个导火索。
季眠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觉得,喜欢是要说出来的。
说不定对方也喜欢你呢。
说不定林沫然喜欢了很久的A,就是你呢。
“既然有喜欢的A了,”季眠说,“那以后我按时提醒你配抑制剂,不碰你就是了。”
“en。”林沫然点了下头,然后头就那么低着,低成了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