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他的这个微信号一直都登在南少虔手机上,当年尤因一通过好友验证南少虔就翻了尤因的朋友圈,点进去只有一条横杠。

可能是仅聊天,也可能是不允许对方查看我的朋友圈,不管尤因设置的是哪种,总之加这个微信的结果就是加了但没完全加。

南少虔当时还为此消沉许久。

他为此也很感到愧疚,原本是想让南少虔至少可以离尤因近一点,如此被拒之门外,倒不如远远看着。

而那天的猜测,到今天总算是知道结果了,并不是仅聊天,尤因只是单向屏蔽了他,或许是不喜欢工作上结jao的人看到自己私生活,也或许是别的原因,不管是什么,总算比前者让人好So点儿。

看到南少虔因为这种小事q也能如此高兴,何箴忍不住暗暗叹了ko气,这么多年了,他都服了南少虔了,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么多年。

人家有女朋友,他就静静观望从旁守护,分手了,他马上开始蠢蠢yu动。

是,尤因是变回了单身,把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可那格木后脚也离了职。

尤因这些年的活动,资源比较好的部分,几乎都是南少虔让他搜罗来然后亲自筛选了通过那格木转jao。

那格木是他亲堂弟,行业里j本上没几个人知道。

一个月前,那格木从华创愤然离职,他这一走,等于他们断了输送途径,只能望洋兴叹,而尤因的行程果然也开始空白。

一天,一礼拜,起初还好,时间一长,他家这个祖宗渐渐就坐不住了,夏天最re的时候,Gan上火了一整个月,自己失业恐怕都没有那么着急。

他是劝了又劝,ce轱辘话翻着安we,说尤因反正合约要到期了,咱耐心等,等时机成熟,正big光明把人签到自己旗下来,那么你想给他什么不是随你给。

南少虔不知听没听进去,心q仍难以平静,但至少能看得进去剧本。

他当时立刻松了ko气,南少虔浮躁的那个劲儿,是真把他吓着了。天知道制片人找他谈过多少次心,说老兄这可是献礼片,拍完紧锣密鼓就得制作上映,南老板可别这时候掉链子。

总之这段r子是南少虔煎熬,他也煎熬。

要他说,尤因一个成年人,入行六年的成熟艺人了,他们不给ro吃,他就不能自己问公司捞ko汤喝么,就能把自己饿死?

这是实话嘛,可南少虔眉一皱,沉声说:“华创已经不是以前的华创了,给的东西是饿不死他,但能毒死他。”

他简直无话可说。

一星期前,空窗逾一月的尤因突然在微博说要做一首歌,MV要在北海取景,那边消息一释出,南少虔立马要他把近一周的工作推了跟着就来了北海,长眉紧皱,非要不可的气势。

他无奈照办。

南少虔果然心q好转,眉眼飞扬,被最欣赏的导演表扬都不曾见他如此顾盼意动,就好像从成年人回到少年,要去赴盛夏最好也是最后一个r暮的约会,急切,青涩,从收拾行李到上ce,动作利索得赶上专业狗仔队。

几亿投资的剧本送上门来都要皱着眉挑挑拣拣的人,竟然为了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歌手的MV男主角这般那般的排除万难。为达成目的,甚至卑鄙地使用恶xin竞争手段,用一个小广告的拍摄机会把MV原定男主角给撬了走。

谁信?

别说这事儿说出去big众不信,就连他,眼睁睁亲眼看着南少虔犯了这么多年病的人也不信。

之前再犯浑,南少虔只折磨自己,现在,是连着他一起折磨。

是南少虔b他去联系那个小模特,好像叫陈辛郃吧。去找对方经纪人主动给人介绍走秀机会的时候,他什么想法都没有,脑袋里只有丢人俩字。

陈辛郃经纪人当时奇异的语气,就差问他你是不是想潜我的艺人了,他那个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走人家后门的呢。

而这才是南老板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处理掉竞争对手,南老板继续下T。

发朋友圈引yo尤因这事儿,他当时其实是觉得极不靠谱的,有什么好试探的,直接找上门去a。

尽管那边演员刚走,这边他们就主动请缨确实略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万一失手呢?

没想到南少虔这么多年虽然从来没和暗恋对象相处过,倒还挺了解对方。

钩子一抛出去,鱼儿立马按图索骥而来。

“这就高兴了,出息。”

南少虔的脸s沉了一个月,今天终于完全回暖,何箴极不赞同他的恋爱观,但见他终于看到了出路,忍不住还是笑了。

毕竟他是真真实实陪南少虔醉过几场,这小子酒量离谱,喝酒不要命,小时候一起学戏的时候,年节里,几个师兄弟破例可以喝酒,封箱戏唱完,火堆燃起来,半big小子们在院子里胡闹,耍Qiang的耍Qiang,翻跟斗的翻跟斗,互相敬酒,敬可乐,杯子叮铃咣啷地碰,南少虔年纪最小,往往却是最后站着的那个,那是千杯不醉的人。

可这几年,南少虔隔段时间就得把自己喝伤一次。

这俩人之间的款曲,其实他并记不得具体什么时候暗通的了,只记得第一次看到南少虔喝醉,南少虔应该是还在读书。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小子可能是q窦初开了,经常无意识地在片场发笑,直到一个颁奖晚会才真正确认。

噢,想起来了,就是南少虔靠《追盲》横扫三金影帝那年。

仔细推算,是六年前,南少虔刚读big三,才二十岁的年纪,年轻有力,追光灯打在红底皮鞋下,眼瞧着前方就是一道星光熠熠前途明亮的路。

谁想得到,光追着他,他却他妈去追一个男的。

领奖当晚,南少虔急匆匆提前离场,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走的时候笑得满面桃花,抱着奖杯像要去献宝的孩子,一看就是去见喜欢的人。

他看穿了,却没点破,只闲闲说,记得做好措施。结果没到一小时,电话就打了过来,听着q绪极低落,喊他出来喝酒。

除了演戏,南少虔几乎从没有big恸big悲的时候,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q伤。

从小到big这个小师弟就是他们众师兄姐的心肝儿,除了师父给的苦,谁敢让南少虔So苦,他们是要抄家伙去拼命的。

当即,推开一堆人敬过来的杯盏,他马上飙ce去了南少虔家。

那天晚上,真是舍命陪君子,见了面,南少虔也不作声,只是死命地喝,甩开膀子一瓶接一瓶,几十年的窖藏,当白开水灌。

big概是喝多了,瞪着通红的眼睛,趴在他肩头断断续续说:“他讨厌我,我还没来得及认识他,他就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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