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听到后中止了轮椅的推行，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绿化做得像是公园一般的疗Yang院道路中间，静静地伫立了片刻，段野忽然打破了宁静，问道：“父亲，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段德曜点头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自信。好像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他，不是一个big病初愈行动不便的老人，而还是那个叱咤商场，任何一个小小的决策，就能决定华尔街风云的让所有人仰望的风云人物。
段野又开ko问道：“那为什么母亲想要和你离婚，让你这么不开心？”
“……”段德曜这次很少见地沉默了。
段野看着正经过他们头顶的天空一群呼啦啦飞过的鸽子，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仅仅是因为不习惯吗？”
段德曜像是喉间的痰太多了一般，咳嗽了两声，然后悻悻地说道：“你平常不是不喜欢说话吗？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段野也注意到夕阳下山之后温度开始骤降，于是把轮椅调转方向，之后他们只是默默地走着，不再说话。
段野把父亲送回了房间内，他没有立刻jao接给照顾段德曜的护士，而是趁着房间还没有其他人，面对段德曜询问道：“哥哥死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
本来父子两人之间今天很少见的没有剑拔弩张，段德曜还以为他们的关系稍有缓和。但是段野这个问题直接触及他的ton处，让他整个人都面s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段德曜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过于脆弱了。”
这个答案显然无法让段野信服，他又质问道：“父亲，仅仅是因为他喜欢的爱人出身不够好，就值得你把他b死吗？”
“你胡说什么？”见段野说的话越来越离谱，段德曜终于无法再保持修Yang，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暴怒的状态，像是一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雄狮。
但是段野知道眼前的父亲不过是在无能狂怒，他又进一步追问道：“没错，big家都知道他是抑郁症发病自杀去世的。但是谁让他得上抑郁症的，你心里真的没有答案吗？”
段德曜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整整地看着段野，嘴巴张着，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