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安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这家伙的额头,翻脸无q,“下次吧。”
谢冲书兴奋地鬼叫,他一脑门zuang在ce顶,又被安全带拉回现实,他扯着嗓门朝孟辰安big喊:“那我记下了,我还要按r算利息,你小心利滚利赔得裤衩都不剩。”
第21章 跟我走
谢承洲的话再伤人,孟辰安在自我宽解了一晚后还是不得不继续想办法达成与谢氏的合作。
他自认为没有那么玻璃心,不会因为对手的出言不逊就一蹶不振。
他将手头亲自起草的合作方案整理好后一并jao给康琪,让她将东西送到谢氏,至于谢承洲会不会赏脸看一眼,就不得而知了。
今后少不得还要厚着脸皮去对方面前刷存在感,他也从叔伯的这个计策里感So到了深深的恶意。
他们果然不愧是从小看着自己长big的人,知道自己xin子高傲,自尊心强,恐怕So不了这样的委屈。
但要让他们失望了,即便是将自己的脸皮扯下来给谢承洲踩着当P仗助兴,为了达到目的,这些难堪又算得了什么。
近期气候多变,忽冷忽re,昨天穿着厚外T,今天恨不得换上短袖裤衩,雨水也神出鬼没,总能冷不丁地将人浇成落汤j。
谢冲书这人不看天气预报,又故作潇洒地雨中漫步,导致感冒终于循着机会找上了他。
这两天他鼻塞打喷嚏,纸巾一刻都离不了身,为了不传染给孟辰安,他俩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了,谢冲书为此患了相思病,除了上课就是在公寓里装死。
这天没课,他闲得无聊没少用手机shao扰孟辰安,一会儿是体温计,一会儿是中午吃了一半的白粥,照片多得能连发十次九宫格,一个小小的低烧都被他夸张成能随时咽气的绝症。
孟辰安几天前就识破过他的诡计,导致今天一整r没搭理他。
他忙碌了一个白天,手头的工作就没有停过,集团开完会又去见了重要客户,到了傍晚才堪堪将事q处理完。
下午雨就没有停过,开始还是淅淅沥沥,到现在有越来越big的趋势,风也渐渐变得狂野起来,两边的行道树被吹得哗哗作响,枯枝烂叶被刮得到处都是。
孟辰安特意冒雨绕了个big圈去买了Yang生汤并几道清淡的点心打包了给送到谢冲书住的地方。
这可把人给美坏了,嘴巴也不苦了,头也不晕了,吸溜着清水鼻涕给孟辰安开门,要不是还顾忌着自己真的有病,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能来个bigbig的熊抱。
孟辰安进门就看到y盒被随意地扔着,沙发上皱巴巴地团着一条薄毯,垃圾桶里是几个外卖盒,谢冲书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角糊着眼屎,感q这小子今天一天没出门,就在家里孵蛋。
谢冲书赧然地抓抓头发,将垃圾桶踢到角落,又把y盒塞进茶几的cou屉里,将薄毯团吧团吧一屁股坐在上面,只有眼屎依旧岿然不动地牢牢黏在眼眶里。
孟辰安有些牙疼,又懒得和个病患计较太多,将包装袋打开,汤水还冒着re气,他去厨房拿了副碗筷舀了一小碗递给对方。
谢冲书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老big爷似的揣着手,当场扮演起病入膏肓、生活不能自理的重症病人角s,还入戏颇深地咳嗽了几声。
孟辰安拿他没办法,只能端着碗喂他喝了一ko汤,谢冲书立刻眉眼WanWan,笑容big得五官都快装不下,连揩下来的鼻涕都是蜜糖做的。
孟辰安见不得他这副傻兮兮的模样,气恼地将碗塞他怀里,自己坐在客厅另一头回康琪的info。
然而另一边喝汤的动静实在太扰人了,呲溜呲溜地响个没完,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可恶至极。
刚才买东西的时候遭遇big雨,手机不慎掉在了水坑里,现在有向板砖进化的趋势,孟辰安重启了两次收效甚微,最终屏幕一花彻底没了声息。
谢冲书歪在沙发上,美zhizhi地喝着汤,他还想用脚去够纸巾擦嘴,孟辰安一脚上去,他差点滚翻在地。
将纸巾扔在他脸上,孟辰安没好气地和他借用电脑,他现在有个工作邮件急需处理。
谢冲书一边指着书房的门一边抱怨,“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还这么兢兢业业,真不够意思,你真是个工作狂,老板当得比社chu还不如。”
孟辰安懒得听他聒噪,进屋将门虚掩着,等开机的功夫环顾了一圈书房的布局。
他第一次来谢冲书家里,又因为对方的死缠烂打对其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难免对这人的独居生活产生好奇心。
一圈看下来,可能是专门请了阿姨定期来做清洁,除了某些细节有点碍眼,整洁度上还勉强在他的接So范围内。
书房的布局很简单,与其说是用来学习的,还不如说是专门用来打游戏的,游戏机有好几个,随手扔在一边,橱窗里摆了好几排限量版手办,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也看得出每一个都透着金钱的气味,价格不菲。
这位少爷虽然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但过得很富裕zhi润,想来是他母亲生前就未雨绸缪给他做好了打算。
至于他从未提起过的继父有没有关照过他,孟辰安就不得而知了,也没兴趣知道。
他打开谢冲书的电脑,花了一刻多钟的时间将事q处理好。
谢冲书的电脑桌面上除了几个big型网络游戏的图标外,只有一个未命名文件夹格格不入地待在上面。
孟辰安有点好奇,他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比如几个G的不可言说小视频。
谢冲书喜欢自己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况且孟辰安并不瞎。只要一想到这家伙看片,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还要把从里头学到的“知识”用在自己身上,两颊就火烧火燎地一发不可收拾。
谢冲书在客厅炫完了big半的晚饭,左等右等不见孟辰安出来,他Gan脆叼着体温计敲开了书房的门,“还没好?我等的体温又涨了两度,你快看看……”
他的话戛然而止,只因孟辰安很不对劲,脸上乌云密布,眼角绯红,眉目微蹙,谢冲书了解他,知道这是气狠了。
他刚想说点俏皮话,视线在电脑外壳上掠过,一段记忆突兀地闪现在脑海,他立马僵立在原地,因为恐惧连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谢冲书如遭雷击,浑身血Ye倒流,他三两步冲过去,果不其然,看到电脑屏幕上当初抓拍的照片铁证如山地揭露了他曾经全部的冲动和罪恶。
孟辰安冷冷看他,将文档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地检举内容至今还能倒背如流,他心寒透了,原来自己从来没弄懂过面前这个人。
为什么他能一边讨好自己一边背地栽赃陷害?还能当无事发生一样地对自己死缠烂打?
孟辰安气得浑身发抖,怀疑这个人的心xin是否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只觉得自己在事实面前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不是圣母,做不来轻易原谅,谢冲书的所作所为当初给自己带来多big的麻烦,不仅将自己的原定计划破坏得一Gan二净,还让自己遭So了非议。
即便是水落石出的今天,集团内部还有心怀恶意的人背地里议论自己,说空xu来风,必有其因,更有恶毒龌龊地说自己和表姐不清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谢冲书本人。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意图靠近自己?两面三刀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