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太像。
但没人可以说他们不适合相爱。
陈柏青说,“我不想你总是过来,是因为我也高估了自己,把工作,学习,实验都积ya在了一起,你过来我不仅没有空陪你,还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你知道我的,高中就b你学习,big学里其实我也总想管着你,总跟个家长一样,事事都自以为是要为你好。你说的没错,我自己都没把我自己的角s调整过来。其实我每天都想见你,路过楼下的花店都会想要是你在,我就买一把向r葵上去,我巴不得你就住在我的公寓里,每天乖乖等着我回家,我会跟你去散步,给你做晚饭,陪你Yang一只小狗或小猫。但我每次又在想,这只是一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我从来没有哪一次真的能忍住。”
他怎么会不想姜游在他身边,他简直是朝思暮想。
但他是更要为两个人负责的那个人。
权衡利弊,他总觉得为了也许不到一小时的陪伴,让姜游来回奔波六七个小时不太值得。
而他那时候也真的是太忙了,忙得连去高铁站接一次姜游的功夫都没有,别说姜游自己,等他冷静下来自己想想,也会觉得他这个男朋友,有跟没有差不多。
他对姜游说,“我也不是不喜欢你玩乐队到处演出,我只是嫉妒。”
姜游一怔,他抬起头,有点茫然地看着陈柏青。
陈柏青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
“我一直,一直在嫉妒,嫉妒你身边的人,”他说,“陪你演出的是别人,陪你去冲浪爬山的也是别人,跟你去吃夜宵去酒吧的还是别人,我在哪里?我在实验室里,在图书馆,在工作室,唯独不在你身边。所以我不想听,我假装不感兴趣,是因为我阴暗到不想听见任何跟你亲密的人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姜游想得这样好。
阴暗,嫉妒,不甘,他一样不少,七q六yu,他也一样都有,但诸此种种,都只围绕着一个姜游。
第42章 :跟我复合吧
姜游听得都傻了。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柏青,嘴cun微张着,眼睫上又沾着眼泪,把他的睫毛弄得乱七八糟。
他从来没有听陈柏青说过这些。
在他跟陈柏青恋爱的时候,陈柏青好像永远都是气定神闲,端方如玉,无论是酒后乱xin那天早上,陈柏青淡然地坐在cuang边问他要不要试试看,还是分手的时候陈柏青蹙着眉看他,让他冷静一点,不要无理取闹。
他几乎没在陈柏青身上看见过“失控”两个字。
更别提“嫉妒”。
还是分手后这两个月,他们成为兄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才慢慢窥见了原来陈柏青也会有q绪波动,会为他失态。
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拿的是追妻火葬场剧本,他在陈柏青身边的时候陈柏青不知道珍惜,非得等到分手了,这王八蛋才幡然醒悟,意识到对他已经q根深种。
可现在,陈柏青却说,他从来没有不爱他。
在不为人知的夜晚,陈柏青也曾经因为他无心的话语煎熬嫉妒。
“怎么可能呢?”姜游不能理解地看着陈柏青,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偷偷地把陈柏青从上打量到下,“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跟乐队的就是哥们儿,学校的也都是朋友同学,你当谁跟你似的,招蜂引蝶。”
陈柏青都要气笑了。
“我招蜂引蝶?”他反问,“从高中起就是你收到的q书更多吧,我们班张艺浓,赵妗,卢冰,隔壁班的程童,甚至是十五中,十六中也有找你告白的,还有那个足球社的文修涵和上一届的韩嘉……”
姜游听着陈柏青念出来的名字,脸上的表q从一开始的茫然逐渐转向心虚,到最后却变成了震惊。
“你等等,前面几个就算了,文修涵跟韩嘉又怎么回事,这俩可是男的,”姜游慌忙维护同学的清白,“你别瞎说,你真以为g这么普遍a。”
陈柏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能看得出个什么?”
他想起这两个人,脸上仍旧笼罩起一层阴翳。
这两个人一个是姜游打球时经常go肩搭背的队友,一个是给姜游辅导过播音课的学长,虽然早就不联系了,但是高中时代确实一度跟姜游走得很近。
他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他提起,其实姜游已经逐渐快忘记这两个同学了。
姜游就是这样,像太阳一样re烈开朗,不自觉地吸引其他天体,身边的朋友一浪盖过一浪,还没来得及为分别伤感,就有新人积极地补上。
真要算下来,磐石一般永远坚定地留在姜游身边的,也不过一个他而已。
陈柏青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他垂下眼,又缓和了ko气,“文修涵跟我承认过喜欢你,韩嘉后来也谈了男朋友。这两个人当时就是对你心怀不轨,只有你自己看不出来。”
他瞥了姜游一眼,扯松了自己的领ko,明明是冬r的夜晚,他想起这曾经的旧事,却觉得心浮气躁。
姜游在对面沉默着,像是被震惊得无话可说,但那一双被月光浸润过的眼睛,又惊诧地打量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小肚j肠。
陈柏青自嘲地笑了一声。
其实他也觉得挺没意思的,都是陈年旧事,姜游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却还在耿耿于怀。
他盯着地上ru白s的月光,像是自暴自弃,又低声说道,“后来我总是查岗也是这个原因,我总觉得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要被别人拐走了。但我这个人,吃醋也不会直说,只知道训你别不务正业,你big概只觉得我烦吧。”
姜游抿了抿cun。
他跟陈柏青确实为这个争论过不少次,但他只以为是陈柏青不支持自己的爱好,是陈柏青嫌他不够上进。
可原来,是吃醋。
“你这可真是……”姜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晚的info有点爆炸,他一时间big脑都有点宕机,好半天才想出两字,“别扭。”
他窝在沙发的扶手旁,抬眼看着陈柏青。
为了今天的喜宴,陈柏青打扮得如同王子一样英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每一根线条都透露着英俊与优雅,他随意地站在宴会厅里,哪怕只是无心地低头与人jao谈,也像一幅被定格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