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恐同。因为我不想跟q敌坐在一起。
理由很充分,但都不能跟老板说。
于是他只得认命般在路槐青旁边坐下了。
好在两个人的座位之间有可升降的隔板,就算是最低的高度也能达到肘Wan以上,晏暄等着路槐青把隔板拉高,可惜对方r理万机,一直在用开着飞行模式的平板看文件,没有空关注他如坐针毡的心理状态。
洋城飞燕城的航班要三小时左右,中间空姐过来送水的时候,忽然小声问晏暄认不认识坐他旁边的先生。
晏暄点点头。
空姐对他嫣然一笑,将一张没拆封的清洁袋ya在了他的玻璃杯下面,然后朝路槐青的方向轻轻一抬下巴。
晏暄看到清洁袋上写了两行字外加一串号码,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真够招人的。
他满怀醋意地用余光瞟着路槐青线条起伏的侧脸,很有些愤愤不平。
上天真的不公平,不然为什么会有路槐青这种净挑着人类优点长的物种。
忽然路槐青侧过脸,晏暄猝不及防同对方对上了视线。
他唯恐自己带着怨愤的视线让路槐青看出什么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清洁袋递给了对方。
路槐青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手写字体,眉毛一挑道:“我长得很符合你的审美,所以你想让我加你的联系方式?”
晏暄意识到对方误会了。
他的脸腾一下开始发红:“不是,路总,这个不是我给您的,是刚才来送水的那个空姐……”
晏暄生怕路槐青觉得自己是个觊觎上司美s的变态,解释得不遗余力,特别认真。
而路槐青却好像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随手将空姐用来搭讪的清洁袋折了一下放在了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有意思。
等到晏暄终于结束他的长篇big论停下来的时候,路槐青说:“这么怕我误会。”
晏暄一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路槐青已经转过了脸,继续看他的文件。
头等舱除了昼火的几个人之外还有带着两个孩子的一家四ko,飞行时间还未过半,小朋友的尖锐的笑闹声就已经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倪乾坐得离那对夫妇比较近,先开ko询问对方能不能让孩子安静一些。
年轻的妈妈一脸无所谓地说:“他们是小孩儿,天生就这样。”
倪乾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真的跟人起争执,只得悻悻地从包里掏出耳塞戴上了。
晏暄没忍住,小声嘀咕道:“什么天生的,怎么可能有人天生就是臭傻b。”
路槐青听见了,眉尖一扬,眼角多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Airplane落地后,晏暄注意到路槐青收拾东西时并没有将空姐递给他的清洁袋带走。
也是,像对方这样的人,从小到big一定被前仆后继地喜欢过,早就习惯了自己在哪里都是焦点,爱慕他的人没堵到眼前来,甚至都不用花心思想怎样拒绝,不理睬就好了。
不知道任渝会不会有勇气向路槐青告白。
晏暄默默地叹了ko气,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凉风从登机桥与舱门的缝隙中吹进来,晏暄在洋城待久了,就算偶尔有几天降温的体验,很快就又会回复到被re气包裹的状态,总觉得长夏无尽头。
猛然回到温带气候的秋天,他不自觉地恍惚几秒,脚步也跟着慢了一拍。
下一刻身后人的衣服便同他的T恤发生了轻微的摩擦,对方big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所以不曾做好减速的准备。
晏暄回过神来,连忙向前迈步:“不好意思。”
那人没说话,过了片刻,晏暄听见了路槐青的声音:“怎么不穿外T,不是在这边念过书么。”
“带了,在箱子里,我想着到酒店再拿出来。”晏暄说。
忽然他肩膀叫人拍了一下,倪乾笑嘻嘻地喊了声“小晏”。
晏暄还没说什么,路槐青又提醒了倪乾一遍:“他比你big。”
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q绪来。
倪乾不像别人那么怕路槐青,bigbig咧咧道:“没事儿,他长得显小,看着比我neng多了。”
正巧这时路槐青手机响,他看了倪乾一眼,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没有上司在旁边,晏暄松了一ko气。
倪乾打量他片刻:“你果然挺怕路总的。”
晏暄纠正道:“这叫尊敬。”
倪乾“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又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怕他,他私底下没那么严肃的,只是在公司里不好太随和,怕镇不住董事会那帮老家伙。”
晏暄对路槐青私底下什么样子没有兴趣,但还是附和道:“我想也是,路总挺辛苦的,我们都看在眼里。”
倪乾看社chu晏暄一本正经地说违心话,忍不住想逗逗他:“是吧,我知道他这两天还在背题准备考试呢。”
晏暄愣了一下,倒真的因为路槐青这么一个名校毕业家世显赫的人还得考试而平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