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y:“.........”
温re的舌尖擦过指腹,带起淡淡的酥麻,秋君y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即指尖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ton感,原来是引鸳用力咬了他一ko,倔强清冷的眼底浮现出些许快意,同时高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他的话:
“按big端律法,臣子主动畏罪自尽之后,君王不得再以同等罪名,诛臣子的九族。”
“陛下,”他说:“罪臣既已伏诛,请您不要祸及我的家人!”
说完,他挣开侍卫的束缚,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鲜血顿时从额间淌下,看上去些微有些渗人,再次提高音调:
“请陛下按照律法,不要祸及我的家人!”
听着引鸳如泣如诉的恳求,秋君y慢半拍地收回手,被一旁颇为懂事的来福扶了起来。
一把椅子很快就放在了秋君y的身后,秋君y顺势坐下,接过来福递过来的汤婆子,随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引鸳,神q喜怒不明:
“看来你是真的抱着死志了,甚至也不向朕求一求q。”
“如果我求了,陛下会心软吗?”
引鸳顿时打蛇随棍上,抬起头,膝行几步,趴在秋君y面前,仰起头,眼睛亮亮的,han着泪,看上去十分我见犹怜:
“陛下圣明,成妾今r所做之事乃一时糊涂,和家人无关。如今罪妇已服毒认罪,求陛下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秋君y居高临下地看着引鸳,捏着对方的下巴,冷笑道:
“你倒是会和朕谈条件。”
“臣妾不敢。”引鸳温顺地将脸贴在秋君y的掌心上,cou泣道:
“只是臣妾命薄,无法再服侍陛下。但父亲掌管巡防营兵权已逾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外祖父曾为三朝重臣,虽已乞骸骨,但学生遍布天下,朝中不少big臣也为外祖父的学生,若陛下杀了他们,定会寒了臣子的心。”
秋君y:“.......”
好家伙,这表面上是告罪,实际上是在威胁他呢?
秋君y这人遵纪守法了快二十年,心肠向来软,否则也不会在刚才拦住引鸳。
他没有害人的心,但也不会任由人欺负,闻言冷笑一声,道:
“你说的倒是没错.......”
在引鸳双眸一亮的同时,他话头一转,慢悠悠道:
“可是谁让朕是昏君呢?”
他说:“昏君不做点昏君该做的事q,不是很对不起这个名号?”
引鸳:“........”
他放在秋君y膝盖上的指尖倏然收紧,在那几秒钟里,他几乎要绷不住面上难看的神q,连那副泫然yu泣的矫揉造作姿态都要做不下去了。
“呵。”看引鸳终于装不下去,秋君y终于找回了一点场子。
他轻轻贴在引鸳的耳朵边,再度悄声丢下一个对引鸳来说宛若晴天霹雳的话:
“其实你那瓶毒y,也被朕差人偷偷换了。你方才喝下的,根本不是毒y,只是普通的水罢了。”
秋君y笑着对瞬间瞳孔地震的引鸳道:
“怎么,就许你收买人心监视朕,不许朕策反你的心腹宫女了?”
此话一出,引鸳再也绷不住,瘫倒在地。
他面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脏跳动的速度几乎要冲破一百八十迈,重重地喘着气。
他没当场“畏罪自尽”,就意味着r后秋君y能以谋害君王的名头,任意拿捏他和他的家人的命。
这可怎么办?!
引鸳几乎要绝望了。
看着引鸳惨白惨白的脸,秋君y没有再说话。
他看了来福一眼,来福顿时心领神会,做了个手势让侍卫上前,将地上发抖的宫女拉走了。
人群又如同chao水般退了出去,很快,披香殿殿内,又只剩下引鸳和秋君y两个人。
秋君y盯着瘫倒在地的引鸳,默不作声了片刻,几秒钟后忽然伸出手,将引鸳拉近了自己怀里。
他身体虚,一直坐在椅子上,而这个动作也让引鸳被迫坐进了自己的big腿上。
引鸳身子一歪,被迫倚在秋君y的胸膛上,不明白秋君y想做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昏君想做什么也无所谓了。
引鸳心想。
就算秋君y要在这里和他行敦nun之礼,他也没办法。
毕竟把柄都在秋君y手中,他除了顺从,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秋君y并没有碰他。
他这位在人前酷炫狂拽的昏君陛下此刻正拿出了一个帕子,仔细地擦着他额头和脖颈因为紧张出的re汗,还有额头上伤ko渗出的血。
感So着额间和脖颈上微凉的触感,引鸳有些惊讶,一错不错地看着秋君y清俊平和的脸庞,心中的疑惑慢慢涌现,不知道秋君y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