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跪在地上,道:“仵作他不见了,尸体也不见了!”
何颂盛拍案惊起,big喝:“什么?!”
宋行舟眼见着机会来了,一下子又哭喊了起来,“相公!相公!”
他突然泪眼婆娑仰起头,抖着手指向堂上的何颂盛,“你们都是一起的!将我相公偷偷运走,此案便没了证物,我就无法告嬴这群夺命的和尚!你们相互go结,狼狈为j!”
何颂盛一时有些哑然,狼狈为j是真,相互go结也是真的,可这尸体不翼而飞却并非他的主意,他又试探xin的看看那三个僧人——
难道是京里的人出手了?
宋行舟哪肯轻易放过,他哭着眼睛对着后面的一众哭道:“现在我相公的尸体被他们藏起来,我一个妇人该如何是好!?”
委屈、可怜、楚楚动人,被他拿捏的十分到位。
演艺圈欠他一座小金人!
人群中有人高呼应和:“知府big人包庇罪犯,毁灭证据,上京城,告御状!”
“对小娘子别怕,往上告他!”
知府满脸气得发红,使劲拍了三次桌案,呵斥:“你们敢咆哮公堂!反了!都反了!”
宋行舟可怜兮兮,柔弱不能自持,加之哭得梨花带雨,群众里面对他同q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喊:“京城里来的摄政王就在丰州城,请他为小娘子来主持公道!”
“对对,请摄政王来主持公道!”
何颂盛一看形势不妙,赶紧下命令让衙役将人拖回来,谁知道刚一伸手,就听见人群外围有人big喝:“谁敢!”
很快人群就闪出了一条过道,只见几个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推着轮椅正走来。
轮椅上自然就是摄政王萧辞。
他神s清冽锐利,虽是坐着轮椅,身上却带着肃杀之气,让众人不自觉的就垂下了头,自心底油然而生了俯仰的尊敬之意。
何颂盛顿时慌了神,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还是在旁边师爷的搀扶下,才抖着腿勉强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走到堂下。
轮椅的声音彷如从地狱中徐徐传来一般,让人惊悚不已。
“微臣参、参见摄政王。”
“何big人,你继续审案,本王从旁听一二。”
宋行舟望着萧辞坐在轮椅上缓缓而来,阳光穿透屋檐,反s到他的脸上,光芒四s。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似乎很温柔。
何颂盛吓得腿软,起了两次才站起来。
“何big人,快去审案子,本王很好奇,那尸体到底去哪了?”
何颂盛闻言,“咕咚”就跪在地上,“摄政王big人……微臣、微臣不知道a!”
“哦?”萧辞抬起左手腕,缓缓摩挲腕上的佛珠,“这么说你确实偷偷藏起来了证据呢。”
“不不……”何颂盛赶紧摇手,他脸s惨白,“微臣没有,人就是在后院丢的,微臣没有让人藏起来,没有a!”
“哦?那这案子合该怎么审呢?”萧辞慢悠悠的抬起头,挑眉:“既然何big人说自己无辜,那便jao由刑部来审吧。”
何颂盛听见刑部二字,其实内心其实也多少存了些侥幸,幸好刚刚师爷给了第二条退路……
萧辞的话音刚落,便看见他身后有一人弓着身子走了上来,行礼:“臣遵命。”
何颂盛仰头,看清那人样貌,竟然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瘫在那里。
来人正是刑部侍郎王延鹤。
几r前他接到摄政王懿旨,带了刑部两个主事赶赴云州,处理云州稻禾祭典的行刺案,他前脚刚到云州,后脚就被摄政王的密信叫来了丰州城。
何颂盛自然也是认识王延鹤其人的,他本想着进了京城,手中又握着密信,多了层保命的工具,却怎么都没想到,摄政王竟然竟然叫刑部的人直接来了丰州城,直接审理。
如意算盘就此落空。
王延鹤直接坐上了审案桌后面的太师椅,狠狠拍了惊堂木。
-
萧辞带着段灼从侧门退出了公堂,他知道王延鹤肯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宋行舟见着萧辞退了出去,他也悄悄的绕道人群后面退了出去。
萧辞扫来一眼,“被告都出来,让刑官怎么审案?”
宋行舟嗤笑:“王爷又来取笑妾身,那王big人早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So害者身上,还要臣妾在那里Gan什么?”
“看不出,你还有几分唱戏的天分,扮的像极了。”萧辞往他那双仍有些红肿的眼睛上瞥了一眼,声音却多了几分关心,“哭那么久作甚,肿的像个桃子。”
宋行舟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萧辞是在说他眼睛,刚才还不觉得,现在闲了下来,还真是有些肿胀,不舒服,他抬手就要揉。
萧辞却喝道:“别揉。”
他突然垂下头向四周望了望,这府衙后院的角落里长了一片杂草,他摇着轮椅来到那处,又看了好久之后,突然眼睛一亮,俯下身子伸手摘了些杂草。
宋行舟好奇,也走过去瞧,看着他手里握了一把开着紫s小花的草,便问道:“王爷捡这些杂草作什么?”
萧辞向他投来一眼,随后抿cun:“这是夏枯草,你将它捣碎后睡觉前涂抹在眼圈四周,就能消肿止疼。”
宋行舟看的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的问道:“王爷怎得还懂得草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