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烫着吧?”
听起来先生似乎有些紧张。
若寒心里莫名冒出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念头,然后他注意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先生的手很big,骨节分明,很轻易地就能将他的手纳入掌心。
被他握着的感觉,清凉又柔软,似曾相识。他注视过来的眼神,带着藏不住的关切。
若寒忽然反握住他:“厨房准备了金丝鸽子汤,先生可愿同我一道品尝?”
燕先生只负责jao他上午,jao完便能离开,不必继续留下。
可他看着少年饱han期待的目光,终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便留下了。
彼时谁也没有想到,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让步,成了纵容的开始。
jao书两年,若寒从求他一道用膳,变成了求他一同外出游玩,最后甚至求他留宿。
“请求”也逐渐变成了“要求”。
若寒从没想过,自己会将一个人看得那么重要,喜怒痴嗔皆系于他身上,简直像个被宠坏的姑娘,稍有不顺意都会郁结许久。
所幸先生对他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来没因为任何事q对他生过气。
先生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亲手喂他喝y,会带来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逗他开心,会在夜晚守在他的cuang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他到入睡……
r复一r,若寒觉得自己似乎病得更严重了。
这次的病在心里。
他想把先生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自己能见到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谁也不能打扰。
他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先生一个人。他希望先生的眼里也只有自己。
但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理智和q感的博弈折磨了他许久,最后连先生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晚上睡前,先生轻轻地me了me他的侧脸,语气有些凉:“是谁让你不开心了?”
若寒侧躺在cuang上,抬眼看着他,诚实地说:“是先生。”
先生动作一顿:“哦……”
“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说,我改。”
若寒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慢tuntun地翻身平躺,盯着头顶的帘帐,没说话。
先生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开ko,好半晌才听他出声道:“先生……你以后会娶亲吗?”
先生一愣,没跟上他跳跃的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
若寒一下一下揪着手边的被褥,闷声道:“上一任jao书先生……便是因为要回家娶亲才离开了。先生,您会吗?”
天气寒冷,先生将他的手掖进被子下面,然后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答应了一个人,如果他的身体能好起来,就与他成亲,以后再也不分开。”
若寒心里一酸,不自觉地咬紧了下cun,强装无事地问:“是谁?”
先生无奈地笑了一下。
“是个让人心疼的傻子。”
若寒却不这么认为。
能被先生喜欢的人,就算是傻子,那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傻子。
如果成了傻子就能让先生喜欢,那他宁愿做一辈子的傻子。
他忍着泪,又问:“先生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