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
到傍晚该去上班时,霍绯箴脖子都有点梗了。然而也没看出画了个啥出来,倒是那两张速写画得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寥寥几笔就把神态特征都go勒出来了。
据估计油画得个把月才能完成。她出门时,摩尔还对着照片专心往画布上涂涂抹抹。
至于为什么拍了照片还要模特本人坐在那里累得要死?根据艺术家的说法,说是照片的s彩是死的,眼睛看到的是活的。
霍绯箴是看不出什么死死活活,她只又回头看了坐在画架前的人一眼——再过三个小时,她又会以另外一副打扮出现在店里。
第19章 龙舌兰与燃烧
当摩尔以驻唱歌手的打扮出现在店里时,霍绯箴已经工作了三个小时了。
白予绛还在台上弹唱着,摩尔来到吧台前的空位坐下等候。霍绯箴便跟她说话:
“你说的那个墨西哥画家,弗里达,我了解了一些她的生平。”
“觉得怎么样?”
“她真是一个迷人的女人。”
“是的。”
“苦难折磨了她,却也造就了她。”
“也许苦难也算一种天赋。”
“那可不是人人消So得起呢。”说着霍绯箴放上一小杯琥珀s的酒,配T的小碟子上只放了一片柠檬和一小撮盐,“龙舌兰,给你的。”
“哪位客人送的?”
“我。”
“原因?”
“弗里达·卡罗。”
龙舌兰,墨西哥不可不提的特产;弗里达,印在墨西哥纸币上的女人。都来自同样的文化根源。
摩尔在店里酒水总是不缺,有时是客人送的,有时是霍绯箴随手给她一杯。而且通常会像现在这样,带点相应的理由。
龙舌兰怎么喝?少许盐放在虎ko,ti'an掉,喝酒,最后咬一ko柠檬,电影里的爷们是这样喝的。但摩尔没有选择这种喝法,她只是笑着捻起柠檬片,沾了盐放到嘴里,随即一饮而尽。
“到我唱了。”
霍绯箴点头给她一个“请”的职业微笑,然后把桌面的杯碟收下去,Gan净利落。
···
摩尔上台,吧台前同样的位置就换成了白予绛。今天她可以晚点回学校,所以打算多待上一会再走。同样的,霍绯箴给她做了一杯莫吉托,这次又加了不同的水果ko味:覆盆子。
白予绛喜欢这些花样繁多的水果ko味,酸酸甜甜的莫吉托喝起来,就像加了酒的汽水。
有个男客人跟白予绛搭话,赞扬她歌唱得好。那也是个熟客,有事没事来喝一杯消磨时间,是个爱跟陌生人聊人生的big叔。总是穿得像个艺术家,但实际上是做采购的。
店里big部分客人都在安静地听摩尔唱歌。每周都一样,只要轮到她唱,客人们常会不自觉地被她的歌声吸引,暂停聊天倾听。而打听她驻唱的时段的客人也每周都有。
chao作台上还摆着刚刚装龙舌兰的小杯子,杯沿蹭了一点ko红印。霍绯箴把拇指摁上去,抹开。蓦地想起,多年前尝过的,那嘴cun的柔软度——这一瞬间的记忆竟如此清晰。
她抬眼瞧去小舞台,那抹了鲜艳ko红的双cun就在麦克风前,盈润张翕。
“摩尔姐唱得真好。”白予绛有点沮丧地看着台上,“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她一样。”
旁边的男客人说:“你也唱得很好。”
白予绛摇头:“听众的表现很明显啦。”
“不必羡慕他人,你们各有各的特s。她对歌曲和q感的把握很成熟,这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可你也有她没有的东西:清澈。还没沾染社会浑浊的青cun活力是珍贵的,不要急着摆脱稚气,珍惜这段时间的特点。”那客人又开始聊人生了。
“en……谢谢。”
“而且你比她有才华。她只是翻唱,而你有创作力,能自己写歌。”
“又写得不好……都很幼稚。”作为一个创作人,听过那么多别人的歌,白予绛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还远远不够,这也是她苦恼的地方。
“那只是时间的问题,不信你问小松。”男客人忽然把霍绯箴也拉进了话题里。
“我觉得?”霍绯箴接话,“都挺好的。”
男客人就笑了:“你看,这就是社会人的圆滑。”
“真的都挺好的a,成熟只是阅历的问题,别着急。”霍绯箴也这么说。
“是是是。”白予绛没好气地应道,现在混熟了,在霍绯箴面前她会显得不太客气些。
她马上就要big学毕业了,在学校里是学姐,总会比学弟学妹成熟;可来到社会上,却谁都比她年龄big,谁都比她成熟,谁都把她当小孩子。
“要不要喝短饮?”很少说话的big松突然发话,“30ml一ko一杯那种。”
说着他还拿了个短饮的子弹杯,给白予绛看到底有多少。
白予绛眼前一亮,却问:“诶?会不会很容易醉?”
“看你的酒量一两杯应该还好。放心,她可以送你回去。”big松说着指了指霍绯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