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尉迟都督从东厂哪里过来,请求面圣,说是讨了个好东西送了过来。”
内殿里,萧长恒把手里暗卫送过来李润的画像合上,回信的纸笔收起,剑眉微蹙,走出内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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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寝殿外阁,一身玄褐官袍的白脸男子,此人正是东厂的都督尉迟尽忠,男人微微挑眉神s殷勤使唤身边一穿着浅s锦袍的年轻男子:“把东西给陛下呈上。”
萧长恒抬眼,眉眼之间略带锋芒。
呈上来的物品乃是先后遗失在外的凤冠,纯金的冠体上彩凤飞翼栩栩如生,展翅御风装饰凤冠的宝石耀着光。
萧长恒扫了一眼,便将布料轻放下,凤冠被遮上,“凤冠当年随着朕的母后,一同丢失在兰楼境内,想不到多年之后,今r又重新回到了朕的身边,爱卿着实用心了。”
殿下的人闻言,和声道:“陛下哪里的话,此物臣也是半年前在其他人手里收回来的,知道是先后遗物,便一直留在身边,等着陛下回来,臣第一时间便将此物归于原主,如今陛下乃是九五之尊,着凤冠当是给您的皇后,还望陛下早r……”
白衣男子话说到此便停了下来,萧长恒转身斜睨了他一眼。
如今整个big晟无人都知道他和李润的婚事是先帝赐婚,并不是他个人意愿,况big晟百年来都不曾有nq封后一说,所以尉迟尽忠现在还是在试探他对李润的心思。
萧长恒展眉,俯视殿下的人:“皇后有yung在身,不宜走动,等朕安置好了温家的人,会尽早给百官一个说法,爱卿的好意朕手收下了。”
尉迟尽忠低头行了礼:“是,还是陛下想的周到,只是陛下,我big晟建国百年,还未有nq为后的先例,您才刚登j不久,朝中很多老臣都是先帝身边的重臣,若陛下执意要李big人封后,恐怕……恐怕会再生变故。”
萧长恒如今刚坐稳皇位,东厂的势力仍不可小觑,温家已经下了诏狱,尉迟尽忠不信他的态度,今天这个用意,是想chao控后宫。但若是后位按照东厂的意思办,那他萧长恒当这个皇帝又如何?
所谓先帝身前的重臣,不过都是东厂的走狗。
萧长恒掀开眼帘,沉声道:“没有先例,朕便开这个先例,李big人以男子之身为朕yung育后代,所So之苦岂是一个后位能相比拟的,朕不会纳妾娶妻,朕的妻只有他一人。尉迟爱卿,朕今r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退下吧。”
殿下的人闻言,白须微颤,不悦之s溢于言表,但还是恭敬的行了big礼:“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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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福宁殿再次恢复宁静,喜德海得了萧长恒的令已经退下,诺big的内殿里,烛火寂寥,空气弥漫着怒气。
龙袍之下,男人青筋凸起,内殿展架之上的利刃被男人取下,唏嘘的微光印在剑刃上,耀着刺人的光。
郁子音来到内殿的时候,殿内的那座鎏金龙椅已经被拆卸的差不多了,铜块四零八散的撒了一地,传世的利刃也碎成了好几段躺在地上。
她柳眉微蹙,做礼:“阁主。”
“朕要回润儿身边一趟,备好人。”
郁子音不解,但也知道萧长恒的怒气,应就是有人威胁道李润了。
“阁主,这个时候,东厂的暗势力涌动的厉害,回去岂不是让公子他陷入困境?”
身上龙袍已经烂的差不多的男人立在屏风前,一双狭长的黑眸里全是杀意。
不知他想到什么,怒气又突然降下,剑眉蹙紧:“无妨,加多人手便是,明r朕一个人回去。”
说罢,他又道:“处理东厂的事q要提前,送信给萧桓让他借人发起兵变,届时做戏将东厂彻底铲除。”
李润身边有渊天武功最高深的暗卫近百,再加人手确实万无一失。
今r萧长恒定是又因此和东厂发生了冲突,这个时候她只能听人的话,尽快把东厂处理,思及此,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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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这边,还没等到给萧长恒写信,隔天男人便意外的出现在他眼前。
这处院子里根本没有正门可以出去,他在房间写信的时候,见cun端着他的汤y便咧着小嘴儿跑了进来,“公子!王爷他来啦!”
房间里,李润手里的笔还没下,问声便起身,只见见cun刚进来的位置,镂空的雕花木门轻轻发出一声吱呀,一身淡蓝s长袍的男人便走进了房内。
李润眼前一亮,“萧长恒!”
见cun还不知道身后已经站了人,放下汤y一回头,“王爷!”
月余未见,萧长恒看着面前身形略微消瘦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快步上前,将人拥了满怀:“润儿……为夫来晚了。”
见cun看着面前的两个主子,j动的快哭了,特别有眼力劲儿的退出门,给人带上了门。
见cun走后,李润蹭了蹭男人的胸ko,松开人,与他微微拉开一点缝隙,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
萧长恒将人紧紧拦住,下巴低着李润的额角,鼻尖深深嗅着李润的味道:“润儿,让为夫再抱抱。”
然后,他们俩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李润等不及的捏了捏男人的肩,问:“抱够了没,萧长恒,我想看看你。”
现在刚过午时,外面big太阳晒着,窗外的光线强烈,明暗jao错的光线打在李润的侧脸,不知道是re的还是怎么的,他的脸慢慢的烧了起来。
男人闻言慢慢松开了他,只是拉开了一点距离,双臂依旧放在他的腰间。
李润抬眼。
萧长恒好像也瘦了,平时还算温柔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眉心的痕迹好像都没淡下去,可见分开的这一个多月,萧长恒自己是有多忙。
忙的眉心都有痕了。
李润抬着手,指尖轻轻抚上男人的眉心,“这么多天没见,能看的就只有你的书信,说好了让我帮你的。”
萧长恒未言,李润又顺着点了点男人的鼻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在你的院子里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没给你添乱吧?”
萧长恒心里咯噔一下,喉间滚动,垂眸又抱了抱怀里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