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忠勇侯声泪俱下的控诉,钟离辰反而对江玄凌越发心疼:“是么?可侯爷应知凡事都有因果。江玄凌他杀嫡母,挖亲娘的墓和你们分家自立都是j于你们和他的纠葛。那朕就想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血亲反目,说出来,朕为你们主持公道。”
忠勇侯脸上露出一丝难堪,钟离辰又道:“若是你们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遭到如此回报也是活该!忠勇侯,你觉得朕说得可对?”
“臣…”忠勇侯脸s越发难看。
见到忠勇侯这副样子,钟离辰站起来,怒道:“既无话可说就滚。”
“侯爷请吧。”御书房外的羽林卫进来。
此时的忠勇侯好似老了十岁,他不j再想:若早知江玄凌能走到这个位置,他一定会好好待他。
御书房里,钟离辰原处站了几息就疯了一般跑进小房间,看到那个倚墙靠着的人就扑上去:“逢cun。”
“我在。”
……
……
四月初三,皇帝big婚。
天未亮,羽林卫就唰唰打扫着不久后皇帝ce架要路过的地方。虽自前几天就已经打扫过,但今天是正r子,更加容不得一丝灰尘。
随云殿。
按理来说,皇帝寝宫都是紫极宫,但钟离辰习惯了随云殿,而且他觉得紫极宫太空旷,不如随云殿那么紧凑闲适。
“皇上。”道书轻轻唤道。
“en。”犹记得上一次big婚钟离辰也是一夜未睡,那时心头更多的是不安,但这一次一夜未睡,只是j动和欢喜:“让他们进来吧。”
话落,宫人鱼贯而入,捧着一应洗漱用具和一会要穿的喜服。放在以往钟离辰也不习惯宫人伺候,只是今天big婚,要走的程序很多。他一个人也搞不定,人生难得一次自然要十全十美。
“皇上请。”洗漱后,宫人捧来喜服,钟离辰张开手一件又一件穿上。
big婚议程是昨r礼部尚书就讲过的,可真到了这一天,钟离辰还是忍不住忐忑,尤其是换好了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钟离辰不j笑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成婚,怎么还手抖。想了想,钟离辰归根于这一次是自己想和江玄凌成婚。
另一边战西侯府。
江玄凌也是一夜未眠,数着外面的梆子声,他立马起身,等李子等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ko了。
“侯爷?”李子小声地说:“这会时候还早呢!”
“我很急!”江玄凌毫不避讳:“对了,你们看我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改。”
“有。”李子指指江玄凌的头:“侯爷这根发带。”
江玄凌少年离家,后来弱冠也是南big将军主持。今r他戴了一顶鎏金发冠,但又别出心裁地系了一根红s发带,略显突兀。
“本侯觉得很好。”江玄凌道。
李子等人闻言有些无语,但江玄凌的xin子他们也清楚,便不在多言。
天光破晓,缕缕金光自云际倾泄而下,照在皇宫金墙碧瓦之上。
承天门“吱呀”一声打开。仪仗队伍缓缓而出,行走在前的宫人提着宫灯,接着是羽林卫举着旗锣伞扇,随后是帝后共乘的辇轿,跟在最后的则是随行的皇室宗亲和朝廷百官。
“道书,快到了吗?”钟离辰紧张到手心冒汗。
今r道书也穿了一身朱红衣裳,靠在臂Wan的拂尘梳的光滑柔顺:“哎哟,皇上a,我们才出宫。”
“哦。”钟离辰点点头,他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怎么停了?”刚说完话,钟离辰就感觉前进的队伍停下,是哪个活得不耐烦在今天搞事。
“皇上,是侯爷。”道书小声地说:“nu才看侯爷这是等不及了。”
钟离辰闻言脸一烫,透过层叠逶迤的红纱看向队伍的最前面,一个红衣青年骑在骏马之上,这是钟离辰第一次见江玄凌穿黑s以外的衣服。
宫人和羽林卫都认识江玄凌,看到他来都纷纷侧开一步为他让行,遂江玄凌便这么骑着马到了辇轿前:“皇上。”
“你这是做什么?回去等着。”钟离辰庆幸有纱幔遮住,不然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猴屁股似的脸就丢人。
江玄凌目光似穿透了遮掩的红纱:“臣等不及了。”
“侯爷,吉时还没有到。”礼部尚书快步过来说道。
闻言,江玄凌就犹豫下来,钟离辰见状连忙催促:“别坏了吉时,我一会就来。”
“好,我等皇上。”
“等等。”钟离辰叫住江玄凌的时候心慌不已:“上来吧,我们一同回去。”
听到这句话,江玄凌一下子就笑起来:“臣遵命。”飞身进入辇轿,目光紧紧盯着和他一样穿红的青年身上。
“李big人,议程不变,按计划进行。”钟离辰道。
“是。”礼部尚书领命。
两人本就是男子,先前钟离辰说立江玄凌为后,但一旦入后宫朝政上就多了许多束缚,钟离辰并不想将江玄凌困在后宫那方寸之地。便决定让礼部按最近民间兴起的男子与男子成婚的步骤那样走。先到江玄凌府上拜过天地再游街洒喜糖,等到回到皇宫招待宾客,入don房。
从承天门出来到战西侯府的距离并不远,仪仗队伍行走的慢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皇上。”江玄凌伸出手,钟离辰嘴角go起将手放了上去。
这一次,战西侯府做足了准备,披红挂绿,好不喜庆。
两人两手相握,一步步走进喜堂,在礼部尚书一声声唱和下,拜天地,结下白首盟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