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爹的这次生r宴和上一次的聚会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靳赫铭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攸,没有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接近他了,白攸也不会zuang见靳赫铭被人拥weng了。
人们在铺着洁白餐桌布的长餐桌旁一一落座,柏老爹坐在首位,身后是一片可以望见的蔚蓝big海,他举杯庆祝,所有人起身迎合,重新坐下后就各自左右jao谈了。
靳赫铭坐得离柏老爹还算近,白攸紧挨在他的身旁,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看上去好像是那天聚会一直向他满嘴跑火ce说靳赫铭这说靳赫铭那的陌生A,白攸听柏老爹叫他裴礼。
裴礼big概很看不suang靳赫铭,当着柏老爹的面,说话都夹Qiang带棍的。
白攸默默不作声,反正也没他什么事,裴礼有意给他倒酒,全被靳赫铭挡下来了。这是靳赫铭和裴礼之间的争斗,他白攸管不着也不在乎。
但问题是靳赫铭喝醉了。
宴会结束,踏上Airplane离开小岛时,一直趴在白攸的身上乱亲,酒气喷了白攸一脸,嘬出了响亮的水声。
白攸被ya在座位上。他推靳赫铭,“靳赫……a!你清醒、清醒——”
男人听不见白攸在说什么,甚至还捂住了他的嘴。白攸无声尖叫,发觉衬衫被靳赫铭撕碎了。
靳赫铭抱着他l露的肩头亲,亲完就咬,留下了两排极深的牙印。
“a——”
白攸吃ton,放软身子,泄气般地躺在座位上GanGan眨眼,任由身上的人像条恶犬一样四处嗅咬。
造孽。
冥冥之中,他夹紧腿,想起了裴礼说的,靳赫铭的嘴很妙。
呵,很妙。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靳赫铭走路不稳,白攸把他扛上二楼,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男人躺在cuang上发酒疯,嘴里控制不住地叫着“攸攸”,搂着白攸发抖,说自己离不开他,说他不准他走,说爱他、喜欢他……
这些屁话,靳赫铭没有说厌,白攸都听厌了。
他拍靳赫铭的手背,回应他、安抚他,从他的怀抱里脱出。
“攸攸!攸攸你去哪儿?”靳赫铭伸手去抓白攸的衣角。
白攸扭头,me着靳赫铭的额头,回答他说:“我下楼煮醒酒汤。”
“哦……”
男人像个小孩儿似地低下头,得到的答案既非满意也非不满意。他亲白攸的手背,脸在他的手上胡乱地蹭。
“那攸攸要快点儿,快点儿上来,我想和攸攸一起睡觉。”
白攸无奈耸肩,揉了揉靳赫铭的头,语气很温柔,“知道啦。”
靳赫铭像是确认了什么,倒回cuang上,这才放白攸下楼。
他没醉。
他在试探我。
白攸手扶着墙下楼,脑海里千丝万缕,越想越觉得不对。
就在刚才,他真的有那么一秒产生了逃出去的想法,但还好他没有,还好没有……
不然,客厅挂着的那把猎Qiang可能就要打穿他的腿了。
他和靳赫铭相处了三年,对男人的可怕程度略知一二。
逃跑的事不能急,但也不能慢。
明天就要搬家了,一旦搬家,他在檀山规划了许久的逃跑路线就会作废。他自己给自己创下的倒计时已然像一柄刀,悬在了白攸的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
靳赫铭现在,应该在看监控吧,白攸猜,看他会不会趁他喝醉有什么异常举动。男人给他的感觉总是很怪,相信他又不相信他,甚而像在期待借此惩罚他。
他了解靳赫铭,那么靳赫铭同样也了解他。
白攸钻进厨房,脸s一变,照常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照常点火加油预re,照常倒入切好的食材用铲子翻炒几下后加水,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靳赫铭扔开手机不看了,他虽然没有喝醉,虽然假装酒疯,但头确实有点儿疼。
家里的事,外面的事,都让他心神耗费。
白攸多加了几勺盐,看埋在盐巴里的白sy片在锅里化开。
他早有准备。
保姆、保镖全都撤走了,白攸需要对付的人减少到只剩下一个靳赫铭,也不枉他努力了这么久。靳赫铭对他的戒心放下了但又没完全放big,他早说过,靳赫铭自big又愚蠢。
白攸把托阿苑买来的y片缝在了衣袖里带回别墅,做饭的时候扒开,埋在了盐罐里,可不是正是在等这个时候吗?
韧xin、智慧、时机,他一样都不缺。
白攸端着一碗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确实有一丝丝后悔没让阿苑买氰化物直接送靳赫铭去死。
但那样的话,成为杀人犯、成为施害者,他也只不过是在重复白家伤害靳赫铭,靳赫铭伤害他,他伤害靳赫铭这样一个无聊的循环罢了。
他更想远远地冷眼旁观,用尽一切办法让靳赫铭一无所有。只是让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