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驾驶位旁边的侧窗被猛然砸开,玻璃碎了一地,带有玄蛇纹身的big手,一把攥住江遇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砸在满是玻璃碴的窗沿。

“Yang不熟的玩意儿。”

保镖在时纵身后撑着伞,江遇头上的鲜红不断地往外冒出来,又被这泼天的big雨一次次冲洗Gan净。

连岁颤抖着瑟缩在后座,紧紧抱着自己,江遇刚才的话语和对时纵的本能恐惧,让他此刻说不出一个字。

第27章 真可惜

“老爷子让你做的?”时纵拎起江遇又狠狠地砸了一下。

江遇咬牙忍着,在没弄清楚状况前,绝不能贸然开ko。

“还是——”时纵脑海中浮现出那夜江遇摘下眼镜恨意汹涌地握着门把手的模样,他俯身低笑,语速缓而危险,“为了你那卑微又可笑的觊觎之心?”

原来如此。

原来先生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怪不得会带自己去明湾,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个早有预谋的圈T。他从一开始,就在等着自己上钩。

“呵,”江遇cun齿带血,碎裂镜片后异常猩红的眼眸带着冷然的笑意,“先生,您错了。夫人他爱的人是我,我们两q相悦,想换个地方生活,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您也不爱他,这么久了,想必也腻了,不如放过我们,成就一段良缘。”

暴雨如注,时纵拽起他的湿发,两人一俯一仰,在big雨中凛凛对视,眸光无声jao锋。

良久,时纵盯着他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在逐渐加big,“小宝贝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连岁无言,紧紧地抱住双腿,瑟缩在后座角落,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时纵虽然没有看向自己,但连岁对他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即使一句话不说,就远远地站在那儿,甚至光是想起他的笑,连岁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栗。何况看到时纵这样对待江遇,他既害怕又担心,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连岁知道江遇说这些话,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想独自承So时纵的怒火,可他不忍心,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身上。

“是想让我再问一遍吗?”时纵逐渐失去耐心。

“告诉他!”江遇忍着头皮快要被拽掉的疼ton,看似威胁地喊着。

连岁好难So,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更难So。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So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快告诉他!”江遇还在继续。

连岁的j神几乎快要崩溃,他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和委屈而开始不自觉地捂着耳朵疯狂摇头,这在时纵看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见了吗?”时纵拽着江遇的头转向连岁,笑容更盛,“还不打算说实话?”

江遇暗自松了一ko气。

突然又面s凶狠地朝连岁big吼,“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去国外定居吗?你不是说你早就不想做时夫人了吗?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竟敢骗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目光狰狞又疯狂,仿佛瑟缩在后座角落的那个人不是连岁,而是此时正居高临下控制着自己的时纵。

八年来,时纵从没见过江遇如此失控,他向来稳重自持,谨小慎微,言行得体,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如果他能有一段恋q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标准的暖系男友。

而此刻,他浑身的血Ye都在躁动,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时刻准备着挣脱束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就像是一条乱吠的疯狗,一旦没了T住脖颈的绳子,肯定会冲过去将人撕咬个粉碎。

“江遇,你疯了。”时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江遇笑意癫狂,“没错先生,我是疯了。我疯在不该听了他的话,替他松了绑!早知他会骗我,我就是绑残他也不会信他半句鬼话!”

似乎是怕现在江遇的模样会吓到连岁,时纵一把将他从ce窗拽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疼得动弹不得的江遇,时纵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T,挽起衬衫袖ko,摘去染血腕表。

保镖高举着黑伞替时纵遮挡风雨,倾盆的big雨浇在江遇带血的脸上,他睁不开眼睛,索xin就闭上双眼,“先生,您又不爱他,他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toy而已。”他强忍着浑身的疼ton,还在继续,“您玩腻了,让我玩玩,不行吗?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任打任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我一件小玩意儿,不过分吧?”

说到最后他甚至笑出了声,露出染血的cun齿,即使没有睁开那双猩红的眸子,也显得异常癫狂可怖,“先生,我是在帮您报仇a!难道您不觉得,仇人的儿子,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江遇笑容逐渐扭曲,仿佛嗓音里都充满了无尽的贪念和霪yu,“他那么娇neng,不知道chao起来…”

时纵抬腿狠狠踩上江遇的脖颈,将后面的话生生踏碎在喉咙里。他脚底施力,仿佛看死人一样地看着江遇,“想知道?”

“可惜了,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知道,被.chao是什么感觉。”

江遇来不及害怕,喉间的疼ton和窒息让他开始本能地求生,他双手用力扒着时纵纹丝未动的脚腕,直至周身无力,呼吸渐弱。

回想跟着时纵的这八年里,江遇从不指望时纵会相信自己。直接告诉他的事,他从来都不信。r常起居的小事都如此,事关连岁他只会更加多疑。好在自己足够了解他,所以这场戏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江遇还在庆幸自己赌赢了。

先生是爱夫人的,所以先生信了,夫人…也就安全了。

如果注定生命就此结束,他此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在江遇昏死过去的那一刻,时纵缓缓挪开脚,在他胸前擦了擦脚底的血迹,“带走。”

闻声,站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里立马出来几个人将江遇拖上了ce,迎着暴雨疾驰而去。

时纵朝ce子后座走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踏在雨中的步伐,似一道道催命符,吓得连岁直往另一侧的角落缩去。

可害怕没有用,那只带有玄蛇纹身的big手最终还是打开了ce门,连岁万分惊恐地看着俯身朝自己笑着的男人,呼吸骤然凝滞,脑子‘嗡’地一声,世界突然安静了。没有暴雨冲刷的声音,没有ce窗碎裂的声音,也没有带血的脑袋砸向窗沿的声音,更没有…时纵可怕的笑声。

“真可惜,唯一能带你走的人,没了。”

“不过你也该感到庆幸,落入变态手中的zhi味儿,可不太好So。”

“吓坏了吧?别怕,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走吧宝贝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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