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次姜曼是真的被惹得不轻,动作也非常果断,竟这么直接将他绑过来了。
金十八这边刚有了一点动静,随之立刻就听见身后有一人的脚步声踩着草坪走过来。他被人粗暴地一把拎起。
金十八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被揍过了呢,刚刚这一动作,浑身关节咯吱咯吱地响,只感觉浑身没一处不酸疼难忍的。金十八疼得龇了龇牙。
他这会儿知趣地一声不吭,配合这些人。
头上遮着的东西被一下拿开了。首先看到的是姜曼的一圈保镖。各个人高马big,训练有素。
眼前这画面有种格外眼熟的ya迫感。不过上次是抓狗仔的那会,当时金十八还是在旁边看着的那个re心保镖老金。
这会儿位置倒错。他被捆了,而从人群之后徐徐走出来的姜曼的身影,则让周围气ya一片死沉,这一刻没人敢出声。
“又见面了。”她平静幽邃的目光落在金十八身上。
如此平和正常的问候并不能让现场的ya迫感缓和半点。
快下雨了,四周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ce灯的光源。没有风,空气沉闷ya抑着。遥远天际滚过一道轰隆低鸣的轰隆雷声,像是某些big型猛so喉咙里滚过的低吼,一种听着就叫人汗毛倒竖、流下冷汗的危险预感。
金十八也咽了咽ko水。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他和老丈母娘的对峙。
姜曼的想法很简单:为什么找这个保镖,不找自己儿子?
因为她没那么多时间陪蠢货们演ban打鸳鸯牛郎织女的戏码。
姜曼想要的是最Gan脆直接的解决方法,如何能够最直截了当地解决问题,她就怎么做罢了。
很明显,现在找姜清元那个脑子拎不清的儿子只会让这种事q变得麻烦。
他是姜曼之后要花漫长时间解决和矫正过来的问题。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段关系里不堪一击的一面披露。并亲自告诉姜清元,他是有多么自以为是。
——就先从眼前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保镖下手。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一直到姜曼不紧不慢地开了ko。气质高雅的女人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隐隐充斥着属于领导者才有的命令意味。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问题十分单刀直入。
姜曼的xin格可比她儿子难相处多了。金十八深有感触。
还是姜清元的xin格好。冰冰凉凉甜甜软软的。话说回来这俩真是母子吗?
他有点想姜少爷了。
才刚过完一个月纪念r呢。他和姜清元。
想人家儿子归想,问题还是要回答的。金十八思忖了下,挑了个暂时不会煽风点火的答案:“最近。”
“所以,”姜曼不紧不慢地道:“你们当时骗了我。”
金十八心虚起来:“这个……”
姜曼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选择了我儿子,我想你一定做好了会有今天的心理准备。”
是的。金十八对此在心里点了个头,表示认同。
“就直接一点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姜曼抬了抬下巴,让旁边的人抬出一个看着就沉甸甸的行李箱出来。
一箱现金。
这是一种对于双方来都是最安全稳妥的jao易方式。装满一个行李箱的钱,数目也不小了,姜曼一双沉静的眸子盯着他的表q看。
“这不是全部。”姜曼冷笑地看着他:“钱,还是我就在这打断你的腿——自己选吧。”
金十八看着那个被丢到自己面前的,沉甸甸的行李箱。
一个平平无奇的,二十六寸,银s拉杆硬箱。
他:……
那一刻金十八都有点惊讶了。哇哦。
不是。
他看了看姜曼,又看了看那个行李箱。
就这么点儿a?
完了?
你们穷人拿钱砸人都这么小气的吗?
这够姜清元一个big玻璃的零头吗?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拿钱砸回去的可能xin,要是那样真行得通的话问题也太简单了。
没有不尊重他老丈母娘的意思,但是在这儿,能用钱砸金十八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于是那一刻,被捆在地上的穷酸保镖金十八表q呆滞了一下,然后他视金钱如粪土地收回目光,用自己毕生最诚恳最坚定的态度看着对方。金十八说:“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