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ce司机人还算不错,没有因为怕事而赶白攸下去。
白攸又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最终也没敢拨下去。
白攸出现的消息,靳赫铭很快就知晓了。
男人按捺不住兴奋,正了正领带,低念着:“攸攸,我的攸攸,我来接你回家了。”
T市毕竟不是S市,出租ce司机是本地人,载着白攸七拐八拐的已经甩掉一辆ce了。
白攸焦灼着,全身都在发冷。
谁、谁能来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你放心,就算那些人再来,他们也不能从一个律师手里堂而皇之地将你带走。”
不知为何,白攸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李粟!
李粟!
白攸的手指颤个不停,翻出联系人,很快就找到了李粟。
李粟接电话很快,不等她说话,白攸就泫然yu泣地向她求救,犹如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姐姐,姐姐救救我,他们追来了,追来……”
白攸带着哭腔,攥紧拳头捶打膝盖,无数遍嫌弃自己的没用。他的声音沙哑钝重,不断地向李粟求救,而李粟也迅速理解了白攸的意思。
她让白攸到山南律师事务所来,以他现在的位置来说,应该是最近的。她还在律师事务所处理卷宗没有回家,他到这儿来,她能对付那些人。
白攸依言,向出租ce司机重新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惊诧,“你还没报J吗?”
司机有点儿疑惑白攸找“姐姐”帮忙而不找J察帮助的做法,但既然他很肯定他的“姐姐”能保护他,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攸仓惶下ce,看到李粟在律师事务所门ko等他。身形娇小的女O,站在风中,看上去是那样的弱不j风。
李粟和白攸拥抱,带他进去,关好了外面的铁栏。
她说:“我做这一行挺招人恨的,外面的那些字就是闹事的人Gan的。我们都说随便他们在外面怎么吵,我们里面这幢楼可是铜墙铁壁。”
“白攸,你相信我吗?”
律师事务所楼底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一看到李粟带白攸进来就开始jao头接耳地谈论起什么。李粟怕白攸不适,点到那些人中叫“符贝贝”的一位,让她有什么话就直说。
符贝贝走出来,掠过李粟,一把握住白攸的手高兴。
“我们等这个案子等得太久了,粟姐,我们要打的吧?”
符贝贝转头望向李粟,她看到李粟点头,“打!一定要打!”
白攸被符贝贝的req吓到,再看她身后的一群人,男男女女的,都在望着他。白攸咳嗽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听到了门外显而易见的ce声。
他们来了!
靳赫铭来了!
李粟挡在了白攸面前,冷冷地一笑,“看起来是他们先到了,那我们就不算是谎报Jq了。”
李粟早在白攸给她打完电话后就报了J。
曾经因为事务所经常有人来闹事,报J频繁,J察又无法处理纠纷案,事务所和当地派出所都打过官司。后来,一旦他们报J,J察总不敢有什么疏忽。
“我们最明白法律,他们最知道如何按照法律做事。我们也是合伙人a。”李粟han笑回答白攸的担心,“放心,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的,除非还想再打一场官司。”
但外面的人来得快,白攸隐隐担忧J察会赶不及,又或者自己连累这么多人。
“他们、他们……他们可能有Qiang……”
白攸的心脏都揪在了一起,听到门外撬铁栏的声音,往后退了半步。符贝贝抓紧白攸的手,让他不要担心。
靳赫铭的人已经打开了铁栏,男人下ce,他实在不懂白攸逃到这里来有什么用。
一个律师事务所能把他怎么样?除了能和他打官司,还能怎么样?他和白攸之间的那些证据可是有被他抹得GanGan净净,就算打官司,光凭白攸一张嘴,可赢不了。
他该回家了。
靳赫铭穿过紫藤花廊,走到底楼的big门外,隔着玻璃就望到了白攸在人群中躲躲藏藏。
他的眼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白攸。
男人敲了敲玻璃窗,“攸攸,别闹了,跟我回家。不要在外面jao了这么多朋友,就把我忘了a。我会伤心的。”
靳赫铭近在咫尺,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足够使人胆战心惊。他抬脚踢了踢门,声音不big,但那样的响声也足够让白攸害怕得捂住了耳朵。
不要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滚!滚开!”
白攸藏在人群中,抱着头,哭泣着、颤抖着,绝望地高声厉骂。
靳赫铭换了一个角度想要看白攸,偏高的身材,隔着玻璃窗居高临下地望,从黑夜中来,好似恶鬼。
嚣张、暴戾、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李粟第一次见到靳赫铭,就有感觉这是个难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