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明天就走。”
林溪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或是随ko说说,直觉他说的就是真的。
只要自己一点头,他真的会明天就带自己走,一声不吭,不告诉任何人。
抛下这里所有的一切,那些依赖他的、等他决策的、靠他维系的东西,他都会置之不理。
就算洪水滔天,也不能淹到他们跟前。
而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该说的话。
更不是谢虞川会说的话。
“可是。”
“这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
“嘶!”
林溪发现自己的锁骨处被咬了一ko。
而且还挺疼。
他被咬醒了,ton觉比那暧昧的难耐更加鲜明,也让他从浑浑噩噩、漂浮云端的状态里稍清醒过来。
然而也就是那一小会儿,很快,那又变成流连的weng和抚we。
谢虞川一手托着他后脑勺,一手托着他的后腰,头埋在他肩颈窝里,既是依恋,也是掌控的姿态。
林溪忘了自己打算说什么了。
“这才乖,”男人拍拍他后背,赞赏的说。
“……”怎么这么像自己对三三的语气!
林溪简直无力了,他顺从的配合谢虞川……了个够。直到对方松了手,他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捂住嘴,睁眼看谢虞川,本想说什么,但很快停下来。
因为谢虞川的眼神和表q。
他的嘴角还有星星血迹,不知道是谁的,想必他自己是铁定跑不了的。
他的眼神专注、偏执,会让人想到在宽阔长路上长跪不起的信徒,也让人想起孤注一掷的赌徒。
林溪从没看过他这样。
长久以来,林溪都觉的,自己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自己依赖于对方的庇护而生存长big,无论身心都是。
当初他胆big包天的向谢虞川告白,存的是一颗绝望而祈求的心,谢虞川残忍的转身就走,也并不多么让他意外。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给予与被给予、施舍与被施舍的关系。
可是这一刻,他恍惚觉得一切都反了过来。
谢虞川才是那个无比需要他的人。
是谢虞川在祈求在渴望着他的存在。
好像沙漠里的植株,不断向下扎根,寻找地底最深处的珍贵水源,往往你只在阳光下见到低矮的植株,但在心底深处,已经扎根成参天big树。
……原来他也和我一样。
这样的念头头一次在林溪心中升起。
随之而来的,是巨big的匪夷所思和So宠若惊。
带着再一次充盈的勇气,林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向谢虞川的脸颊,轻轻的吸了ko气,问:“所以,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可以喜欢你的吗?”
当然。
谢虞川这样告诉他。
“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谢虞川说。
“任何意义上的q感,任何意义上的爱。”
那些世俗意义上的q感,以及无法为人类的遣词造句所概括和定义的q感,它们都在那里,死死缠绕在一起,变成了探不到底、见不到内核的一团巨物。喜怒哀乐怨憎怒……全都系在一起,有些能被光照耀,为他所表露,有些则深埋阴暗,他从不去正视,也无法无剖析。
林溪以茫然的眼神望他。
谢虞川便变得非常温柔,眼底如能腻死人的深潭:“我非常爱你,是能回应你、并且比你想象的要深刻许多的那种爱。”
林溪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
他刮开了他的头彩刮奖区。
得到所有他想要的。
“我喜欢你。”
“en。”
“你也喜欢我。”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