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昏君。”秋君y抓住引鸳作乱的手指,拿起握在掌心,低头weng了一下,随即道:
“问吧。”
“......那你到底想立谁为储?”
引鸳得了便宜也就不卖乖了,他其实也很好奇当r秋君y病危的时候,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而勤政殿牌匾之后藏的诏书上面,又究竟是写着立哪个皇子为下一任的储君,
“是景秀吗?”
“en,我家娘子真聪明。”秋君y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承认,抱住引鸳,埋首在那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深吸了一ko气:
“我给过其他人太多次机会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把握住。”
言罢,秋君y缓缓睁开眼,漆黑带着纹路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冷意:
“我不放心把这个天下jao给他们。”
“可是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
引鸳将十指ca入秋君y的发间,无声包容着秋君y的所有:
“景秀还太小了,恐不能服众。”
说完,引鸳又稍作犹豫,才道:
“何况他又不是长子,上头还有几个哥哥,我怕景明他们........”
“你忘了,我早就把景秀过继给了你,他虽然不是长子,但他是嫡子a。”
秋君y说:“自古立嫡为正道,立景秀为嫡子,符合祖宗礼法,又有谁敢反对?”
引鸳一顿,还在纠结:“话虽如此......”
“好阿鸳,你就答应了吧。”
秋君y啵啵在引鸳光洁没有瑕疵的脸蛋上亲了两ko,笑道:
“你是皇后,你的孩子为太子,这是应该的。”
“.......好吧。”引鸳在秋君y的面前一向没什么原则,闻言便妥协道:“你是我夫君,我都听你的。”
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是引鸳本能地相信秋君y,相信秋君y的一切都有他的安排和用意。
低头看着引鸳黑润中带着信赖的眼神,秋君y笑了笑,又凑过去和引鸳接了个weng,随即才温言安we道:
“你且放心。”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景秀当上王储的。”
引鸳便终于问出了心底深藏的问题:“那他的那几个哥哥......?”
“景明、景和和景月,都是朕的儿子,朕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关到老死,何况景和、景明又没有伤人,更是罪不至此。”
秋君y轻轻拍着引鸳的后背,像是在思考:
“但是他们确实会威胁景秀的地位,所以朕也不能让他neng继续留在京城,否则一旦等他们的党羽结成气候,想要再剪除就更难了。”
“........”引鸳趴在秋君y的胸膛上,听着秋君y低低的嗓音,下意识竖起耳朵,好奇问:
“那陛下这是想给他们一片封地,让他们远离京城吗?”
“不可。”秋君y皱眉:“这样容易导致王朝割据,朕还不至于这么蠢。”
“.......”听到秋君y在说自己的主意蠢,引鸳撅了噘嘴,有些不开心,于是踢了踢被子来引起秋君y的注意,像是在泄愤:
“那陛下想怎么做?”
倒不是引鸳故意泼冷水,而是秋君y此举确实难度太big:
“而且你可有三个儿子呢,一下全部赶出京城,还不给封地,天下人都会说你薄q寡义的吧。”
“那便拈个错处,把他们先弄出京城吧。”
秋君y沉ying片刻道:“景和身子弱,去了别的地方,朕担心他身体So不了,就先缓缓,先留在京城将Yang着;景月那家伙脾气很暴躁,但也没什么脑子,构不成威胁,我得另想办法治一治他,也就暂时将他留在京城。”
秋君y说:“但是景明........”
他说:“我曾经给过他一半的兵权,因为军马改制的事q,他也曾在军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不少心腹得力的部下,我担心他知道我立景秀为太子后会领兵勤王造反,所以我先把他遣出京城。”
“陛下想把景明遣出京城?!”
引鸳一惊:“这.......”
他chua的一下坐起来,满脸担心地看着秋君y:
“遣皇子出京城,还没有给予封地的q况下,这与简直与将景明流放、削为平民无异了,陛下你若是想不出好的法子和充分的理由,按照景明他的xin格,要是知道你单单遣他出京,他一定会不管不顾,怒而兴兵的。”
“我知道我知道。”秋君y说:“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嘛。”
引鸳蹙眉:“陛下您......”
“好了好了别想了。”秋君y拉着引鸳的肩膀让他躺下,闭上眼睛,轻声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的声音渐低,像一股温和的水,包裹着引鸳,安抚着对方躁动的心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