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霄一时间竟被这句话镇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低头看着自己抱着的这个人。清瘦的、羸弱的身体，抱在怀中轻飘飘的, 仿佛感So不到一点重量。放在以前, 这样弱小的蝼蚁般的存在，他甚至不会投去半个眼神。
圣姑一抬手, 眼前便出现了个半人高的平台，她对燕凌霄道：“把他放上去。”
燕凌霄照做了, 他将泽生的身体轻轻放在平台上, 然后看着对方如同闻人月朗一般, 悄无声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的配合让圣姑很满意，她再次抬手，两人瞬间出现在了另一处空间内。周围是深谧的黑暗，除了一面没有厚度的镜子，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圣姑的身影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话, 稚neng的尾音在空间内碰zuang回响。
“此乃两世镜，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便自己亲眼去看吧。”
两世镜 ，燕凌霄知道这个东西。
这是传说中放置在瑶台上的神物，能够破除一切虚妄, 照出镜中人的前世与来生。
眼前的镜面在黑暗中静静散发着莹润的微光, 燕凌霄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 然后慢慢走到镜子前, 镜面上像是漂浮着雨后的水雾, 白茫茫一片, 什么也看不清。
燕凌霄对着它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镜面的刹那，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拨云散雾，他的身形瞬间映在镜面上，连每一根发丝都纤毫毕现。
只是，镜中人的打扮与他全然不同。
自从重生加入万灵宗以后，燕凌霄就一直穿着门派内统一的弟子制服，白s底袍上绣着天青s云纹，看起来仙风道骨。
镜中的他却身着一袭黑底金纹的big氅，眉目凌厉似刀，神s跋扈疏狂，周身流转着黑s雾气，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这是他身为魔尊时的打扮。
时隔三百年再次见到前世的自己，燕凌霄心头难免涌上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与镜子中的自己指尖相触，仿佛看到对方微笑了一下，然后手上便传来一股吸力。
燕凌霄没有反抗，闭上眼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拉入了镜中。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再次睁眼，触目所及的是暗红s被褥，周遭烛火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室内陈设。
这是他在魔族的寝宫。
他此刻正斜倚在cuang头，cuang榻边跪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对方深深俯下身子，额头抵在放于地面的手背上，隐约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姿态恭顺无比。
燕凌霄垂眸看了他半晌，脸上没什么表q，最后指尖在cuang沿上轻轻点了点，薄cun吐出四个字。
“上来，跪好。”
那人闻声抬起头，面容缓缓展露在燕凌霄眼前。
浅淡的眉s，微垂的眼尾，盈腴的cun珠……不是若寒又是谁？
此时他的脸上还没有出现那些象征着绝对实力的魔纹，皮肤Gan净细腻，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晃眼。
听见燕凌霄的命令，他直起身子，指尖放在领ko处，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中衣……他就像是慢慢打开的蚌，除去坚硬嶙峋的外壳，一点点露出其下包裹着的nengro。
最后一件衣物落地，他cun瓣紧抿着，眼神无波，似乎已经抛却了所有的羞耻，对方的一个命令便可以让他毫不犹豫地袒露自己。然而止不住轻颤的指尖却暴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爬上cuang榻之后，他仍然跪伏着，沉默而驯顺。
眼前的躯体瘦而不弱，皮肤白皙，线条流畅，微微突起的脊骨显示出某种脆弱，让人无端产生想要将它捏碎的想法。
燕凌霄伸出手，掌心握住那截后颈。
若寒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战栗了一下，胸ko剧烈地起伏，光滑的肩胛上浮现出细密的小疙瘩，big片的胭红从耳垂一直蔓延到锁骨，被散落的墨发遮住些许。
这景象像是一根羽毛在燕凌霄心头轻轻挠了一下，眼前之人仿佛成为了祭台上待宰的纯白羔羊，无声刺j着他内心阴暗的施虐yu。
他手上渐渐用力，直到感觉掌下的躯体开始颤抖，阻滞的血Ye在皮ro下艰难流动，白皙皮肤上浮现出青紫痕迹，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骤然放松了力道，指腹在那片他亲手弄出来的痕迹上轻柔摩挲。
若寒十指微微收紧，在被褥上留下几道暗痕，即使方才遭遇到近乎窒息的ton苦，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当燕凌霄温re的cun瓣落在他后颈那一小块皮肤上时，他却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险些撑不住软倒下去。
燕凌霄握住他的腰，声音有些低沉：“别乱动……放松。”
……
这次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j烈。
做到最后，若寒双眸失神，喉间发出不堪承So的泣音，纤长的睫羽被泪意沾湿，像是清晨露重时分的芦苇，一簇一簇凝拢低垂。
他的身上遍布斑驳的痕迹，晕湿被褥的水迹中甚至掺杂着血丝。但他咬牙将所有的tonying都咽了回去，竭力放松自己的身体，承So着对方带给自己的一切ton楚和欢愉。
结束后，他仿佛被cou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许久才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重新跪在cuang边，深深俯首，哑着声音道：“属下告退。”
然后便强撑着站起来，如往常一般沉默着退下。
燕凌霄的神s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幽暗不明，看着若寒摇摇yu坠的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出声道：“回来。”
若寒顿了下，转过身，见尊上拍了拍cuang榻上自己身侧的位置：“今晚你便睡在此处。”
若寒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回到cuang榻前，却不敢真的上去，垂着眸子低声道：“尊上，属下还需要时间……将煞气炼化。”
他是燕凌霄的炉鼎。
由于某种spical原因，燕凌霄与魔魇对抗而产生的煞气，可以通过jao.合传导到他的体内由他炼化，从而缓解ton苦，减少暴走失控的q况发生。
以往每一次结束后，他都是独自离开炼化，从不敢多留。偏偏这一次，尊上让他留下，他的心跳顿时就乱了。
燕凌霄道：“不急，今r你也累了，明r再炼也不迟。”
若寒道：“可明r便是仙魔big战……”
燕凌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