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咖啡厅的风铃随着玻璃门的推开再次响了起来,随着Service员的一声“欢迎光临”,诸伏景光正对上了来人的视线。
诸伏景光不j愣了一下。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来的人有一头显眼的金发和一双锐利的灰紫s眼眸,虽然用帽子ya着头发,但诸伏景光还是认了出来,只因那人是——降谷零。
zero?
是巧合,还是……?
还没等诸伏景光捋清思绪,就见降谷零径直的走向他,拉开椅子,面上挂着温润笑意的坐了下来。
降谷零甚至还带着歉意的对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路上处理了一下跟过来的尾巴,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
诸伏景光有些发愣的看着降谷零,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真的会是降谷零。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也才刚到不久。”
“那就好。”降谷零对着他笑了一下,抬手招来了Service员,“您好,我们点一下单。”
Service员带着菜单走了过来:“两位要吃些什么?”
“你来点吧,”降谷零对着诸伏景光抬了一下手,眼里笑意不减,“我没什么忌ko。”
“a好。”诸伏景光不疑有他,挑了一些降谷零偏爱的食物点了下去。
在诸伏景光说出几道菜品名字的时候,降谷零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诸伏景光能够看见的松田阵平忽而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隐隐约约的,他感觉降谷零对待诸伏景光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在对待久别重逢的幼驯染。
太客气了。
虽然“安室透”这个身份的确和诸伏景光没见过几次面,但现在在这里的,是公安代表降谷零和异能特务科代表诸伏景光,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拘谨的客气。
但诸伏景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些什么,只是顺着降谷零的一些寒暄语说着话。
“这应该算是我与诸伏桑的第二次正式见面。”降谷零面上笑意盈盈,哪怕是在现在,他依旧扮演着“安室透”的角s。
诸伏景光只觉得幼驯染是警惕,警惕一些总归是好的,也只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等待着Service员的上菜,以免正事说到一半反被Service员打扰。
话没说多久,Service员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只是快停到他们桌位上时,他似乎是没有站稳,脚滑了一下,眼看就连人带托盘的倒下的时候,降谷零眼疾手快站起身来的扶了一下:“当心。”
诸伏景光也站起身来,帮Service员将托盘上餐品和餐具端了下来,并对着Service员带着几分歉意的笑了笑:“小心一下地面上的水渍,我刚刚注意到了,隔壁桌客人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是我没来得及提醒你。”
“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小心了。”Service员夹着托盘鞠了一躬,“两位客人用餐愉快。”
Service员就这样离开了,只是松田阵平有注意到,在诸伏景光摆放餐具的时候,降谷零的眼神明显是在看诸伏景光,甚至还不动声s的对着Service员比了一个手势。
刚刚这一出……怎么越看越像是自导自演a。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睛,一个荒谬的想法逐渐在他脑子里诞生——降谷零这家伙,不会是在试探诸伏景光吧?
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想的更多,降谷零的话又接踵而至,直接将松田阵平的那个猜测撕开至幕前: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一件事,聪菜品的ko味到餐具的摆放习惯,诸伏桑是不是对我过于了解了?”
诸伏景光才刚刚坐定,又徒然听降谷零这样一问,不j怔了一下。
虽然他确实是下意识地偏近降谷零的习惯去做这些事,但是zero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他是诸伏景光,所以他了解降谷零的一切习惯。
zero为什么要这样问?
如果是担心这些细节会因此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是他所做的这点事都是偏近降谷零,“降谷零”和“安室透”的表面习惯截然不同,只要降谷零不说,就没人能看出他了解降谷零。
可zero却偏偏这么问了。
看着降谷零那维持不变的笑意,诸伏景光忽而觉得这样的降谷零有几分陌生。
一个荒唐却又有几分合理的可能xin在他脑内诞生——
他面前的降谷零不会是不认识他吧?
zero他是失忆了?忘记他了吗?
诸伏景光不j有几分迷茫,更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降谷零的这个问题了。
见诸伏景光没有回答,降谷零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现在看来还有些深不可测,他又忽然笑了一声,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着诸伏景光:
“诸伏桑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zero这是什么话a!
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旁降谷零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降谷零扫了屏幕以后便拿起了手机,又对着诸伏景光笑了一声:
“不着急,我去接个电话,诸伏桑慢慢想。”
降谷零走进了咖啡厅的卫生间,面上的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语气冰冷的接通了这个电话。
而等这个电话结束了以后,他的面s变得更加糟糕了,他看着卫生间镜子里有些收不住神s的自己,陡然想起自己刚刚解决掉的两个尾巴——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