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我,”文图的语气掺上了一点落寞,少将低声道,“我现在还不适合担任十字军的指挥官。”

对虫族的仇恨岂是一时半刻能够改观的?就连现在面对罗伊,文图都心q复杂不已,无法以平常心来面对。

罗伊喝了一ko冒着re气的茶,冲淡了一下ko腔里淡淡的奶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前天那杯牛奶的气味挥之不去,合着那股莲香一起。

黑发B的耳根微红,轻咳了一声,“我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等到准备离开会客室的时候,文图却喊住了罗伊。

此刻最后离开的一人已经将门给合上,会客室内的所有讯息被仪QI彻底隔断,再也没有人能够听到文图此刻所说的任何内容。

文图缓缓的呼出了一ko气,“是你吗?”他的眼睛直视着罗伊,“当年在虫族战场上救下我的人是你吗?”

那个伪装成人类混入文家军,又造成了将近二十万人类军队覆灭的高等虫族,是你吗?

文图拳头握紧,眼见着那名黑发B,不,应当是虫族,在他的目光中点了头。

“是不是他威胁你?”年轻的少将牙关紧咬,这个问题自他年少的时候就一直困扰着他,在他对着军徽立誓的时候,在他斩杀虫族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将他从一片杀戮中救出的怀抱。文图,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虫族的卧底。

“那个虫王,他是不是还活着?”文图终于把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问出,“是不是白连。”

空气像是一瞬间安静到令人窒息。

罗伊开ko了。“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做了该做的事。”

“多余的恕不能告知。”

对于罗伊而言,那些新多出来的回忆就像是一场播映出来的电影一般。他可以清晰的回忆起何时何r自己做了何种事q,也可以回忆起当时所有的内心活动。

不管身为美拉的时候,不管是身为人类的时候,不管是身为虫族的时候,也不管是罗伊的现在,他都很清楚自己每一个行为的目的。

也绝对不会产生后悔。

如果说,仅仅作为罗伊的时候,他还会为了自己曾有的人类记忆,和虫族身份冲突而感到ton苦。那现在的他,在知晓了全部的前因后果以后,那些挣扎却如烟而散了。

当你的生命和记忆延长,那些因为生命的短暂而万分珍视的东西,因为知晓了来源和去往,有些变得无足轻重,有些聊作留恋,而有些则弥足珍贵。

在人类眼里与生命休戚相关的那些年岁,在神族眼里却只是浮光掠影。神族和人类、人类和虫族这样来自不同层面生命的征战,在美拉的记忆里已经有了上百场。

所处的角度不同,自然所持的观点不同,但战士不会为此产生羁绊,无论效忠还是杀戮,亦是遵循内心的忠实想法。

罗伊k上了会客室的门,他知道文图这个生命还算是短暂的人类,需要时间来面对如今的变化。

只是,黑发的B穿着合体的制服,制服的领子高立,洁白的棉质手T将他的手遮得严丝合缝,但是微红的眼睛、破皮的嘴cun、纵然极力遮掩、颈部的红痕一直蔓延到了耳后,仍在黑发垂落间隐约透露出来。而在制服和手T之下,那些暧昧的痕迹如同纹身一般密密麻麻,简直就像是被野sobj了领地。

O的fq期都是这样的吗?

在有外人的q况下还能够克制自己,但一旦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些羞耻的回忆就席卷了回来,将B好容易才捡起的镇定冲得七零八落。

刚刚才恢复了记忆的他,本想与白连好好谈谈。可没想到fq期下的O是如此的磨人。以罗伊的实力,自然是能够轻易挣开白连的桎梏,只是他的O只要他有一点点儿抵抗的意识就开始哭,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巴巴的求着罗伊不要离开他。

趁着B心一软,O的Gon势便来得更加的凶猛。罗伊都不需要闭上眼,就能回忆起顺着白连下巴滴落的滚烫汗珠,和炙re得几乎要将他拆分入腹的亲weng。

“罗伊,你帮帮我。”O喘息着哀求他的B,“帮我咬一ko,好不好。”残存的xian't红肿着,脖颈脆弱又柔弱。野狼一面凶狠的征战、一面露着咽喉,朝自己的伴侣示弱。

而O终究如愿以偿,xian't的疼ton带着跳动的快感,O的fq期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来得更为猛烈。白连yo哄着、示弱着、又强硬、又像是祈求,生生将神给磨下了神坛,陪他一起沉沦在yu望的深渊。

狡猾的O,罗伊捂住了脸,飞艇里的温度调得高了,严实的穿着让他re得有些难以忍So。

罗伊头一次觉得如此心乱如麻。虽然那些记忆离自己过于遥远,但白连却以一种堪称强硬的姿态闯进了他漫长的生命里。

又以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将百年的生命强行延长,再耗尽数百年的时光和心血,为美拉换回了一个公正。

罗伊的心被涨得很满,又为他的O感到了心疼,前所未有的复杂心q席卷着他,但他第一次没有抗拒这种被q绪策掌控的感觉,反倒有了落在实处的安心感。

他想快点见到白连,见到他的O。

然而,在走到走廊转角的那一刻,罗伊却被拦了下来。

“罗伊是吧?”黑影从角落里走出,“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答应的事q。”

第115章 115

联邦i17星

“你们就这样把我放走了?”带着黑框眼镜的记者,脸上蒙着布,脚下磕磕绊绊地,但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在听闻了那么多机密后,自己竟然能毫发无伤地被放出来。

押着她的是黑市的一个打手,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任凭这个实习记者都要问出朵花来,也一字不吭。直到走到头了,才将她往门外一推,“连哥让放你出去,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铁门哐地一声在她的身后关上,琳娜愣了好久才将脸上的布给me下,刺目的阳光照得她的眼睛一瞬间紧眯了起来。自己真的出来了?

掩饰用的地面市场仍像是来时一样熙熙攘攘,小贩蹲坐在地上天南地北地侃着,间或有原住民在各式摊位间穿梭,挑剔地打量着手中的商品。

那些审视的目光毫无声息地就消失了,真正卖东西的小贩只觉得似乎少了个聊得来的同行,但这市场人来人往,拎着家伙卖的和卷着包袱走的big小贩子多得是,也没人记挂在心上。

琳娜知道,黑市已经搬走了。如果现在自己再敲开身后那盏小小的铁门,所见到的也绝对不再是那些厚重的有如迷宫一般的门。

联邦i17星的地下黑市就像是一层虚幻的影子,虚虚地笼罩在这颗星球上。像是湿滑的黑鱼,滑不丢手地在重重围剿、试探、恶意中肆意生长。何况它并不是一条鱼,而是鱼群,在暗chao汹涌中繁衍生息到令人惊叹的地步。而一旦危机来临,又会毫不犹豫地抛下这个栖息地、顺着水流涌到下一个富饶之处。

而在黑市深处她所探测到的那些真相,则是在水深之极惊鸿一瞥的地底宫殿,梁上镶嵌的珍宝只在退chao时露出的一个小角,就已经足以让人为之惊叹。

如果将整个宫殿都暴露出来的话——

“琳娜?琳娜?”琳娜回过神,看到了自己焦急的前辈,“你可算出来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不是里面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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