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想跑,已经晚了。
“回来了?”
沈寒轻头也没回,开ko叫住了南荼。
“陛、陛下……”
南荼心虚地垂下眸子,顺道把脑袋也往衣领里埋了埋。
月明如昼,男人身上披着银辉般的流光,手里捧着不似凡物的花,抬头望向南荼。
“过来。”
南荼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他眼神乱瞟,迟迟不敢对上沈寒轻手里的花。
一会儿瞄着地面,一会儿瞄着栏杆外的山庄夜景。
“南卿。”
他好像听见沈寒轻低笑了一声,接着便是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
咕咚——
南荼轻轻咽了咽。
小巧光洁的下巴被温柔地抬起,男人稍显粗zao的指腹抚过脸颊上的软ro,掌心的薄茧也蹭了上来。
南荼有些怕痒,往后缩了缩。
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加重了些力道,不让慌张的小兔子逃掉。
温柔的weng覆了上来,一触即分。
南荼眼前有什么雪白的东西一晃而过。
完美得像是用冰雪j心雕琢出来的花,枝叶舒展,躺在沈寒轻掌心中,一如盛开时的模样。
月光之下,花瓣上似是有光华流转。
“朕为你摘的花。”
沈寒轻将花往前递了递,cun边染着笑,问道,“喜欢吗?”
“……”
南荼的腿软了。
他身形一晃,强颜欢笑:“喜、喜欢。”
什、什么q况a??!
仙君不应该把花jao给张晏生,让他将其做成法QI吗?
怎么、怎么说的好像要把这花送给他一样?!
“喜欢成这样,站都站不稳了?”沈寒轻笑着扶住南荼,“不过这花的确世间少有,南卿一时震惊j动,朕也能理解。”
南荼绝望:不,仙君,你还是不要理解的为好。
马甲岌岌可危,他也不知道到底掉到了哪一层,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试图将其裹紧。
沈寒轻没明着说,南荼控制不住思绪,埋头乱猜。
最好仙君只是以为自己和张晏生串通好了而已,那棵树也是张晏生用spical的法QI变出来糊弄他的。
仙君呀,就、就别往其他地方想了aaa——
故意将惊人之语砸到小兔子的脑袋上,将人吓唬得眼睫乱颤,连身体都变得软乎了一些,沈寒轻对此很是满意。
他揽过小兔子的腰,再次恶趣味地问,“南卿,你说,我们把这花放在哪里好?”
整支花散发着南荼再熟悉不过的灵力,花瓣和枝叶的形状都极为优美,花杆细长,很适合ca在瓶中。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不、不知道呢……”
“那就依南卿,放在花瓶里,摆在窗台上吧。”沈寒轻搂着南荼往回走,“朕记得,南卿很喜欢在窗台上摆花。”
南荼:“???”
他什么时候说要放在花瓶里了?
只不过是在心里胡乱想了想罢了,仙君难道会读心术吗?!
q况变得越来越惊悚,南荼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心中慌乱,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都快要冒出来了。
……好像快把小兔子吓傻了。
沈寒轻在心里想道,但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
他带着傻掉的小兔子回了房,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巨big食盒,以及已经被摆到桌上了的几盘夜宵。
“南卿有心了,知道朕big费周章摘完花之后,会想吃点东西。”
如果吃的是小兔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