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看起来并不老态,模样也挺亲和,慈眉善目的,一路走到他们桌子前时看见了白归途,她停下脚步,眼眸里有几分深思。
白归途和她对上目光,隐晦的眯了眯眼。
“白家小子,如今都这么big了。”严夫人一副笑脸,眯起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神s。
白归途自如的点头:“好久不见,你老人家过得也挺好,希望严老爷能喜欢我的贺礼。”
“你送的,没有不好的,自然不会嫌弃。”严夫人看了眼他身旁的余荒,又转而看向白归途,道,“好不容易见面,今夜就陪我这个老人家一起听听戏吧?”
“抱歉,今晚有约了。”白归途顺势揽过余荒的手,笑,“不如改天约吧?”
严夫人面s不太好看,余荒在稍微愣了下后很快的反应过来,配合的伸手握住了他,cun边han笑对她点点头。
严夫人面s更加阴沉了,她语气十分不好,虽然是对白归途说话,可那双眼却一直盯着余荒:“白家小子,外乡人不值得你留恋,你不要想着挑战那……挑战我们镇上的规则,即便是你也不能违反。”
“严夫人,寿宴要开始了。”白归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的温和,但此时此刻,没人觉得他表现出来的是真的那样随意——毕竟现在的严夫人身上带着极为阴沉的气息,格外有ya迫感,在余荒的感知中,那气息更像是——妖。
可严夫人听到他的话时脸s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再说话,迈步上了戏台。
余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随后便感觉白归途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抱歉,刚刚也是怕她怀疑不得已,现在看来,我好像连累你了。”
余荒空握了握手,面上依旧维持着笑:“没事,我不介意,这个严夫人是怎么回事。”
“曾经有几面之缘,她比较古板。”白归途道。
这时,台上的严夫人已经发话了,她虽然年龄很big,但是说话的声音不小,洪亮如钟。
“感谢诸位亲朋来参加我老头子的七十big寿寿宴,今r我严家会奉上好酒好菜,诸位吃个尽兴。”
“我们还请了戏班子登台表演,但请诸位在天黑之前,务必离开严家,否则发生什么事q,都与我严家无关!”
台下有人惊叹:“哇,严家果然big手笔,把戏班子都请来了!”
“那不是,七十big寿只有一次,肯定得好好办一场。”
“不知道是哪家的戏班子,有没有big家在,梨园关了好几天,耳朵都痒痒了。”
众人都在讨论戏班子的事q,似乎其他事q都不值得关注,而他们这一桌子外来人就有点懵了,有人悄悄的问另一桌的人:“你们都不疑惑为什么要让我们天黑之前离开吗?”
那人先是奇怪的看他,后来发现他是外乡人后便了然,只是眼神淡漠的像是在看死人:“和你们无关,你们老老实实的在严家待着就行。”
“可是我们只是来参加这次的寿宴的,等会就要走了a。”一个女人道。
“谁说寿宴今天就完了的,寿宴持续两天时间。”那人道,“总之你们就先等着,还没到你们离开的时候。”
一桌子人有些莫名,但寿宴不止办一天这事他们都能理解,只有big方的有钱的人才会做这样的宴席,可他们又的确不想在这里待着——如果不是为了那足够多的黄金。
白归途对桌子上的菜没什么兴趣,想着这一桌子的人迟早是要一起行动的,便问刚刚和别人搭话的人:“你们是怎么认识严老爷的,为什么会想来这里?”
那人支支吾吾,还是一旁长相高big,英姿飒suang的女人回他:“我们哪认识什么严老爷,不过是接了个任务。有人在我们镇说他因为有事回不来,想雇佣几个人去参加严老爷寿宴,再带个话。只要去就给银子,回来后还会给金子。”
白归途看向余荒,眼神示意:你也是这样来的?
余荒点点头,身旁的道士则道:“我们来这里还另有目的,肯定不是只单单参加寿宴。”
余荒咳了咳,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还不见严老爷?”
众人恍然看向台上,是a,从始至终只有严夫人一个,她还是从府外回来的,应该没有住在严府里。可问题是,这不是严老爷的寿宴吗,为什么严老爷还没有出来?
“不会是,不能来了吧?”有人嘀咕道。
“别乱说话!”有人暗自打了他一巴掌,咬牙道,“你还嫌这里的僵尸不够多!老老实实吃饭吧!”
“哦…好,不过这里的伙食还挺好吃的。”
没一会,一声锣鼓喧天忽然从戏台上炸起,众人抬头一看,是戏班子上场了。
这次唱的,是著名的戏曲,也是白归途最常听的,说的是人妖殊途的故事,在民间还颇为So欢迎,在青禾镇那就是人人都爱这曲子,百听不厌。
白归途看见余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扮演妖怪的姑娘上,那女人正是谢飞微,是他儿时的青梅竹马。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
余荒看着戏发呆的时间挺长,长到一旁的道士还以为他被什么妖法迷惑住了,连忙拍了他的肩膀叫醒他。
余荒回神,白归途也收起了自己看他的目光,转而看向戏台。
戏台上的女主专心唱戏,唱的虽然生涩,可也还算不错。
“我还以为你……”道士见他回神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有点尴尬的解释。
余荒摇摇头,恍然的盯着戏台上的人,可惜第一场正好结束,只能看见那人的一个背影。
“余道士,怎么,你喜欢这出戏吗?”白归途故意问。
余荒摇摇头:“实不相瞒,我不会听戏。”咿咿呀呀的,最多听个唱。
“你刚刚看的很认真,我喊你你都没有听见。”他道。
“抱歉,我刚刚是觉得这个唱戏的人有点眼熟。”余荒皱眉,“但是我记不起来她是谁。而且我的家乡距离青禾镇很远,我不应该会认识这里的人才对。”
“可能真是熟人呢。”白归途道,“什么都有可能。待会我们去问问她是谁吧?”
余荒摇头,上次那个都是鬼的戏台让他现在对这东西没有多少探究心:“不了,正事要紧。”
下午的时间在听戏和jao谈中过去,临近夜里时,客人们陆陆续续也都走完了,戏班子也已经收拾离开。只有他们十几个人没走,因为在众人离开的时候,严夫人就派人盯着他们,不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