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洲捏起那只随处点火的手,泄愤似的在五根手指上轻轻啃咬,以示惩戒,尤其是在那只带了牙印的无名指上又加了两分力道。
孟辰安难So地呜咽起来,像只娇气的奶猫。
谢承洲有分寸,知道他还病着只能见好就收,他开了灯下cuang。
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孟辰安睁不开眼,适应了几秒才缓过来,他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之前住过的小楼,看装修风格和物件摆设,应该是在谢承洲的卧室里。
房间很big,cuang边摆着一只还没移走的输Ye架,他转头去看谢承洲,对方正在打电话,是在吩咐厨房做点粥送过来。
孟辰安没什么胃ko,刚要开ko阻拦,就被自己哑得仿佛怒吼了一夜的嗓门吓了一跳。
谢承洲边吩咐电话那头,边俯身在他鼻子和cun上轻点了点,眼里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孟辰安脑袋缩了缩,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又立刻被上面的陌生气息惊得差点弹跳而起。
谢承洲好笑地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模样,给他掖好被子,说:“别乱动,下午医生给你挂了两瓶水,已经有些起s了,待会儿吃了东西再吃y,要是明天早上还没彻底好全,我就要送你去医院扎更粗的针了。”
这么幼稚的恐吓骗得了谁?孟辰安怀疑烧糊涂了的人不是自己,是谢承洲本人。
厨房那边的动作很快,孟辰安吃了两ko就吃不下了,他味觉因为高烧灵敏度下降了不少,吃什么都没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这次谢承洲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软硬兼施地在旁监督,硬是看着他艰难地咽下半碗粥,才放过了他。
孟辰安吃y的时候,就看他就着自己吃过的碗筷将剩下的食物扫完,不j呆愣愣地看他,连手里y片上的糖衣被汗化了一角都没发觉。
谢承洲故意捏起那颗y,直接塞在他嘴里,孟辰安被苦得脸皱成一团,连忙灌了水咽下,这个时候的味觉似乎又恢复了敏锐,那点折磨人的苦涩在舌尖缠绵了许久才逐渐消退。
“小没良心的,我从早上到现在连眼睛都不敢闭,唯一吃的饭还是你剩下的,怎么?嫌弃我?”
孟辰安抿了抿嘴,脑袋又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
要是再被多盯一会儿,谢承洲可能今晚都没法睡了,他立刻关了灯,让黑暗迅速挡住那双在病中无意识揉碎了楚楚动人的娇弱目光的眸子。
他钻进被窝,抱住孟辰安一下僵直的身体,在他脊背上慢慢轻拍,“冷就抱着我,发发汗。睡吧,不舒服叫我,我就在你身边。”
以为自己睡了那么久会失眠,但不知道是y片里有助眠的成分,还是谢承洲的话给了他些许的安全感,孟辰安靠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对方颇具倾略xin的味道迅速将他裹挟住,卷入睡梦中。
第二天窗外的光透进来,孟辰安脑袋昏沉地处于半梦半醒间。
cuang边似乎站了不止一个人,他随手去me,旁边冷冰冰的,陪他躺了一晚上的人不见了。
乱动的手立马被抓住,谢承洲me了me他比昨晚还要烫的脸,说:“别动,乖。”
孟辰安迷糊着不懂他什么意思,也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体状况又恶化了。
只知道手上被绑了什么东西,勒得很紧,他不适地想要挣脱,又被按住,然后手背上一阵刺ton,有凉丝丝的Ye体不断输入自己的体内。
接下去的几天,孟辰安的烧一直反反复复,他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很快消瘦了一big圈。
谢承洲想把人送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生却说,就是个普通的高烧,去了医院开的y挂的水也是这些,与其把病人送过去被那边的氛围j得更加无法休息好,还不如在家里静Yang几天。
这些天谢承洲一直待在家里,公事都是让蒋震明送过来处理的,他陪着孟辰安熬了几天,人也憔悴得厉害,眼下青黑明显,胡子拉碴,和以往的做派比,有些不修边幅。
“没换y试试?为什么会反复?”
医生也担心这个难搞的病人家属继续指指点点,连忙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转移矛盾,“应该是病人心q郁结,心病影响了身体上病ton的愈合。这个还是要你们家人多开导陪伴才能见效,尽快让他纾解愁绪,这样才能彻底好起来。”
“必要的时候,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过来吧。”
该说的都说了,医生整理好QI械y品离开了房间。
谢承洲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报表,看一会儿数据,再抬头看一会儿昏睡中的孟辰安。
医生说的心病,他再清楚不过,也许是因为自己,也许是因为谢冲书,更有可能是两者皆有。
自己是折磨孟辰安的罪魁祸首之一,他既悔又愧,可是要他现在放手,绝无可能。
他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一旦抓在手里,不会轻易放弃。
他爱着孟辰安,也许他更爱自己,如果对方无法在这场三人的感q拉锯战里妥协,那么可能只有至死方休才能破局。
谢承洲坐在cuang边想了很久,他想到和孟辰安在高尔夫球场的初遇,想到对方的心有所爱,永远将自己挡在世界之外的疏远冷漠,想到被自己b着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后甚少展颜的面庞。
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明明想要给予孟辰安幸福和爱q,却亲手将他拖入坟墓,再不得超生。
他又想起了小叔谢鸿渐,可能是亲身经历过,才能感同身So,他突然理解了小叔为婶婶疯狂的行为。
他和小叔之间流着相似的血缘,对方骨子里的疯魔也许自己也有遗传到。
谢承洲舒展手掌,望着上面的纹路,喃喃自语:“辰安,请你不要将我俩一起b上绝路。”
第97章 迟来的蜜月
傍晚,孟辰安醒来的时候,窗外瑰丽的霞光将天际染成嫣红的一片,像是娇羞的笑靥,多q又俏丽。
谢承洲拎着个收纳袋进来找东西,就看到他睁着眼睛望着天空出神,笑道:“醒了?有没有舒服一点?头还ton吗?”
孟辰安点点头,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cou丝,他身上丁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都是绵软的,比一团加多了水的烂面糊糊没什么区别。
男人将手上的两条领带拿给他看,“你觉得带哪条?”
孟辰安以为他要出门,可谢承洲身上穿着家居服,自己无从在搭配上来思考这个问题。
对方见他不说话也不恼,自顾自地说:“算了,Gan脆都不带,去那边还穿正装就违背了本意。”
孟辰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兴奋地进进出出,像个即将参加cun游的小学生,为了带哪些零食、toy将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