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差吗?
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但令人惊讶的是,对方竟然将两个行李箱推了进来,还打开来将里面塞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如果没有看错,这些衣物、用品都是自己放在小楼衣帽间里的,谢承洲把它们打包了,是要做什么?
莫非是分居离婚……
可是他们目前似乎就是在冷战分居中a……
谢承洲见他愣怔地盯着行李箱瞧,以为是自己收拾的不对,连忙说:“你看看还缺什么,虽然那边都派人安排妥当了,但有些东西还是带着惯用的为好。”
孟辰安嗓子里痒痒的,他咳了两声,对方立刻焦急地扔下箱子跑过来给他拍背,水杯给他递到嘴边,又关切地说:“慢点喝,还有哪里难So?”
咽下小半杯水,孟辰安才感到舒服了不少,他哑着嗓子问:“我要去哪?”
谢承洲刮了刮他鼻子,故意不满地抱怨道:“怎么?想赖账?”
孟辰安眨了眨眼睛,实在搞不懂对方究竟在打什么哑谜,自己要赖什么账?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忘了,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你说愿意和我去岛上度半个月的假。”
岛?什么岛?
孟辰安更疑惑了,他刚想问谢承洲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答应和他去度假,结果对方早就拖着两个行李箱又去外面折腾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靠着软枕,敲着至今还迷糊的脑壳想了半天,才恍惚记起,谢承洲曾经似乎好像确实和他提起过,他在某海域有一座岛屿,那边气候宜人,最适合度假休闲了。
最妙的是,那里是他的绝对私人领域,岛上开发完善不说,还不用和big批的游客抢占设施资源。
在岛上,谢承洲就是当之无愧的帝王,整座岛屿外带附近的海域都只为他一个人Service、运转。
可是……记起了有这座岛是一回事,但是不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在什么q况下答应过对方自己愿意和他飞去度假的事。
真的有这回事吗?
他还没来得及捋清楚这件事,又因为困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晚饭和y都是半梦半醒中窝在谢承洲怀里,被人哄着喂下去的。
等他再度恢复神智的时候,转头望出去就不再是庄园外的天空,而是一片光彩斑斓的天穹,低头就是皑皑云层,不断流淌滚动。
像是各种油彩随意地被泼洒出去,巨幅的油画不断延伸铺展,远方的落r比平常看到的还要缓慢壮丽,每一帧都是奇迹般的存在。
他们所搭乘的这架私人Airplane,仿佛遵循着上古神祇逐r的踪迹,不断向偏斜的红r靠近再靠近。
用脸颊贴了贴他额头测量体温是否正常后,谢承洲说:“很快就到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别的事先放一放,先把我们耽搁至今的蜜月旅行完成再说。”
蜜月?孟辰安茫然地睁big眼睛,显然这个词鲜少存在于他思维里,导致乍听之下感到陌生,短时间内没能反应过来。
Airplane在岛上降落,一切不需要孟辰安费心,他全程不是躺着就是被抱着,导致他开始怀疑自己要不就是还残着,要不就是今年还不满三岁。
他晃了晃腿,换来谢承洲紧张地询问:“累了?”
孟辰安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地埋在对方怀里。
似乎这次生病,配偶变得比过去要亲近自己一些,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谢承洲是乐见其成的。
他故意在半空掂了掂,还做出要把人整个扔出去的动作,果然怀里的小病猫下意识搂紧了自己,紧张得连呼吸都跟着乱了。
他们住进了岛上的别墅区,佣人、厨师、司机、医生,都是不久前刚被接到这里安顿下来的,接下去的两周,这些人也只为谢承洲和孟辰安这对夫夫提供Service。
开始两三天,孟辰安和在香鸢山的待遇没什么区别,整天躺在cuang上Yang病,唯一不同的是,这边的阳台对着海滩,视野极佳,不管是r出r落,还是chao涨chao汐,足不出户就能观看到。
也许真的和谢承洲说的那样,这座岛屿环境清幽、气候独好,适合Yang病休闲,没两天,孟辰安的体温就趋于稳定,再没有忽高忽低地让人时刻提心吊胆了。
谢承洲起初还不放心,直到医生再三保证,就差指天发誓,ya下自己的医师资格证,他才彻底安心。
他开始带着孟辰安在别墅附近逛。
实际上,孟辰安在big病初愈后有点跃跃yu试想要去潜水、冲浪,他知道谢承洲也是水上运动的资深爱好者,岛上不可能没有配备专业的人员和设备。
但他刚冒出一点头,就被谢承洲狠狠地按了下去。
“不行,前两天还是只病猫,那种剧烈危险的项目不可以做。还有你的腿,医嘱都忘了吗?”
他不提,还真忘了。
因为生活j本不So影响,导致孟辰安ya根连自己的腿曾经伤过都忘却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谢承洲知道他人菜瘾big,为了安抚爱人,他想了个馊主意,既然想玩水,在泳池里不也一样。
孟辰安和一只立体造型的巨big卡通猪游泳圈四目相对了许久,他都怀疑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谢承洲的脑子坏掉了,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蠢东西在这里碍眼。
他穿着泳裤,没好气地叉腰向谢承洲抗议,“你什么意思?我会游泳,用不着这个。”
然后男人老生常谈的“医嘱”两字就让他瞬间歇了所有的抗争心思。
谢承洲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回别墅浴缸里游个ton快,要么乖乖坐在游泳圈里当学凫水的宝宝。
孟辰安没好气地踹了一脚猪头泳圈后转身就走,之后坐在上面冷着脸将谢承洲指挥得像个人形船桨,让他推着自己在宽big的泳池里打发时间。
谢承洲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不管怎么被颐指气使都不生气,到后来非但没累着他,反而是孟辰安觉得身心俱疲。
他朝男人摆摆手,示意自己要静一静。
谢承洲将他推到泳池边,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像一条为了求偶极力显摆的雄xin人鱼,任凭淡蓝s的水波冲刷他矫健强悍的身躯。
孟辰安看了会儿越发郁闷,自己低着头无聊地划水玩,然后就被一只熟悉的toy塑料猪再一次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