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谢宁曜连忙说:“是我唐突,不该问这些。”

他只知李及甚家境贫寒,却不知其年幼失怙,身世如此坎坷,这愈发让他想要好好爱护疼惜。

李及甚道:“不知者无罪。”

为了缓和气氛,谢宁曜又说:“阿甚,你喜欢红梅,赶明儿我便让工匠将这院里植满红梅如何?”

李及甚方说出“小公”二字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改ko:“扶光、阿曜,院里红梅独枝为佳,成片梅林宜栽山坡。”

谢宁曜打躬作揖道:“谪仙便原宥我这个俗人罢,想来你们生而聪慧非常,我等蠢笨之人实乃望尘莫及,种梅也只贪多,全不知雅趣为何物。”

李及甚向来喜怒不形于s,亦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弄的忍俊不j。

谢宁曜望着李及甚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竟看得有些呆住了,原来这高冷绝世佳人笑起来更是醉人心脾!

李及甚微微蹙眉,问道:“可是我嘴角还红着?”晚间他看过已然恢复完好,他也知道对方看什么,只是不便点破罢了。

谢宁曜连忙解释:“没有,好的不能再好,我看你身后的落r余晖呢,真漂亮。”

……

两人檐下赏雪观梅看满天红霞,说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掌灯时分,方回屋内,洗漱妥帖后便到了安寝的时辰。

屋内地龙烧的很足,谢宁曜敞着cuang围,在壁灯柔和光亮的映照下,他能清楚看到睡在一旁暖塌上的李及甚。

他也不知是白r睡过觉的缘故,还是有美人同室而眠太高兴的缘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唤道:“阿甚,你困了吗?”

李及甚轻声说:“睡罢,明r还要早起上学。”

谢宁曜又说:“我知道那‘烟霏霏、雪霏霏’是著名女词人吴淑姬所作,她被富家子弟霸占,还被诬告通j判刑,作此词鸣冤,感动太守,乃获释!”

李及甚只是en了一声。

谢宁曜佯怒道:“当谁不懂,你用这词点我呢,将我比作霸占才子佳人的富家子弟,让我莫要玷污了你的好名声,我哪里就那么可恶,明明是我救了你!别以为只你会生气,好好想想怎么给我赔礼道歉罢!”

李及甚连忙解释:“阿曜,你的相救之恩,我必涌泉相报,只是报恩与你我清誉不可混为一谈,你乃无上尊崇国公之子,我出生寒门,你我云泥之别,你却如此亲厚于我,最易落人ko实……”

谢宁曜见他说的q真意切,劝we道:“谁敢说三道四,我撕烂他的嘴!你且放一万个心,京都还没有我谢宁曜收拾不服的碎嘴子!”

他兴致来了,便悄悄下了cuang,轻脚轻手的走到暖塌旁,在李及甚耳边小声说:

“你既污蔑我是那等强.暴.之人,与其担虚名倒不如坐实了,现让我亲香亲香,你放心,我也没那么坏,在外绝不误你好名声,私下无人时我们才这样玩。”

他见李及甚坐了起来,一双美目微怒,如瀑青丝更显俊美动人,他能看出,李及甚不仅在隐忍,眼眸深处还好似闪过了某种癫狂的神q,让人捉me不透,更添蛊惑。

李及甚拿起一旁起夜穿的长袄给谢宁曜裹上,说:“小心着凉,快回cuang上去。”

谢宁曜愈加心生欢喜,想着来r方长,于是复回cuang躺下。

李及甚劝了几回该睡觉了,谢宁曜哪里肯安生,仍旧呱噪个不停。

隔间值夜的云舒轻嗽了一声说:“如今天长夜短的,两位小爷早些儿睡罢,再则李公子有伤在身,更要多加静Yang休息。”

谢宁曜后悔不迭,他太高兴倒忘了李及甚So伤这茬儿,忙掩住ko再不发一言,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次r天还未亮,谢宁曜便醒了,往旁边暖塌一看,上面已空空如也。

谢宁曜想着,别是昨夜轻薄于他,将人惹急了眼,一big早就走了,忙问道:“阿甚去哪儿了?”

云舒掀起软帘进来说:“李公子已在外间温书,小爷,还早着呢,再睡会儿也无妨。”

谢宁曜蹑手蹑脚的下cuang往外走,做出嘘的手势,示意云舒别出声。

云舒赶忙抓起谢宁曜起夜穿的一件白狐狸里的满襟长袄与他披上。

谢宁曜只掀开软帘一丝缝,偷me往外瞧,李及甚拿书站在窗前正看的认真呢。

他方伸出个脑袋来,对外间伺候的小丫头们比嘘声,小丫头们边点头边捂嘴偷笑。

谢宁曜轻步走到李及甚身后,正yu唬他一跳。

李及甚忙关了big开的窗户,转过身来一面为他紧了紧长袄,一面说:“这big冷寒天,若冻着,不是玩的!”

谢宁曜笑道:“哪里就能冻着,你怎么也像我祖母姑妈似的,这般蝎蝎螫螫起来!你身后长眼了吗,怎知我要唬你?”

李及甚只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r比昨r更添一层寒,快些回里间更衣。”

谢宁曜看向李及甚手里的书,打趣道:

“真真用功呢,合该你与我big哥并称谢李峥嵘!要我说,用功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好容易一起住着,你还So了伤,御医都叮嘱莫要太劳神,你便ton快歇些时r呗。”

李及甚放下书本,将他推回了有地龙的卧房,复又回到外间温书。

谢宁曜赶忙洗漱更衣毕,来到外间与李及甚玩笑,且问些诸如:内伤觉着怎么样了,今早的y吃了吗,外伤还疼得紧吗?

李及甚看着书也都一一回答,玩笑话便不搭理。

闲话间,早饭已布置妥当,有专为李及甚做的清淡进补粥菜,也有谢宁曜素r爱吃的各s菜品。

两人用饭毕,便一起去上学,角门外早等了一辆双人乘坐的big马ce,两人对面而坐,中间还设有暖炉。

一个极为清秀的小厮斜坐在谢宁曜的脚边,用衣袖为主子轻抚去鞋面上沾的雪。

谢宁曜问道:“笙竹,他们到底伤的怎么样?”

笙竹笑着说:“好可惜我昨儿不当值没打成架,我听风住说,单单隐青big哥便将小郡王那边的人打得全都脸上开花,我们这边没怎么So伤,于big哥也给他们放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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