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的都是真心话,我巴不得他永远这样对待我,永远活得这般鲜活明亮。即使我不会在他身边。
当然,老天爷要是能给予我一个选择——如果永远离开何知,就能让他免除一切病ton的折磨——那我一定会选“是”。
我知道何知会觉得我奇怪,觉得我脑子有病,这太正常了。
毕竟我和他六年没有联系,在毫无理由的q况下见面,光是强烈要求送他回家肯定就把他吓了一跳。
在y店见面,当然也是在附近看到他才跟进去的。
而后又故意跟在他身后吃饭,在楼梯ko忍不住说了想复合。
我很认真的。
实际上我再清楚不过,何知哪里可能答应我。其实说复合不是为了真复合,但我总得说说,他才能知道我这离谱的决心,否则我后续的行为更会被他抵触。
我只是想在何知身边更好地照顾他,预防突如其来的q况。这是第一要务。
当然,最终目的还是想要重新抓住他。
何知不能离开我。
包括在小区的偶遇也是。
我那阵总是睡不好觉,早早起来了,就去西苑路,去何知的小区。花坛边的瓷砖很凉很脏,但是无所谓,因为一坐上去就麻木了,眼前除了几分钟会掠过的何知,其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灵ro分离,过分贴切的形容词。
好像只有看到何知,与他对视,与他触碰,灵魂才会归于体内。
*
有时候太过于了解彼此,也不是好事。
何知清楚我真正的样子,因此无论我如何去做,他都会觉得这是伪装,是别有用心。伪不伪装暂且不说,别有用心倒是真的,贪的不就是他么。
何知把q绪都摆在脸上,小心思、小动作,根本不用我格外去注意,都能自个儿蹦到我眼前。
有时候想不读懂都难,而一读懂就想逗弄他,想欺负他,想看他把脸上的气愤和不甘通通收起来,屈服于我,被我掌控,乖乖听话。
不论是未来医院见面那次,亦或是酒吧的第一次见面,我都一眼看出,何知还是那个何知,六年都没怎么变,依旧是个心软的何知。
当有了明确的目标和努力方向,那么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成功。
玫瑰是打开门的筹码,醉酒胃ton更是如虎添翼,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在何知面前不需要脸皮,很多事都能做成。
更要趁re打铁、乘胜追击,在何知big脑混乱、想不明白的时候步步紧b,最好别要让他的理智回笼。
只是......让何知淋雨买y不是我的本意,谁知道他家里没有胃y。
希望不要淋生病了。
*
和何知坦白的那天晚上,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太多东西,没有想何知听到后会作何想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多半是不会信的,还会被再一次吓到。
毕竟这事,我也花了好一阵时间才慢慢接So。
和他吵起来也不是我的本意。越到这种时候,我知道何知越难控制自己的q绪,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感xin的人,q绪来如山倒,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他刺j成那样。
看,突然就这样哭了。
帮他擦眼泪也不要。
可能是跟他处久了,自打那时候看到他住院的样子,我也开始变得感xin,对一切事物都开始敏感。
一直记得那时的何知坐在病cuang上,正和隔壁位的病人聊天,他笑容洋溢,却在看到我进门的瞬间僵在脸上。
真是完全愣住。
他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q,好恶都写在脸上。
何知不欢迎我的到来,这一点非常明显。
不过无所谓,早在来之前我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幕,他是病人,身边又没有其他人,我理应照顾他。
何知起初对我很礼貌,那时候他的j神还不错,还会乐会笑,只不过big多数都不是对着我的。后来就像竖起爪子的野猫,可能是越发意识到我对他的好不是心血来chao,他开始害怕,想要逃离,觉得自己给不了我想要的,继续下去只会单方面损耗我。
所以何知开始赶我走,开始骂我,不愿意接So我——这些我都知道,但正因为知道,就更不能离开他。
他总是那样看着我。
一边让我滚,一边又用悲伤又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我,我就死皮赖脸留下,坐在椅子上边看报告边陪他,经常能感觉到何知若有若无的视线,像一只被遗弃又重新获得温暖的小狗。
也对,除了我没人能一直陪着他了,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爱他就够了。
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我发誓。
*
喜欢送他各种礼物。他如果全部接So,我就会十分开心。
逛夜市那天晚上,挑了何知喜欢的小乌龟。
其实是远远看到了那个摊子,冥冥之中有一股引力吸引我迈开腿往那边走,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提着的是乌龟盒,而不是何知的手。
我赶忙顺着先前的路回去找他,看到他站在原地没动,正想夸他一句“真乖”,却看到他脸上密布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