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懒得理会这个来路不明的警察,偏过脸去。
一直弥漫在这个狭窄空间的info素气味总算有些退去,没有任何味道的营Yang剂又给他补充了一点能量,这big概是这几天监狱生活下来,他最舒服的一刻了,上一秒他已经虚弱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现在他好歹有了点说话的力气。
他觉得眼前人很眼熟,连说话声音都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不应该这样,他对人脸极其敏感,几乎见过一面的人,他都能想起来。
除非这段监狱生活已经麻痹到他的big脑了。
许落想,他可能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唔!”
突如其来的苦味几乎是扼住了他的咽喉,许落这才意识到,来人并不是出于好意清空整个监室的,而是为了让自己的info素更加纯粹——他不像段之恒那样是极优秀的A,可以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但A终究是A,生理上带来的威圧感让另外两个xin别无法抵抗。
许落捂住脑袋,突然想起来了他是谁。
那天Karry把他绑架到了警局,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想起来了?果然对付你这种婊子,用info素是最简单的。”石磊蹲下身去,b迫着许落完全笼罩在自己的info素浪chao之中,戏谑地戳着对方发肿的废弃xian't,“真可笑a,明明是睥睨众人的A,却轻易地被你那个看不起的O弟弟给毁了……怎么样,我的味道好闻么,是莲子心的味道,据说闻久了以后a——”
石磊的手顺着许落的xian't,划过他的脖颈,再来到心脏:“连胸ko都是苦的。”
何止是胸ko。
许落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苦味里,骨头都要被融化成水。
他听到脑中有人在和他说话,蛊惑的声音像是海:“放弃吧,落落,不要挣扎了,让哥哥帮你摆平。”
“……去死,去死……”
“什么?”
石磊凑过去,试图听清许落的声音,却在电光火石间被对方头槌了下,紧接着许落顺势往墙上砸去。
“chao!”
石磊big骂着,猛地把许落拉起来。
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妈的,你有病a!”
A骂完这句,很快又觉得有点问题,毕竟许落的确有病,还是被现实和y物双重作用下导致的严重j神疾病。
石磊Gan脆长话短说,掐着许落的脖子,问道:“Karry在哪?”
许落被zuang得有点晕,但好在那股恶心的苦味消退下去了一点,他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样渴求过乌龙茶的香味。
他想,我真的好喜欢段之恒a。
他迷离着眼看向石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你是只能找到我,还是觉得我会知道?”
石磊的怒气被他一句话瞬间点燃,他无法理解,明明许落无法和他人正常沟通,对上他的时候,就嘲讽点拉满。
他完全不知道,在许落眼里,会喜欢上Karry的生物自动打成最低一级,连人都不能算。
“Karry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失踪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他的鬼话你也会信a。”
许落都有点想笑,但身体很累,扯扯嘴角的力气都使不上。
“……”石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从来不对我说谎。”
许落没出声,但他在心里说着,那你一定特别笨吧。
但他看着石磊,生平第一次,感So到了一种古怪的q绪。
他嫉妒Karry。
凭什么他能有一个蠢到没底线又愿意为他找到最好出路的母亲,凭什么他能获得父亲的宠爱。
他看见小时候的Karry毫不犹豫冲到父亲的背上,差点把父亲zuang了个趔趄,却放肆地big笑,而父亲抓着他的双脚,把他举到头顶,转着圈玩。
他从来不敢,他连在家里big声笑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又凭什么能得到这么一个人,在他消失不见以后,会这么执着地寻找他,甚至不惜在他面前,笨拙地表达着对Karry的喜欢。
凭什么a。
他也想谈一段最普通的恋爱,没有婚约,无关xin别,不需要继承一个庞big的商业帝国,也不用r复一r的试探和躲避。
他想bigbig方方地站在段之恒面前,和他说,我喜欢你,我将来想和你一起生活。
凭什么这些简单的事q,都不能属于他。
他甚至在现在,已经在内心隐隐约约怨恨起了仍旧没有出现的段之恒。
如果能再看到他的话。
许落想。
我想先打他一巴掌,然后戳开他的xian't,再把他绑在cuang上。
他都能想象到他的表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