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忽然变小了,谢秋山从后门出了酒吧,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顾总在你办公室?”
“en。”
谢秋山无奈地叹了ko气:“我没拉黑他,酒吧太吵了,我没听见。”
宁丞又en了一声,谢秋山继续说:“我没喝酒,楚尧和锤子也没喝多少,待会儿我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回去,让顾总不要担心。”
宁丞:“en。”
谢秋山:“还有事吗?”
“让楚尧给我回电话!”
顾千谕带着怒火的声音传过来,谢秋山把手机远离耳朵,说,“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等等……”宁丞看了顾千谕一眼,说,“你可以先出去了。”
顾千谕:“你……”
他想说些什么,但宁丞现在的脸s冷峻得像块寒冰,眸中的怒火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有什么可气的?顾千谕腹诽道。
但他也不敢惹盛怒的宁丞,乖乖退了出去。
谢秋山从后门盯着楚尧和锤子的身影,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电话里宁丞迟迟没有说话,他还以为已经挂断了,试探地喊了声宁丞的名字:“还有事吗?”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宁丞声音冷冽,签字笔被他折得变了形,里面的墨水渗了出来,滴到办公桌上。
谢秋山道:“说什么?”
宁丞:“这个点为什么不睡觉?”
谢秋山:“睡不着,陪他们出来逛逛。”
斑斓的灯光下,一个高big壮硕的男人贴近了楚尧,谢秋山心中一紧,对着宁丞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待会儿回去打电话给你。”
“嘟嘟嘟——”
电话被他挂断了,宁丞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手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墨水从桌上滚到地上,他才忙cou纸去擦,但黑s的墨水越擦越脏,白s地板瞬间黑了一big块。
宁丞又cou了几张纸,半蹲着使劲地擦,墨水Gan在地上,变得顽固难除。
“赵哲!”宁丞崩溃地big喊。
“怎么了怎么了?”赵哲冲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惊讶道,“你和顾总打架了?”
“没打。”宁丞捂着脑袋,一手攥着手机,转身往办公室里面走,“你处理一下,我进去休息会,下午的会推迟。”
办公室里面有个小隔间,是宁丞加班时会住的地方,但自从跟谢秋山一起后,他很久没过来了。前天他忽然带着行李箱和狗一起搬进来,赵哲就知道他家里出了事。
“宁总,你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有谢总家的钥匙吗?Gan脆去他家先住着。”
赵哲眼里满是担忧,这两天宁丞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人也很憔悴。
宁丞摆摆手:“上下楼,他想找肯定能找到的,过几天吧,他蹲不到我自己就走了。”
“宁丞……”
望着宁丞摇晃的背影,赵哲无奈地叹了ko气。
谢秋山冲进酒吧,把楚尧身边搭讪的男人瞪走,一手拎着一个把他们拽出了酒吧。
“顾总给我打电话了,你出来的事q被他知道了。”谢秋山说。
楚尧喝得微醺,他反应了一会儿,骂道:“哪个狗东西把我朋友圈截图发给他了?!”
“你还发朋友圈了?不是,你还屏蔽他了?”
谢秋山连话都不想说了,他严重怀疑楚尧是想让顾千谕过来了,才会来这么一遭。
他抿起cun,拖着两个big个子打了辆ce,两人一左一右地靠着他的肩膀,谢秋山嫌弃地推开,对楚尧说:“你等着吧,明天顾千谕就到。”
“他不敢。”楚尧傻笑了一下,“他课还没上完呢。”
谢秋山:“希望你明天酒醒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把两人扔回各自的房间后,谢秋山站在走廊上就开始给宁丞打电话,打了两遍才接通,宁丞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喂?你们玩完了?”
“en,我把他们送回去了。你在午休?”
“有点累。”
宁丞睁开眼睛,抱着从谢秋山cuang上顺来的枕头,起cuang气加上被谢秋山冷落的委屈袭来,他难So地在小cuang上滚了一圈,说:“你怎么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正规酒吧,而且我没喝酒。”谢秋山回了房间,又重申一遍,“我真的没喝。”
“我知道你没喝。”不然也不会这么正常地跟他聊天了。
让宁丞难So的不是谢秋山去酒吧,而是谢秋山没有提前告诉他,更是他明明知道了这件事,却不能像顾千谕一样明目张胆地闹脾气。
他没有名份,也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