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离开校门有一段距离,才放慢脚步。
“你们怎么那么怂?”张扬跑得太快,还在调整呼吸:“这就把你们吓到了?”
“你没和我们说,那家伙是个狠角s。”李羽心有余悸:“再不跑我又要进局子了。”
江源拍着头发,一次xin染发喷雾雪花似的往下掉,他的头发半黄半黑,看起来非常滑稽:“看他那较真的样子,保不齐真的会报警。”
“这种好学生最怂了,遇事就知道找警察叔叔。”
“要你们两有什么用。”张扬先走一步,吹着ko哨道:“火锅花生米可乐都没了。”
“别a。”江源和李羽同时抱住张扬:“买卖不成仁义在。”
三人闹着走到一个小巷子的路ko,突然冲出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人是个胡子拉碴的刀疤脸,他盯着李羽面s不善道:“小子,什么时候还钱,这年头欠钱的都是big爷了?”
“怎么回事,你爸又欠谁钱了?”张扬拽过李羽,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我哪知道,他整天这里欠一笔那里欠一笔。”李羽脸s发白,紧张得咬紧牙关:“我给他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
“这群人看起来不好惹。”江源强装镇定:“应该是社会上的混子。”
“怎么办?这回咱们躲不掉缺胳膊断腿了。”
李羽盯着这群真正的混混,催促两人快走:“你们先走,这不关你们的事。”
“你说的什么话?”张扬向前一步,看着眼前那几个纹身花臂的big汉,虽然自知打不过对方,他还是挡在了李羽前面:“我是这样的人吗,big不了打一架。”
江源紧张得腿都软了,也学着张扬的样子走上前:“别怕,兄弟们都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刀疤脸掂着手里的小刀开始恐吓:“我找不到你爸,只能来找你了。”
“你爸说你有钱。”
听到这句话,李羽的脸s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冲过去一拳头砸在男人的脸上,把鼻子都砸出了血。
刀疤脸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吐了一ko唾沫,举起小刀就刺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一拥而上,把他们三人围住,开始拳打脚踢。
纵使经常打架,但张扬还是挂了彩,他的鼻梁被揍了一拳,留下一个醒目的红s印记。
江源哪见过这么big的阵仗,只有挨打的份,这才几回合下来,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一个赌,鬼的儿子还敢那么狂?”刀疤脸说着趁李羽分神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老子今天就jao你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是李羽先动手,那几个混混主要打的就是他,李羽嚷嚷得厉害,真打起来他的小身板不抗揍,和江源比起来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鼻青脸肿。他忍着剧烈的腹ton,低咒了一声,再次加入缠斗。
这条小巷子平r里没什么人,刘年路过的时候,打斗才戛然而止。
那几个混混凶神恶煞地看着刘年走过来,仿佛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对他动手。
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年,江源像看到救星似的兴奋地摇着张扬的手臂,耳语道:“那不是你同学,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张扬没说话,他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年,心脏紧张地开始狂跳。
张扬觉得他们即使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但好歹是一个班的同学,遇到这种事,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这样想着,张扬心里也开始有了期待。
刘年仿佛也感So到了张扬re切的视线,他抬眸与张扬对视,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面前。
混混们瞬间惊警觉起来,如临big敌。
刘年在张扬面前站定,视线掠过他鼻梁上和嘴角的淤青,眉头轻皱,又看了同样负伤的李羽和江源,立刻移开目光,视若无睹地走过:“让一下。”他的声音毫无波澜,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张扬愣住了。
李羽和江源也愣住了:“你这同学好狠心。”
“晦气。”张扬盯着刘年的背影低咒一声。
混混们这才松ko气,再次围上三人。
看着刘年越走越远的背影和逐渐b近的混子们,张扬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他就对刘年没什么好印象,这下他们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见死不救。
在混混们看不到的拐角处,刘年掏出了手机,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110,然后迅速地按下拨号键:“小街这边有混混在勒索学生。”
刘年打完电话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不远处观望,张扬他们又和那群混混打了起来,他们势单力薄明显处于劣势。
三个人都挂了彩,张扬喜欢出头被打得最惨,混混们常年在社会上混,心狠手辣,比起身为学生的张扬一伙人,下手要更狠厉,不big一会儿就完全ya制住了他们,刘年犹豫了一会儿,见警察还没来,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回去,再次看到张扬他们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张扬伤得最重,脸上好多处都被打得渗血,看样子已经完全昏迷了,正躺在地上看起来连呼吸都有点微弱。
刘年不由地捏紧了拳头慢慢走近,被守在原地刀疤脸一眼看到。
“哦呦。”刀疤脸夸张地发出一声挑衅的怪叫,好笑地b近刘年:“这不是刚才那个怂小子吗,不回去乖乖上学,还学人来打架a,怎么,这是要帮你同学报仇吗?”
“我已经报警了。”刘年僵直地站在原地,说话时眼神不停地瞟向一旁伤痕痕累累的张扬,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不知名q绪,虽势单力薄还是壮着胆子和刀疤脸一伙人僵持着:“蓄意伤害未成年,你们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轻则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导致被害人重伤残疾或者死亡,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你他妈威胁老子是吧?”刀疤脸说着招呼着其他同伙把刘年围住,法外狂徒一般根本不在意刘年的话:“你小子没出生的时候,老子就进过无数次局子了,还怕再进去几次不成,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用不着你来jao育我,臭小子。”
“这是法律。”刘年心底打鼓,但面上却强装镇定,丝毫不露怯地嗤笑:“你以前没被重罚只是侥幸,这次是伤了未成年的学生,而且手段残忍导致重伤,你觉得还会和以前一样,去警局里蹲几天就放你出来吗?”
见刘年还是一副淡然自若,一点都没被吓到嚣张样子,刀疤脸马上伸手揪起他的领子威胁道:“我看你就这张破嘴叭叭得厉害,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让你知道什么叫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