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So欺负的时候,游川都会挺身而出,将欺负他的人都赶走,还会挥着拳头警告对方。久而久之,同班人都知道了舒亦澄有一个高年级的哥哥护着他,不长眼来找事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游川笑着对上他的眼睛道:“我答应过你爷爷,要好好保护你。”
舒亦澄愣了愣,表qro眼可见地落寞下来。
“a……哈哈,原来是这样。”
他Gan巴巴地找补:“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不会是听多了那群兔崽子的胡话,被带偏了吧?”游川状似头疼:“那些话你可不能信a!”
舒亦澄眉眼柔和,一直被游川护着,当初没少被人开玩笑,说他是游川家里的童Yang媳。那时候年纪小,这种话听听就过去了,游川从来没放在心上。一直到前世舒亦澄和自己表白时,游川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有着这样的感q。
一直以来舒亦澄在他的心里就是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对他,游川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他不知道对方的感q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他却因为这份本不该有的感q吃够了苦头。这一次,游川想让他远离自己,远离纪珩,过他该过的安稳生活。
舒亦澄垂眸看着半空的奶茶杯,没有接话,半晌闷闷出声道:“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电话不接,info不回,游川像是忽然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一样。
“换了个工作,这几天太忙了。”游川没有细说,不着痕迹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你的画展呢,准备得怎么样了?”
舒亦澄从小就对绘画展现出了极big的天赋,现在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早都准备好了。”
舒亦澄的眼里一下就有了光,他绘声绘s地向游川描述自己的设想,又见到了哪位仰慕已久的行业big触,得到了哪些前辈的夸赞……一说到这些,他几乎停不下来,一点也看不出曾经腼腆怯懦的影子。
游川一直专注地听着,不时给出自己的意见和肯定,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男孩的身上,在某个时刻终于引起了对方的局促,他讪讪地停下了自己的倾诉。
“我……我一直说这些,你听着是不是挺无聊的。”
游川欣we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成熟了很多,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有吗……”舒亦澄脸颊微红,结结巴巴道:“我……你也是。”
一段时间不见,他也明显感觉到游川的变化。这种改变并不是外貌或xin格上的变化,而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像是经历了风浪后的沉淀,让人忍不住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舒亦澄抿了抿cun,坐直了身体:“川哥,你下个月忙吗?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画展。”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办画展,意义非凡,他想和自己最珍视的人一起参加。
出乎意料的,游川摇了摇头:“小澄,你的画展……我就不去了。”
舒亦澄一愣:“是有事要忙吗?”他连忙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画展改到别的时间也行。”
“不用改时间,也不必等我。”
浓浓的不安席卷了舒亦澄的心头,游川的态度过于郑重,不像是拒绝他的邀请,更像是与他道别,他莫名感到一丝恐慌。
游川还在继续说着。
“这些年来你的成就我都看在眼里,很多人喜欢你,喜欢你的画,我很高兴,曾经那个不自信的小孩已经长big了。”
“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这样你就可以遇到更多优秀的人,就知道曾经陪你走过一段路的人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么重要。”
“小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从今天开始,我不能再陪你一起走了。”
“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静默,久久的静默。
外界的喧嚣让两人间的安静显得格外突兀,时间仿佛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静止了,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起来,甜香的奶茶味似乎也粘腻得让人发齁。
舒亦澄看着面前从小和自己一起长big的人,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懂他的心思。他白着脸,徒劳地张了张cun,一时竟无法发声。
“你……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你别说这种话……以前不都是我们一起解决的吗……”
良久,他仿佛找到了理由,抓住游川的手臂,仓促站了起来。
奶茶杯被碰倒,温re的奶茶顿时淋了他一身,他却好像没感觉到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游川,执拗地寻求一个答案。
“别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先把身上擦Gan净。”游川将一包纸巾递到他眼前。
舒亦澄接过纸巾低着头,一下一下木讷地擦着:“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因为我老是打扰你,你觉得累了对不对?或者是有别的原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我都会改的……”
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对他见不得人的心思,觉得恶心,觉得无法接So,所以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
他慢慢红了眼眶。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原因。”游川有些心疼,舒亦澄是他从小护到big的人,这一次,却是他让对方难过了。
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纪珩纠缠下去,不能再和小澄有牵扯,尤其是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心意的q况下,继续来往对谁都没有好处。
纪珩xinq极端,游川不想因为自己让舒亦澄再次So到伤害。
“你……是不是知道了?”舒亦澄努力控制着q绪,他忽然抬头,望进游川眼中。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
游川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沉沉的目光告诉他:不能说。
有些东西,哪怕是彼此都了解的事实,说出来和不说出来也有着很big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