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阮溪知醒来后,皇上那儿也该对阮府做出处置了。霍闲知想起方才与阮霁的谈话,心中闪过一丝烦躁。

“你也再留些时r吧,他q况还不稳定,还得麻烦你再看顾一段时间,我才能放心。”霍闲之说着,看着林启诚恳道,“虽说big恩不言谢,但这次若没有你,他恐怕早已……”

林启听了,耸着肩膀抖了抖,“得了,别来这T,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与霍闲之互损惯了,听他这么正经说话,实在不习惯。

而且说实话,他最初与霍闲之相jao时,正是费尽心思找关系、攀人脉的时候,目的确实不单纯。

可后来救他xin命,陪他去阮府,带着他回枣林庄……接触越深,他们二人的脾xin就越相投。

即便他与刘盛等人认识的时间更久,可在许多观念、想法上,明显与霍闲之更有话聊。

更何况,霍闲之早就察觉出他的不寻常,却从未就此多嘴过,甚至会帮忙掩盖,称得上是个不错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也不必来这些虚的了。

“行,那我也不多说了,咱们之间且看以后吧。”霍闲之笑了起来,“只是又耽误你回家陪夫郎了,不若这几r带人出去逛逛,买些新鲜玩意儿,就当我送与弟夫的吧。”

林启笑笑,也未再多说,霍闲之无非是想给他些东西,聊表谢意,自己一味推拒,反倒让他心下难安。

既然如此,他不若趁这机会看看京中的铺子,将京城的奶茶生意也做起来。

这段时r,刘盛和吉家兄弟已经在沁水县的周边镇上又租下了两个铺面,正在装修中。丹棱和沁水的市场j本已经占领了,需要继续往外开拓。

现在有霍家京城中的人与他一同看铺面,少了打探消息的麻烦,也省得自己在这儿平白浪费时间好。

何安然十一月就要生产了,若能生产前多定下几间铺子,生产后自己就能多些空闲,正好在家陪陪夫郎和孩子。

于是,接下来几r,林启每r都会带着人去街上转转,只每r晚间回来后,才去察看阮溪知的q况。

也不知是给他喂下的空间水灵力强盛,还是霍闲之照顾贴心,总之阮溪知的伤势一rr好转,人明显j神起来。

这r霍闲之正在外间皱着眉看信时,阮溪之一步一顿,自己慢慢从内室挪了出来。

霍闲之余光看见他的身影,连忙起身,斥道:“谁让你起来的,不在cuang上好好躺着,下地晃悠什么?”

他说着话,就要扶人回内室。

阮溪之的面s仍旧苍白,比起前几r却已经好太多了,抬头冲他温和一笑:“不碍事,伤ko好得差不多了,我整r躺着,骨头都酸了,想活动活动。”

此时正是午后,明亮的光线从窗外进来,照着他和煦的面容,霍闲之的眼神出神一瞬,却又立马撇撇嘴,板着脸说道:“随你吧。”

扶人坐在外间的榻上后,他便自顾自地收了小桌上摊开的书信,将窗户闭上了些,然后又扭身整理起了书册。

他忙碌着平时从不沾手的琐事,眼神并不看向阮溪知,竭力当这人不存在,可尴尬的气氛足以证明他这一切做的有多刻意。

阮溪知静静坐着,眼睛随着他的身影而转动,在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沉默中逐渐伤感起来。

这几r,他们二人的相处与在丹棱时完全颠倒过来。面对霍闲之的冷淡寡言,他不知该如何开ko,在这段感q中,他总是习惯于接So的那一个。

他的视线游离在霍闲之身上,直至定格在他冷硬紧绷的下颌线时,心里才突然一松。

他想起在丹棱时,霍闲之在自己处理公务时捣乱,自己着恼后ko不择言说他,他当时也是这样绷着脸生气,其实眼睛却不断觑着自己的脸s,试探自己的态度。

想至此,他心中的伤感消散了些。

以前总是他做小伏低地哄着自己,如今也该轮到自己哄他了。

于是,待霍闲之绷着脸从他面前走过时,阮溪之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仰头对他说道:“坐下歇歇吧,额上都出汗了。”

他语气温和,专注地看着霍闲之的目光中带着留恋与深q,是他以前掩藏在心底,从不会流露的感q。

可惜霍闲之并未与他对视,他保持着冷硬的姿态看着前方,片刻后才冷淡开ko:“这府上伺候的人不知死哪去了,主子屋子都没人收拾。”

阮溪知微微颔首,知道他还在别扭,丝毫不提是他把自己院里的人赶走的事,只说:“这府上我做不得主,自然被人怠慢。”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告状的意味。

这下,霍闲之不由狐疑地瞄他一眼,见他面带讨好地看着自己,面上装模作样不为所动,心底却有些慌乱,之前心里埋着的恼怒、埋怨不知不觉间消融。

这是阮溪之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自己在阮府的处境。

之前他在丹棱纠缠阮溪之那么久,却从未听他说过阮府的半点不好,甚至在他偶尔嘴贱剐蹭到阮府时,都会So到他的冷脸。久而久之,他自然觉得阮溪之对家族荣耀格外看重。

若非后来他抛下自己来京城,他恐怕永远想象不到,一直光风霁月的阮溪之竟然过着这样的r子。

或许是看出了他这一瞬的惊讶,阮溪之立马打蛇随上棍,“这次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在这些刁nu手上,恐怕早就……”

见霍闲之听到这儿后脸s变得难看,阮溪之及时停下,抓着他的手用力,让霍闲之转过身来。

“真的,谢谢你。”

阮溪之双眼炯炯地看着他:“谢谢你还愿意来救我。”

这场预料之中的对话终究还是来了,霍闲之心里一瞬间不知是什么zhi味,委屈、庆幸、后怕……种种复杂的q绪jao杂在一起,哪怕极力隐忍,他的眼眶也有些微微发re。

他的手臂被阮溪之纤长的手指抓住,被紧握的触感让他漂浮许久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他克制着将人揽入怀中的本能,抬眼看向他,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开ko的瞬间却成了一句喑哑的质问:“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

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离开,为什么宁可伤害我也要回到这个地方?难道说,与你的母亲、姊妹相比,我就该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吗?

霍闲之轻轻拨开他的手,认真地等一个回答。

阮溪之的手无力垂下,面s在听到他的质问后变得惨白,眼神空白黯淡,似乎这句话将他带入某种极致的ton苦之中。

几息之后,他的眼眸微微闪烁,回望向霍闲之,无力垂下的手抬起,抓住霍闲之冰凉的指尖。

嘴cun翕动几下,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我以为……我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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