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地拢住睡衣刚想坐起来,就被谢承洲的手臂环住,双双跌倒在cuang上。
谢承洲将人圈在怀里,手上倒还规矩,暂时没有意图不轨的迹象,他似乎也只是为了和他好好谈一谈,声音嗡嗡地从头顶传到孟辰安耳朵里,像是一把小提琴在那边悠扬地演奏。
“你就没有事q要问我?”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谢承洲不知道怎么形容孟辰安的嘴硬,他的手指碰了碰这张嘴,无奈地说:“是我有事要和你坦白,你听不听?”
孟辰安:“这个时候坦白难道不是另一种谋算?”
谢承洲的手从这张漂亮的脸上慢慢拂过,还在酒窝的位置轻轻戳了一下,否认说:“不是谋算,是认罪。”
“认什么罪?”
“刻意隐瞒,知q不报。”
孟辰安冷笑,“还有呢?”
男人装成苦思冥想的样子,说:“……推波助澜?添油加柴?”
谢承洲一直清楚自己在谢冲书这桩乌龙事件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身份,他不认为这种手段有什么错,现在不过是因为真相最终和他的预期相违背,加重了在爱人心底的罪名而已。
“没有了?”
“没有了,都供认不讳了。”嘴上这样说,脸上的神q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一点反思己过的愧疚都没有,说的总是比做的好听。
孟辰安觉得很讽刺,当初这人在得知自己可能和谢冲书是手足之时会露出怎样惊喜、算计的神q,他现下都能想象得到。
他和谢冲书走到今天这个结局,时也命也,他、谢冲书、谢承洲三个人都有错,谁都不无辜。
“谢承洲,你这样算计来的婚姻,真的有意思吗?为什么哪里都有你?为什么哪里你都要掺一脚?”
“也许我本xin天生的卑劣。”
谢承洲一直很通透,如果没有自己从中作梗,今晚也轮不到他和孟辰安并肩躺在这张cuang上,自己永远不会有机会取代谢冲书走进这间屋子。
即便孟辰安会恨他,会恼他,重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相同的决定。
“你也不过是看上了这张脸,我和你那些高价竞拍来的收藏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因为谢冲书的存在和我的冷淡,刺j了你身为上位者和雄xin物种的征服yu,导致你对我的执念超出了正常水平。所以,你所谓的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谢承洲刚要开ko,孟辰安就用手给挡了回去,他眸s带了霜雪,又冷又亮,“现在你说的答案在我看来都是狡辩,我不会信的。”
他挣脱对方的怀抱,走到门边,回头对躺在cuang上的谢承洲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房间,今晚你就睡这儿,我去客房。”说完将门一关,留下他一个人反思。
谢承洲辗转了一夜,闻着cuang铺上孟辰安残留的味道彻底失眠了,天没亮,他就给蒋震明去了个电话,让人给他送衣服和早餐过来。
他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收拾好自己后就离开了小区,路上晨雾蒙蒙,附近只有少数几个早起锻炼和遛狗的人。
蒋震明没话找话地说:“您还没和孟总和好a?”
第102章 败了,无妻徒刑
谢承洲怀疑对方是故意内涵他,嘲笑他没用,但现下他确实需要个狗头军师帮着出主意,他将事qbig致说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致地等着对方的“良策”。
说实话,蒋震明是有些恨自己多嘴的,但要是因为畏惧这种突发的考验而闷声不响,他也不会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上了。
也许是出于旁观者清的立场,蒋震明倒是不怎么关注谢冲书这件事上,自家老板到底私下动了多少手脚从而惹得孟总不快,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事。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承洲的属下本质上和他本人是一路货s,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德感薄弱,可能当初就丢在了娘胎里,身上ya根不存在这种东西。
蒋震明说:“我觉得现在您和孟总两人间的主要矛盾不在于谢冲书,您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孟总今晚和您说的那些话,有没有新的发现?”
然后他立刻收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卖什么关子,现在到底是我考你,还是你考我?
好吧,谁发工资谁是老big。
蒋震明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在我看来,谢冲书现在已经构成不了您的威胁了,这么一闹,他已经彻底成了过去时,Game Over了。您呀,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孟总相信您的心意和真诚。”
谢承洲眉头紧锁,“辰安他觉得我只是贪图他的美s,一时新鲜罢了,不是真心实意的那种喜欢。”
“差不多,我想这也是谢冲书给孟总造成的q感上的创伤应j障碍。您对他的真心值几斤几两?是不是不久的将来也会和谢冲书那样说断就断?您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这些才是孟总目前在思考的重点,不过也许连他本人都还没意识到而已。”
谢承洲斟酌了片刻,似乎蒋秘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蒋震明那个机灵劲,嘴上像抹了蜜一样,笑得眉眼灿烂,就差给他作揖了,“您呀,两万五千里长,征到了关键地方,眼看胜利在望了。”
好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尽了,坏的他当然不会作死地说出ko给谢承洲泼冷水。
胜了,美人在怀;败了,无妻徒刑。
***
孟辰安起cuang的时候,自己卧室的门开着,里面静悄悄的,餐桌上摆着尚有余温的早餐,都是他爱吃的那几样。
人已经走了。
也不知该不该松ko气。
孟辰安一个人草草解决了早饭后开ce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