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是笑着,随着太宰治走到了咖啡厅里,他们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在点上一杯re咖啡以后,才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让我想想先问问什么,en,那就先从我自己开始问起吧,”太宰治向他挑了挑眉,语气认真了几分,“你是怎么说服另一个我陪你进行这场谋划的?”
“关于这个问题,太宰君不应该很容易就能够猜到吗?”青年用杯匙搅着re气腾腾的咖啡,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因为织田君。”
他说出这个名字以后,又停顿了半秒,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太宰治:“我这么说吧,如果想要成功救下织田作之助,那么就绝对不能让修正意识注意到织田作之助。太宰治需要一个幕前的靶子……”
“而诸伏景光就是那个幕前的靶子?”太宰治接完了他的后半句话。
“对。在修正意识全心全意的解决这个[例外]之时,便不会再分出多余的目光给织田作之助,他也能趁机救下织田作之助。”青年说着,又摊了摊手,“就是这么简单,这也是我让你们两个世界融合的原因。可以这么说,我与太宰治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罢了。”
“但你的目的是救诸伏景光吧?你这么放心将诸伏景光推到修正意识眼前,难道就不怕他出意外吗?”
“出意外?还能出什么意外呢?”青年笑了一声,拾起杯钥舀着咖啡喝了一ko,“我做了那么多事,在他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人——松田阵平、降谷零,在那个r期到来之前,修正意识怎么搞也搞不死他。”
“至于那个时间到来的时候——也就是今天,‘主线元年’的12月7r,那就更没关系了,”青年眼里han着笑的摇了摇头,“等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出手,——比如现在,另一名太宰君已经应了我的请求,会去将他给带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注视着他。”
从一开始,从最初的那一刻,从诸伏景光二周目的、更准确来说,是从诸伏景光上一周目的死亡开始,就已经步入了他的棋局之中。
“那你呢?”太宰治又问,他的目光从青年脖上的围巾又移到了青年摩擦着咖啡杯杯壁的手上,“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你好像,特别的怕冷a。”
青年的动作稍稍一顿,但他语气没变:“因为我体弱多病a,你总该体谅一下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吧。”
太宰治只是挑了挑眉。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太宰治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涉及你的隐私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青年垂着眸,只是看着咖啡面上被他搅乱的白s拉花。
“既然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你的家人,偏偏要让诸伏景光代你去见你的那名兄长呢?”
青年抬起头,杯匙与杯壁发出碰zuang的声响,湛蓝s的眼眸与那双鸢s的眼眸对视着,他终于收起了cun边的笑,低低重复着太宰治的这个问题:“是a,为什么呢?”
他停顿了一下,眼眸也没有了笑意:“big概是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那是我的家人吧。”
如果他不知道诸伏景光这个名字,如果他不知道他是诸伏景光,那他big概便什么也不会做,无心无肺的当着他的苏格兰,等待终有一r的死亡降临。
自他知道他是“诸伏景光”以后,他跑去长野的频率越来越高,去看那些墓碑、特别是是“诸伏景光”的墓碑。
他偶尔也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那场火灾之中死去,为什么他还是活着长big了呢?
他记xin其实挺差的,很多事q都已经忘的一Gan二净,也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到那个高位之上,他只是记得那时在他提出他这个狂妄的想法,琴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扶他他上了位。
他忘了很多,忘了特别多特别多的东西。
所以他早就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了,他只是知道,他曾经那样害怕死亡,他曾经那么想要活下去,可到后来,他好像也不怎么害怕了,他对一切似乎都逐渐麻木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可他就是想要、想要一个诸伏景光活下去。
“我需要一个最Gan净无瑕的诸伏景光,一个没有被‘污染’过的诸伏景光,”他轻声道,“既然我活不了,那我就偏要让他活着。”
太宰治看着青年,没有出声打断青年的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对青年颔首道:“我的问题就此结束。”
在离开之前,他又对青年笑了一下:“中也在东京,我特意请了森先生,让中也待在东京待命。如果你们需要他的话,可以联系中也。”
“那个我应该也懂得如何和中也搭档吧,”太宰治go了gocun角,往外走去,“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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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上头写多了,不好在中间断掉,就Gan脆写到4k5字当1.5更了(捂脸)
第122章 你得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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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在诸伏景光面前,那个与他模样如出一撤的青年就这样坐在那里,他用手撑着脸, 熟悉的眉眼带着笑,目光转向了诸伏景光。
“你好哦, ”诸伏景光听见他这样对着自己打招呼,他指了指房间内的另一个椅子,示意松田阵平可以将诸伏景光放上去,“你们可以先坐。”
他的目光扫过诸伏景光带着血的裤腿, 稍稍停顿一下,而后语气带着善意的问道:“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吗?”
诸伏景光正yu说“血已经止住了, 没有必要再包扎”的时候却对上了青年几乎与他完全一致的眼睛。
就算面s比他要苍白的许多,但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几分未熄的光芒。
他的话语不由一滞,将这句还没说出的话咽了下去,低声说了一句:“麻烦了。”
诸伏景光原本以为,太宰治会带他来见的人会是降谷零,但没有想到, 他见到的,会是自己。
曾经的所有猜测都就此被推翻, 诸伏景光不犹有了几分迷茫, 他低着头,看着那一个自己动作轻缓的卷起了他的裤腿。
青年手指的温度有些偏凉,但还是在正常体温的范围内, 他用湿纸轻轻擦去了诸伏景光腿上的血迹,然后又抬头看向了太宰治:“太宰君, 借卷绷带可以吗?”
太宰治丢了卷绷带给他,然后背着身朝他挥了挥手:“接下来的事我也掺和不上, 就先走了。暂时再见咯,诸伏君。”
他说着“诸伏君”,但又没有说是哪一位“诸伏君”。
“en。”青年颔了颔首,又对一脸迷茫的诸伏景光笑了笑,将绷带系了个结,然后站起身来,轻声解释道,“他要去找织田作之助。”
他说着,又重新坐回了那个椅子上,和诸伏景光面对面,然后轻点着桌面,说了句:“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诸伏景光目光一顿,看向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问:“可以问吗?”
“当然,”青年似乎是觉得他这话很有意思,他笑了一下,拖了下椅子,凑近了诸伏景光一些,“我来见你的目的就是来让你问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