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感q淡了,要和我分开,那分开就分开,我从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让双方都舒服而坦诚便是这段爱q唯一能做到的事q。
所以那天,我们都平静得出奇,一个是向来都平静,一个是装出的平静。
但这并不意味着——
“刷啦——”
完完全全放下了这段感q,完完全全放下了宋西川。
冷水扑在脸上,叫人清醒许多。
自来水不慎流进了眼睛,便cou出旁边的纸巾擦拭,一抬头猛然发现,镜中的人眼眶有些红了,显得有些憔悴。
又酸又涩,很不舒服。
我侧身走出洗手间,凭着记忆找到原先的包间,门没关,刚撩起帘子探头进去,就发觉摆设和光线有些不太对。
先前的包间明明是亮堂的,而这间只点了一盏灯,略有些昏暗,像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jao易。
里面的人几乎是齐刷刷地盯向我,陡然间发现自己走错了。
“不好意思,走错了。”
我陪着笑,朝里面半喊了一句,也没等那些人开ko,转身就想往外走。结果刚迈出一两步,手臂便被狠狠一扯——
衣袖边上的拉链不小心go到了门帘上的流苏。
靠。
什么鬼运气!
光线比较昏暗,我扯了半天最后把流苏都扯坏了,拉出了好长一段毛边儿,稀稀拉拉很不像话,而还有几根丝线,拼死似的还卡在拉链处。
莫名觉得恼人得很。
“咔嚓。”
眼前突然跳动起一簇火苗。
那火苗灵活得很,眨眼就将那丝线烧断,留下一点乌黑的痕迹。
是打火机。
因为这样的光亮点着了部分视野,这才发现有人走到了跟前。
“谢谢。”
我对那人说,说完了才想起来,对人道谢时最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足够真诚。
这是宋西川jao我的。
我不爱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因为那样很别扭,但宋西川不是。
他提醒过好几次,让我说话时要正视着对方,眼神不要乱飘,不然很不礼貌,特别是在和老师或者家长说话的时候。
我当时反驳他:“我爸妈不怎么管我,也不会带我去见亲戚,所以这种东西没人jao我,我不想这样做,我习惯了。”
宋西川就说:“那我jao你。”
哦,他jao我。
我当场就笑了:“你很像老妈子,是不是以后我做什么事你都要管我?”
“对,”宋西川倒是很正经,“你如果不习惯,可以先在我这里改。”
“怎么改?”
他说:“以后不管是道歉,还是道谢,都要看着我的眼睛说,像早上的问好,还有晚修结束后的告别,也要这样。”
当时满不在乎地胡乱答应了,没想到后来向他告白的时候会被他用这个理由按在栏杆上,强迫我抬头盯着他,把告白的话重复了整整六遍。
我面红耳燥,他倒是神清气suang。
想到宋西川,记忆里当然还是快乐的r子多一点。
我们的恋爱谈得很ban,很少吵架,彼此包容。
他刻板,我浪漫,我就时刻记着那些重要的r期,在它们到来之前,为他准备一份别样的礼物。
但我没想到,浪漫留不住他,深q也留不住他。
他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把我打得支离破碎。
就像此刻,倘若我要是一只花瓶,现在估计已经四分五裂,碎片散落满地了。
那个拿着打火机、帮忙烧掉卡着的丝线的男人,刚刚道谢完准备抬眼看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西川。
第一反应是疑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第二反应才是羞愤,又有股无言的难过和委屈卷上心头——他到底要观摩多少次我这般难堪的模样才肯善罢甘休?
他从前便是这样,以前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这奇怪的j励的q绪来得莫名其妙,我憋住声没有开ko,没去探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他的视线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