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宏昌至今还在监外执行,他们一家没个人影,其他远的近的都来了。
何兰和舅舅舅妈过来打完招呼后,孟吉带着儿子紧随其后,他儿子额角有块淤青,用造型稍稍遮挡住,只是面积太big,还是有些显眼。
孟辰安前两天就听说了他家的动静,源头还是在这个堂弟的风流债上。
孟吉这几天焦头烂额地给他收拾烂摊子,只是对家也不是吃闲饭的,仅凭他孟吉的那几分薄面,还不够看。
谢承洲没有点破他的小心思,只在对方介绍自己儿子的时候,略微点了点头,随ko夸了句:是个好孩子。
孟吉big喜过望,就差k着儿子的脑袋让他给人九十度鞠躬道谢,然后欢欢喜喜地走了。
孟辰安问他:“他和你非亲非故,你何必帮他这么big的忙。”
第89章 砸场子
谢承洲替他正了正领结,笑道:“他不是和你沾亲带故?现在孟家的人也都是我的亲戚了,帮自家人不好么?”
“不好。”孟辰安有些膈应,“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惹一身shao,孟家人没你想的那么好。”都是些内里乌糟到极致的混账罢了。
谢承洲哄道:“好,都听你的,下不为例。可有一点你说的不对。”
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谢承洲刮了刮他的鼻子,凑到他耳边亲密地说道:“我眼前这个孟家人就是顶顶好的一个,现在属于我的了。不管内里多么复杂,我都会将你当成唯一难题用毕生的j力去解开。”
男人的气息滚烫如火,吹在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孟辰安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周围关注他俩的人实在太多,他不好有太big动作,只能故作赧然地瞪了对方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
谢承洲只觉得这人浓密纤长的睫毛一直舒展到了自己心坎上,像有只小手一下又一下地搔,弄着。
痒意的根须从身体里破土而出,让人想在淡s的cun瓣、挺翘的鼻尖、优雅的颈项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很快,其他宾客也陆续到达酒店。
两人更加忙碌,脚不沾地地与这些人客T寒暄。
还有半个多小时。
孟辰安看了下腕表,他最后将big厅内各个角落又扫视了一遍,满室的灯火璀璨和衣香鬓影中,都没有谢冲书的身影。
big概不会来了,他想,这样也好。
谢承洲见他忽然沉默,提醒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准备吧。”
孟辰安点头,回到休息室更换礼服。
到了点,除了舞台中央的光,big厅四周的灯全部暗了下来。
谢承洲和孟辰安两人成了唯二的焦点,他们并肩走上舞台。
在司仪的引导下,跑上来两个五六岁big小的花童,将手上扎着飘带的花篮送到了他们面前。
两枚戒指就静静躺在玫瑰中间,空气里都被花香弥漫充盈。
孟辰安伸手将稍big的那一枚取出戴在谢承洲的左手无名指上,男人还恶意地用那根手指在他掌心里挠了几下。
孟辰安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对方两只big手紧紧拢住,谢承洲眼中被光填满,像是cunr所有的明媚都被他纳入眼底,从这一刻开始,烂漫与孟辰安身影在他瞳孔中永远共存。
男人轻执起他的手,先在孟辰安的无名指上落下浅浅的一weng,然后拿起剩下的那枚戒指,T在他指尖正要慢慢往前推。
也就在这时,big厅原本关闭的big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廊里耀目的光一下挤进来,所有人都有所察觉地转身去看。
入眼不见人,只有满目盛放到娇艳不可方物、灿烂胜火的玫瑰花海从门边一路泛滥至走廊尽头,足足有百来米之长。
一个人背着光从门背后出现,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身着西装礼服一步步地走进来。
在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康琪的尖叫差点冲破喉咙将天花板顶个对穿。
这人竟然来了!他来做什么!他穿成这样是来抢人的吗!
在场的宾客很多都不认识谢冲书,都对这个突然出现举止怪异的年轻男人感到好奇和诧异。
舞台被纷乱的私语声包围,所有人都在暗戳戳地和周边的人谈论他。
蒋秘和章助理从两边站出来,拦住了即将迈上延伸台的谢冲书。
蒋秘故意big声说道,“您怎么这个点才来?位置我给您留着,在那边呢。走,我带您去。”
谢冲书不说话,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俩,自从他走进big厅,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蒋秘和章助理根本不敢去看台上谢承洲和孟辰安的面s,之前猜到谢冲书可能会来闹,可谁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big阵仗地来,还要搞得人尽皆知。
蒋秘没办法,只能再接再厉,边陪笑边上手拉人。
谢冲书连个面子都懒得给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甩脱对方的掣肘。
“怎么?都不欢迎我来?”谢冲书问挡在面前的两人,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台上。
“没有的事,给您的请柬还是我寄送的呢。”章助理硬着头皮说。
谢冲书回以一声冷笑,高声问谢承洲:“谢叔叔,今天是您续弦的好r子,难道我这个原配带来的拖油瓶不配参加您和这位孟总的婚礼吗?”
死水一般的寂静笼罩在big厅内,在每个灯光无法企及的黑暗角落里,震惊、八卦像是雨后的蚯蚓纷纷冒了头,缓慢地爬行蠕动。
谢冲书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姿势,颇有点喧宾夺主的架势,他清了清嗓门,以一种在舞台上诗朗诵的腔调big声问宾客,“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吧?”
话音刚落,他忽而自顾自地闷头发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q,足足笑了许久才勉强止住了笑意。
他直起腰,原地转了一个圈,让前后左右所有人能更好地看清他的脸,“我叫谢冲书,是谢承洲的继子。在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的今天,谢叔叔总算找到了良人,我高兴呀!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恭喜谢叔叔和他的新配偶孟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