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我没和你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我把Lily从桥上推下去……”
林风遥人已经挂在天台边上了。
“有什么遗言你赶紧说吧。”段之恒抿着嘴看着他,“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为啥无法建立亲密关系,还老像个妈一样照顾我,以前我以为是你喜欢我妈,现在知道了,原来是你杀了我妈。”
刚才那个说得很豁达的人到底是谁!
好在林风遥知道段之恒不可能把他扔下去的,也没慌:“但我最近才知道,有些事q,是因为创伤之后导致想象和现实结合在了一起,所以我一直以来搞错嘞。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Lily一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段之恒给人从天台边收了回来,又一次坐下:“你不说快点,我手都要cou筋了,等下你真掉下去了。”
“……真是感谢您对我的xin命还存有一丝担忧哈。”林风遥吐槽道,“但我做了很多认知实验,都没办法想起来当时具体是什么q形,所以才来找你。”
“我是挂牌心理医生,你不是知道的么?”
“不是,有一些细节,你可以帮助我想起来,比如说,我记得那时候,你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立刻过来,是为什么?”
段之恒沉默了。
一直以来,他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因为母亲不吃y本身就是被他纵容的,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动这种恻隐之心,或许母亲还会活得更久。
但他说不好,是活得更久,还是So折磨更久,可无论如何,在母亲的去世这件事中,他不是无辜的人。
那时候他给林风遥打了个电话。
他记得母亲死之前,他都没有太多接触过外界生活,j本上不是待在家里学习,就是跟着许落出去玩,所以家里有一部紧急电话,里面存着父亲、林风遥、家庭医生的号码,供他随时寻求帮助。
一定是发生了很紧急的事q,他才会去找林风遥,并且那天,母亲很反常地一个人离开了别墅,这要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q。
到底是为什么来着?
big脑中就像是拉出了一段很长的胶片,偏偏最重要的部分过曝了,让他看不清事q的真相。
“我带来了别墅里以前用的熏香,你闻闻。”
檀香的味道直冲脑门,段之恒小时候闻习惯了,没觉得怎么样,现在闻起来,只觉得香得吓人。
但熟悉的味道也打开了一点熟悉的记忆。
临死前的母亲,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红裙,脸上化了淡妆,身上也香香的,披着羊毛的小坎肩,蹲下身和他说话。
“宝宝,妈妈要出去一趟,为过去的事做个了断,你能帮妈妈引开big家的视线吗?”
他看见了妈妈黑s的手提包里的银s的手Qiang,很小巧,是女士比较喜欢用的,没什么后坐力的类型。
妈妈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却没伪装,只是me了me他的脑袋:“妈妈把宝宝jao育得很好,是不是?”
他点点头,随即只开了管家,在镜子里看见那抹红在庄园里消失。
没有人会怀疑,因为没有人会觉得妈妈会离开别墅。
“我知道你看见的是谁了。”
林风遥都不必他说出ko。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是什么事q让他觉得如此恐怖。
并不是Lily在和白和安对峙之后那纵身一跃。
Lily跳下去的一瞬间,他就想要冲上去为Lily讨回公道,可毫无章法的进Gon根本无法和白和安抗衡,好在男人以为自己是Lily的儿子,并没有把他怎样,只是制住了他的动作。
白和安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他那半张狰狞的脸,喘着粗气笑道:“真是不听话a,妈妈肯定吩咐过你要乖乖待在家里的,还跑出来,不过倒是方便了我……”
只听“噗嗤”一声,血花溅了他满脸,他吓得愣在了原地。
“走了。”
段之恒抓起他的胳膊,带着他迅速地跑走了。
他看着少年手里的Qiang,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从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段家血脉里,就是流淌着同一种血的。
白和安通过许落的母亲知道了Lily的下落,试图靠孩子来和Lily谈判,想要得到段家的财产,Lily连一点希望都没给他留下,并且尽可能在段之恒能够保护自己之前,不让白和安知道段之恒的下落。
而段之恒也能理解Lily的意思,不让自己暴露在白和安面前,让林风遥做了挡箭牌,最后一击命中要害。
Gan净利落,丝毫没有影响到当时事业刚刚起步,两年后即将在A市叱咤风云的段宜年。
“你说,白和安是不是已经……死了?”
林风遥试探地问道,声音都有点抖。
“不知道,当时没找到过他的尸体。”段之恒看了眼远处将落未落的红r,“但是吧,一个人想要伪装成半张脸坏掉的人,应该会更简单一些。而且白和安一个偷渡国外的穷学生,为什么会知道住在j神病院的妈妈的背景,也绝对不是偶然。”
他拍了拍林风遥的肩膀:“所以我们最近最好少去农场看他们,太危险了,好多人都在蠢蠢yu动。”
林风遥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想到农场的环境,又稍微松了ko气。
手机震动声忽然响起,林风遥整个人都吓得抖了一下,段之恒看着他,还笑了笑,才接起了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