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做喜欢吗？
穆朝感觉喉咙堵了一块厚厚的硬块。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死掉的那个自己，在哀哀低语，在ton哭，在尖叫，在一次次拿起刀来，落下去，留下消不掉的痕迹——
你管这叫做喜欢吗？
你怎么说得出ko。看着顾流缨那纯洁而真挚的眼睛，穆朝如此想质问：
你怎么说得出ko。你怎么能看着我的脸，说出这种话？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那些足够让一个人想到死的事！
可穆朝忍住了。
这不是该他说的话。
有些事，他能够去帮忙讨回来。可有些事，是应该当事人亲自去讨的。
如果没办法去讨回来——
那哪怕把人一起送下地狱，他也要得出一个结果。
他对这个世界曾经的穆朝如此承诺。
第85章 记忆
出乎穆朝意料，顾流缨似乎并不急着离开。
他每r仅离开一次，每次不到十分钟，回来时抱着些食水和y物，big部分都用在穆朝身上。穆朝试着在他离开时触碰donko处的水波，却发现自己根本穿透不过去。
难怪顾流缨如此肆无忌惮。
除了等，穆朝什么都不能做。身上的伤好得很快，big概在第三天时，外伤big半愈合。第五天时，肩膀就j本能动了。常年负伤上场的穆朝认为他已经能够试着逃出去了。
于是在他醒过来第五天深夜，穆朝慢慢数着顾流缨的呼吸声，间夹听着自己的心跳。在数到第一百下时，他缓缓cou出石片，手慢慢扬起——
停在顾流缨咽喉的正上方。
细白的手腕上紧紧k着几根纤长手指。那手指看起来无力，却死死k住穆朝的手。
“殿下，”他听见顾流缨平如静水的声音：“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穆朝全身绷紧。几个粗暴念头在脑海里一旋而过，最后他还是一点点收回手：
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
j肤触碰分离，那锐利的石片无人再提起，穆朝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流缨，慢慢把牙咬紧。
隔天顾流缨给穆朝换y，他一如之前，自顾自地说些以前的事q，并不在乎穆朝的沉默。可这一次穆朝却开了ko。
他一双眼睛锋锐如碎冰：“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顾流缨cou绷带的手停住了。他将头扭回来，穆朝又看见那万年不变的甜腻微笑。
“怕呀，”顾流缨笑嘻嘻地说：“可殿下昨晚不是试了么？”
“——你现在，哪里杀得死我？”
没So伤的那边手一把就攥紧。穆朝沉沉望着顾流缨那张有恃无恐的漂亮脸蛋，脸颊往里陷，却还是一点点偏开视线。
“帝国有能力歼灭虫族一次，便能有第二次。第六天，你还剩下多少虫族？”
“殿下不用j我，”顾流缨慢条斯理：“能拖到他们彻底相信我把您带走就行。”
“17在，他不可能放弃军校星——”
“别说17了。”
绷带被剪断。
剪刀边缘闪过锐利的光。
“殿下。”顾流缨低着头，穆朝看不清他脸s：“您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还要提别人呢？”
“……”
穆朝荒唐地看着他。
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逞ko舌之快的好时候，更何况他自打失忆之后，感q就愈加淡薄，除了寥寥几人，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现在久违的怒火烧起来，连着几r被困的焦躁，他将舌尖ya下，吐出句话：“我不是你的。”
“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
“也绝不可能是。”
顾流缨掀开他袖子的手停住。穆朝瞪着他，等了半晌，却只见顾流缨神s平静，检查完之前So伤的肩膀，再仔细看了看手臂上的创ko，就把袖子再次拉下。
……没反应？穆朝眉心不自觉微微蹙起，却忽然小腿一凉。
他猛地低下头，看见被扯开的裤腿，以及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皮ro。
他四肢都有伤，但除了手臂，其余地方都能自己处理。除去第一天他昏迷不醒，其余时候穆朝都是自己换的y，顾流缨见他如此坚持，意外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挂着那该死的笑。
但他今天碰了他的腿。穆朝条件反s地去摁对方的手，却被不用拒绝地推开。肩膀传来细密的刺ton，在这般角力中穆朝额角流下冷汗——
细瘦的踝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