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则不合理。”顾剑安低声呢喃。
“如果你认为规则不合理,那就强big到足以改变它。”
容夙的眼神多出些惊讶,她没想到修行这般剑道的顾剑安骨子里也是天真的。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在改变了,但是——
“你现在输了,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说。
顾剑安低头,沉默了很久,从怀里me出了一块面具:“我没有宝物,只有这个。”
那是一块黑如墨的面具,整体看着颇有些像龙的形状,只是上面东一块西一块还沾着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王小虎的眼神变了,他看着顾剑安,觉得刚才拔剑时还耀眼果敢的少年很愚蠢。
四周看过来的外门弟子也都是这么想的。
容夙脸上有刀疤,看着颇惊骇,只是碍于她外门第一的地位,没谁敢说她闲话。
然后你现在输了,你差点死在她刀下,她叫你jao宝物,你就拿出块面具?你这不是嫌命长吗?
第4章
容夙很冷静,她面上的表q也很平静,半点没有那些外门弟子以为的愤怒不悦,她伸手接过那块面具,拿着刀一步一步走下了擂台。
身形瘦削,脚步不缓不慢,持刀的手很稳,所有的举动都保持着往常的节奏。
她只是和以前一样,收拾完不愿认命的弟子后从容离开。
她不在意面具,不在意脸上的疤痕,也不在意别人看来若有似无的凉薄目光。
她只在意她外门第一的地位,以及拿到这地位后应有的收获。
从广场擂台到院落的距离不长,但容夙走了很久,她的手攥紧,看到院门后站定,看向后面跟着的王小虎。
青年态度恭敬,迎上她的目光后小跑过来,声音小心翼翼:“老big。”
他应该是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杀顾剑安的,但不知为何没有开ko,或许是不敢。
容夙垂眸,摆了摆手,这是不需要王小虎跟随的意思。看似憨厚的王小虎头一低,很机灵地跑开了。
她这才推开院门。
院子很big,修得虽然比不上内门重叠壮丽的宫殿,但已经是外门最好的一座院子,只有外门第一才能居住。
容夙抬眼扫过,然后一步一步,以同样不缓不慢的速度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合上屋门后,才靠在门上重重喘息,像被瞬间cou走所有力气。
但她确实是没了力气,和顾剑安那场比斗看似轻松,但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她虽然胜了,却是惨胜。
顾剑安的剑很锐利。稍有不慎,躺在地面上满身狼狈、被血浸透黑衣的人就该是她。
过了很久,容夙才走向桌旁,将黑刀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再从怀里me出黑不溜秋的龙形面具。
这面具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容夙拿着它,总觉得它很不一般,似乎很有来历,让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种兴奋,一种捡到宝的兴奋。
她于是拿袖子把面具擦拭Gan净,正要再观看,忽然胸ko一重,有股ya抑的闷沉感袭了上来。
容夙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她丢开面具,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喷出一ko鲜血。
喷完后,容夙重复深呼吸,看向窗外的眼神有些惊讶。
这是顾剑安剑意Q袭她经脉的体现,她以为她能融解掉这股剑意,没想到还是So到了影响。
该庆幸的是顾剑安的修为比她低,修剑道的时间也不长,不然在擂台上她根本就ya不住剑意噬骨,顾剑安再乘胜追击,她就输了。
容夙暗道一声好险后,伸手擦掉cun边血迹,正要继续去看面具,却发现那面具刚才被她丢开后就放在手边。
她喷血时一身灵气不So控制,哪里顾得上什么面具不面具。
所以现在那面具上沾染了她喷出的鲜血,颜s却没有变,只是浮起了一道淡淡的血光。
容夙惊讶不已,据说真正的宝物都是能认主的。难道她刚才误打误zuang,做成了滴血认主的仪式?
她心里一喜,凑上前正要细细观察。
就见面具一震,自主悬浮在半空,静止了一会,直接向容夙zuang了过来,在碰到她的一瞬闪了闪,遁进了她的眉心。
没了?面具就这样消失了?什么都没有?没有洗髓伐毛什么的,也没有灵台清明?
容夙瞪big眼睛,meme眉心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内心还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面具是什么、来自哪里,但眉心空间关乎修士的道途,现在住进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面具,她怎么能心安?
容夙皱眉,按在刀上的手紧了紧,心里有种想拔刀的暴戾,但那是她的眉心,她不能拿刀劈开,因此越发阴沉了。
小光球就是这个时候飘出来的。
容夙不知道它是从哪里飘出来的,也不关心,只是眼神亮了亮,急声问小光球:“你知道面具是什么吗?”
小光球圆圆的球体动了动,声音藏不住惊讶:“你打败天道之子就算了,还抢了他的面具,现在世界都乱T了,我怎么知道面具是什么?”
不知道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说那么多Gan什么?世界乱T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根本不关心世界怎么样。
容夙撇撇嘴,内心腹诽了很多,面上却不动声s,将手从眉心挪开,想着以后的事q有些失神。
小光球也沉默,小小的球体、bigbig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