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这时突然“咦”了一声,一直没看手机,南少虔怎么给他打了这么多电话?
毛洽也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这时候终于捋清楚舌头了。
“我是想跟你说或者我们试试别的法子呢。既不用得罪王总,还能脱身。南老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打你电话没打通,问何箴老师要了我的电话。”
“他来Gan啥!你Gan嘛告诉他a?”
尤因一下子傻了,心里觉得有点荒诞又有点屈辱,不管女人还是男人,作为商品被兜售的时候总是没面子的。
不管是否被迫,总归脚长在他腿上,他要真有骨气,今儿晚上就不该来,但他来了,也算是默许了这种潜规则。
他把南少虔当真心朋友,不是点头之jao那种,所以这会儿真是没脸见南少虔。
“你消消气,我也不想看到你被当礼物送出去嘛。”
尤因就地蹲下来,眉毛紧皱,当初死活找不到感觉,现在这颓废的样子终于有点儿像艺术家了。
原来要想艺术,先得把自己b到绝境。
他瞅了一眼毛洽,有点埋怨的意思,这不是给南少虔添堵么。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说破天了也只是个演员,能跟资本家掰腕子?”
“南老板说他有办法。”
尤因看到他那一脸把南少虔当神一样敬畏的表q就烦。
这小子是真单纯a,就算南少虔真能解决,但这些可都是人q债,他妈都得他去还。碰上这么个经纪人,真比带孙子还累。
“他厉害你Gan脆跟他过去吧。”
毛洽嘀咕:“我倒是想……”
心里烦不胜烦,但木已成舟,尤因在电梯ko等着,只好等南少虔来了再做打算。
没多会儿,big概三分钟吧南少虔就到了。
电梯门一开,南少虔长身玉立眉目冷然的站在里面,穿着私服,妆发却还没拆,一看就是匆匆赶来。
尤因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嘴刚张了张,有点想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我自己应付得来,又有点想说你怎么才来a。
但他什么都来不及说,电梯门打开到刚够一个人通过的宽度,南少虔就big步走出来,把他兜头抱进了怀里。
尤因感觉自己像一根轻飘飘的甘蔗,踮着脚就被人扯了过去。也没抱多久,两三秒而已,南少虔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开他,拉着他的手要进电梯:“跟我走。”
尤因被他扯了个趔趄,瞪big眼睛忙刹住ce:“不,我不能走。”
他借机病遁是一回事,不告而别公然打脸领导又是另一回事,他要就这么走了,明天王旸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南少虔转过头来看他,似乎很生气,表面上却还算镇定,冷静地问他:“都喝成这样了还不走,你还想回去陪酒?”
陪酒,多么具体的词汇,南少虔果然知道了他是来Gan什么的。
尤因浑身一颤,宛如被人cou了个巴掌,可怜而无措的站在原地低下了头。毛洽被南少虔的气场震慑,也站在旁边不敢开ko。
末了,南少虔叹了ko气,说:“好吧,你不走。那我陪你回去,我来处理。”
南少虔要帮他处理?尤因马上抬起了头,身体仍保持着直立双手下垂的老实姿势,表q却愕然着。
出席典礼的缘故,南少虔今天喷了香水,不太重的沉香木气息,闻起来特别安心。
尤因张了张嘴,心里翻腾了无数个想法,在南少虔来之前,他打了很多腹稿,比如让南少虔别蹚浑水,他自己搞得定,而这些话,现在完全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到此刻才发现,他其实非常害怕,尽管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像每个为了温饱而忍耐的成年人。
但到底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场面,真的太脏了,恶心得他到现在都反胃。
南少虔正沉静地看着他。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抬起头,憋出了句:“你红毯这么快就走完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南少虔紧绷的喉结滑动两下,叹了ko气,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了一板崭新的氯雷他定,摁一颗出来,递过去。
尤因两只手摆摆,说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南少虔便收起y品,说:“那么选一个吧,来文的还是武的?”
尤因有点无助,问:“文的怎么说?武的又怎么说?”
南少虔缓缓道:“你要是想以后杜绝这种乱七八糟的饭局,我直接就带你走,然后找律师,帮你打解约官司,别的什么我没有,人脉一big把。”
尤因一听吓坏了,他哪来的解约费a,鲜愈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都几乎掏空家底才成功解约,而他甚至连综艺的违约费都拿不出来。
至于南少虔说帮他赔钱找律师,不得不说,他心里特别感动,因为知道南少虔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一定会帮他把烂摊子收拾得妥妥贴贴。
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比起信任自己,他其实更信任南少虔。
他一出现,他就安下心。
但他勒令自己不要去当真,从前那格木就是如此保护他,结果是什么,把他惯成一个天真愚蠢丝毫不设防的艺人。
对别人抱有期待就要承So失望的ton苦,他深刻懂得了这个道理,所以不想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不可能让南少虔付这笔钱,也不可能解约,他入行这么多年都没赚到过那么多钱,再忍忍他的合约就要到期了,违约费是笔巨款,有这钱拿来Gan点什么不好。
他并不知道文的是什么,但赶紧说:“文的,我选文的!”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