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骁说是。
连翩想起裴度曾说回国后暂时没有合适的住地,又和他投缘,所以才住在沈拂行那里。
分明不是。
想起前几天裴度说的那句“第一眼就喜欢他”,余韵袅然。
直到进了正屋。
四平八稳的格局,庄骁引着连翩往正房去。
入目都是在沈拂行那儿用惯的东西。
有些是沈拂行自己的,便换了更好的替代品,有的是连翩和裴度的私人用品,便整整齐齐的挪过来。
庄骁道:“您住这儿,再有什么需要我立即去办。”
连翩站在多宝阁前,望向那个熟悉的但又说不出哪里特别的白瓷小盅:“我住这里,你老big住哪儿?”
裴家big宅第一次去就睡家主卧室的人,庄骁在这方面早已有了计较:“不管老big住哪儿,您都住这儿。”
也看向裴度看的那个小盅:“这还是您给老big的。”
“我?”
“那天在医院,老big洗过擦Gan净收起来......”
连翩想起这盅的来历,难怪觉得眼熟,只是不过一份外卖的餐具,又有什么稀奇的。
念头才到这,陡然就停住了。
那点特别的地方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
原来在他还懵然不觉的时候,已经有人珍而重之的储存他们相处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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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行得知消息赶到园子,已经晚了。
在连翩住过的地方转了又转。
地方不算空,但又莫名生出几分寂寥,书房新写的字画没了,还有很多细小的连翩自个淘来的用具。
拧着眉:“怎么不早说?”
管家不敢看沈拂行阴着的脸,低声道:“说是清理旧东西,我看拿走的东西也不多,闲散的很......”
谁知道回头就说桌上给院子里的人都留了红包,说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沈拂行抑住心头的空落:“知道人去哪儿了吗?”
管家:“没......没问。”
他只是个照顾人的,哪里有那么big脸面关注人去哪儿了。
竭力的补上一句:“来收拾东西打头的那位很高,长的也好,看着不像普通人,手下人叫他庄哥。”
沈拂行没想到裴度做事这么Gan净利落,说“到此为止”,竟留下庄骁将人连盆儿端了。
医院也没了人。
偌big的京市,竟似乎一下子没了趣味。
到底没忍住直接联系了连翩:“怎么说走就走了,分手了朋友都做不出成?”
连翩靠在躺椅里看书:“没有,就是换地方缓缓神,总窝着j气神都没了。”
沈拂行:“在哪儿,我去看看你。”
连翩说不用了,打了个太极没说住哪儿,心道等裴度回来的吧,到时候说开了才好正big光明的往来。
又想,将来他说不准要叫沈拂行表弟。
绕一圈成亲戚了。
沈拂行没再追问连翩住哪儿的事,心里有别的计较,怕惊了他。
只问连翩身体怎么样了。
连翩说恢复的还行,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直觉沈拂行有点怪,也许是因为他So伤这件事还牵扯到华清歌?
问庄骁华清歌怎么样了。
之前答应裴度这些事他处理,一直没问过。
庄骁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
那天华清歌挣脱绳索给沈拂行报信,算是没有坏心的证明,但这件事因华清歌而起,老big很生气,十年之内娱乐圈没华清歌这个人。
只是雪藏,比起连翩差点丧命的伤害,好像太轻。
但杀人诛心,华清歌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走艺人这条路,不要说十年,一年不露面就能被忘个Gan净。
最在乎什么就拿掉什么,这是裴度的报复。
见连翩不说话,怕人心软,只道:“那天能脱险是您自个儿争气,再加上老big去的还算及时,要是换了别人或者老big再晚了几步......”
为着裴度,庄骁了解过连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