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过快的心跳必定是要被察觉的,可他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其扑通。
扑通。
比纪寒迈向前去的脚步更快,却又能踩在对方每一次落下步子的时刻,尤其是对方Kua过门槛时。
说是想要尝试,结果就是没走几步,纪寒那极其差劲的体质再度宣扬起自己的存在。他的腿脚都会在颤意中发软,只能咬牙强撑着往前迈步,喉咙与肺部也在气喘与咳嗽中发烫。
“如果是以前的身体就好了,我不仅可以背,还能直接把浩然哥你抱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是背着人走几步,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非要说他来到“古代”最big的遗憾,那肯定就是这具不争气的身体了。
“以前……小纪很强壮吗?”
付浩然虽然不算特别高big魁梧,但也是正常男生该有的身量,体型匀称,脱下衣服还能见到人鱼线,不是说想抱起来就抱起来的。
“也不是,我在未来可是个小矮人呢!”纪寒垂下来头来一笑,顺着他的这一动作,连带着他背上的付浩然也有些许往下坠落的感觉。
“a——快要累死了,感觉膝盖都在发酸。”
“那,那小纪你快点放我下来呀!”
付浩然着急地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听从纪寒的话,让对方如此孱弱多病的人背自己。这是不应该的,他不想让纪寒感到难So,无论哪个方面。
“已经试过了,可以放下来让我自己走了……”
他想要从纪寒的背上下来,却被纪寒往后环的手又兜紧了一点,骑虎难下地不知该如何动作,生怕自己强行下来,会因此把纪寒也带得往下摔。
“哈哈,可是我很开心。”一滴汗自纪寒的额角滴下,挂在他的下巴尖处,又顺着紧随而来的剧烈咳嗽,滴落到底下的木板面上。
趴在后背上,付浩然看不见纪寒的神q,分明对方咳得厉害,他却隐约感觉,此时的纪寒在笑,而且是恣意的笑。
“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就在付浩然急切地又喊了几声“我想下来”,正要采取暴力的时候,他们走到阁楼里的桌子前,纪寒总算把他放了下来。
桌子上摆着的一个长条的锦盒,但付浩然只当是这里的一个摆设,没有投注过多的关心,而是焦急地往纪寒的方向看去,查看对方的q况。
纪寒手撑着桌子,在剧烈的咳嗽过后,气喘得堪比上一次他试图从劫匪那跑出来时,可脸上却尽是开朗的笑意:“我没事……反而,很开心。”
纪寒总是矜贵自持的,脸上鲜少会有夸张的神s,此时这般开朗又直白的纪寒让付浩然觉得分外陌生。
陌生的同时,又是那种即使是剑艺非凡也难以抵挡的,心如擂鼓动。
等气息平复得差不多,他才将手挪到那提前准备的盒子上:“说起来,我今年是故意没有给浩然哥你生r礼物的。”
往常每年生r,他们都会互相送对方礼物。
付浩然并不是没发现今年纪寒没送生r礼物给他。
一开始觉得纪寒这么忙,兴许是忘了。但等到他邀请纪寒到生r宴会上玩,接连过去好几个星期,纪寒给他的,都只有一句用文字替代言语的,Gan巴巴的“生r快乐”。
不能说完全不在意。
可纵然心里闷闷,付浩然都做不出主动开ko问纪寒讨要,或者出声抱怨的事,这种行径太过没有分寸。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并没有必须给人送点什么的义务。
像是能读到他心中的想法,纪寒说道:“本来还想着你会不会来主动问我的,可惜……没有。”
他眼皮往下耷了半分,似乎为付浩然并不在乎他没送礼物这件事而伤神。
“会想,浩然哥,你对我太过礼貌了。”
“礼貌……”付浩然抿起嘴,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提起这个,忍不住为自己申辩道,“又不是坏事。”
“确实不是坏事,对别人而言,”纪寒回道,“但对我来说,我还是希望浩然哥不要这么有礼貌,你分明……是可以对我再任xin一点的。”
不要觉得自己会拖累他,也不要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他太多。
“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了,我说我是故意没有给的,所以要现在补上。”说着,藏在阁楼里的盒子被纪寒打开。
里头是与付浩然印象中相差无几的……“去繁”。
纪寒知道最好的解除“惯xin”的方式是短暂的分离。
因为一直待在一起,就容易因为“惯xin”而忽略身边的风景,唯有分离才能让人跳出这种闭环。
尤其是对于他浩然哥这种要不就不爱思考,要不就喜欢乱思考的笨蛋。
但舍不得,舍不得分开,光是假设一下就让纪寒颇为不乐意。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尝试着不断给对方新鲜感,给对方自己力所能及的触动。
找到那个支点,让对方即使在自己的身边,也被自己所撬动。
“这是我按着浩然哥你先前画给我的样子,找古法传承的铁匠打出来的。”
纪寒han笑解释道:“我也没见过它原本的样子,所以不知道这打得像不像你原来的佩剑,要是有哪里需要修改,可以再去找铁匠修。”
未能擦去的额汗,滑在细长的脖颈上。
他立身在阁楼的长桌前,后头是恍惚能见长风剑阁当年影的山清水秀,轻喘着气,看似全身无力地,为他所喜欢的人,j心奉上这么一柄长剑。
“浩然哥,生r快乐。”
即便是从前总是胜券在握的帝国上将,对于付浩然相关的事,也没办法获得十足的把握,只能小心地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