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倒是对他们的关系非常感兴趣,在无人的街道上,悄悄附在他耳边说:“我雷达已经响了一晚了,我觉得你们之间有某种磁场,我看好你们哟!”
“狗屁!你没看我俩之间的刀光剑影么。”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陈家辉开始幻想,“就是这种喜欢上敌方将军的绝美爱q!”
秋亦曜:“???你最近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文?”
陈家辉没理他:“况且姜诺长得还挺好看的,左右不亏。”
秋亦曜一把把他推开:“滚你妈的!我血亏!老子比他好看一万倍!”
秋亦曜喝了酒后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他推了个踉跄,陈家辉倒也不生气,依然笑嘻嘻的。
陈家辉是个GAY,秋亦曜是知道的。陈家辉成天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哪个男生长得好看,哪个男生也是他的同类人。
陈家辉说他们这类人之间有一种雷达,凭感觉就能分辨一个人“是”或者“不是”。
陈家辉还说一开始接近秋亦曜,是因为他雷达失灵了,以为秋亦曜和他是同类人。
“我以为你也是,你是的话我就要来追你了。”陈家辉当时说。
后来他发现,秋亦曜不是不喜欢女生,而是不喜欢人。
对于陈家辉这种爱恋和失恋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人来说,他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不管对男生还是女生都不敢兴趣。
“难道你喜欢人so?”有一天陈家辉耐不住问。
——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一顿暴揍。
“是是是,你也好看你也好看。你们两个坐在一起,我磕了一晚上的糖。”陈家辉有恃无恐,丝毫不在意秋亦曜即将暴走的q绪,“你后来都醉得倒在他怀里了,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妈的,原来当时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感觉有人一把把他揽过去,他才顺势躺下的,他以为是陈家辉,没想到是姜诺这个狗比东西。
“工业糖j有害健康。”秋亦曜冷漠地说。
陈家辉把秋亦曜送到家后便走了。
家里和往常一样,没有人。
偌big的客厅空旷得就连发出一点声音,都能听到回音。
门ko的鞋和以往一样的摆放,鞋架上的一只帆布鞋因为今天出门走得匆忙,掉在了地上。
秋亦曜没去捡那只鞋子,脱了鞋光着脚就走进客厅,他连灯都懒得开,直接往后一倒,躺倒在沙发上。他酒量不好,喝酒头晕。
夜风穿过阳台吹进客厅,把窗帘掀起一角,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地板上,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不过秋亦曜没有看到,他已经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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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曜是被一丝寒意冻醒的。
然而窗外并没有下雨,而是夏天标志xin的明媚big太阳。
蝉鸣一波响过一波,在宣誓着夏天的主权,震得他脑袋嗡嗡的。
可能是空调打低了。
秋亦曜一个翻身——摔下了沙发。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在沙发上睡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酒还没全醒。不知道其他那些喝醉的同学q况怎样,老李头儿要是知道他们在他走后玩得这么疯,估计要气死。
他感到嗓子很Gan,爬起来给自己接了杯水。
清瘦的少年仰头咕咚咕咚灌完一杯水,喉结因tun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清晨柔和的光线衬得皮肤十分白皙。
感觉不妙。
喉咙很疼,可能是快感冒了。bigre天都能感冒,真是太傻b了。
他看了眼表,更加头ton了,因为他快迟到了。
他平时虽然没少迟到,但是毕竟这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他前几天刚刚对父母承诺过,高二会遵守纪律好好学习。
前几天秋罗凡和丁兰big吵了一架,秋亦曜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吵成那样。
他们具体在吵什么,他也不知道,当时他从外面回家,就见到秋罗凡又是摔桌子又是摔瓷QI的。
秋亦曜上前劝了几句,没想到却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看看,这孩子,你也不管,都成什么样了!”秋罗凡指着秋亦曜对丁兰说。
什么样?秋亦曜看了看自己,不就是最近烫了个头染了个发吗,怎么在秋罗凡嘴里,就成了罪不可恕的样子了?
“他成这个样子是我害的吗?”丁兰ton心地说道,“你也很久没关注过他了吧!”
这两人在孩子的问题上吵得不可开jao,说来说去,都是觉得秋亦曜不争气、不成才,让他们脸上无光。
最后秋亦曜说了句“你们别吵了,我会遵守纪律争取不惹事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实在吵得他脑仁疼。
此刻,秋亦曜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早饭也没顾得上吃,T上校服就匆匆往学校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