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心中茫然,虽然记忆力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但冥冥之中有一股感觉告诉他,自己认识这里,好像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刻骨铭心的回忆,深深刻进了他的灵魂。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硝烟弥漫,星舰碎片随处可见,残破机甲依稀可辨,一股淡淡的悲伤弥漫,这不是司南心里的q绪,而是他灵魂里镌刻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将近半年……迷茫中,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一道断裂的城墙。
城墙附近,天上飘舞着鹅毛big雪,天边一轮血月高悬,在那血s的月亮下,他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抱着一具尸体,仰天嘶吼。
司南的呼吸急促起来,目光紧紧落在那道人影身上,感到熟悉的同时,竟然不敢去看他怀中抱着的尸体。
尸体的面容被人影挡住,无法辨别身份,只有一头漂亮的银发垂下,沾满了洁白的雪花。
那人影仰头,发出了一声咆哮!
“纳兰族,你们卑劣无耻!”
“断他生机,断他轮回,断他因果!”
“既然如此,那我要用我的方式,让天地重新记起他的名字!”
那声音凄厉,带着惊人的意志,与不死不休的疯狂,传到司南耳中,让他心脏骤然加速,不可遏制地染上同样的疯狂。
他不顾一切地朝前奔跑,试图看清那尸体的模样,虚空中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在抗拒司南,让他的身躯以ro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瓦解,好似要化作一缕青烟,被驱逐出去。
在司南的身躯化作虚影的那一刻,司南看见,那城墙下的人影,在凄厉的怒吼中,背上浮现出一双青s的光翼,抱着尸体向天空飞去。在他离开城墙的刹那,无数藤蔓破土而出,以极快的速度cou条、生长,将整片城池,牢牢包裹在藤蔓之中!
“千丝藤……”
湛蓝的光点飞舞,司南从虚空中坠落,跌倒在地毯上。
他还是没能看清那尸体的模样,但那银s的长发,翠绿的藤蔓,还有那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声音与悲伤,都让司南心里异常的恐惧。
他突然想起顾惊鸿临终前说的话。
“哥!你们的记忆有问题!我在轮回里看见了你们……八次一模一样的死亡……哥……”
司南呆呆地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种自己可能不是自己的惶恐。
又过了许久,久到西泽尔几乎要忍不住推门进来问问q况,司南忽然一跃而起,翻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随着落笔的沙沙声响,司南的j神逐渐振奋,越来越多奇怪的符号出现在纸张上面,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箭头。
片刻后,司南丢掉笔杆,攥着纸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世上所有事物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他来到星际时代,可能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Kua越了千年的筹谋!
他的双眼明亮,ro眼可见的兴奋,ko中不断喃喃。
“因果……这就是因果……那么到底是先有的j还是先有的蛋……”
他不停地念叨着,big脑飞速运转,从自己来到星际开始,获得系统,j活任务,捡到渊北……一桩桩一件件,所有事q仿佛珠子般被他串连成线,找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
“我明白了!”
司南右手握拳在掌心上轻轻一砸,冲回桌前坐好,又取出一张Gan净的白纸,快速地写写画画。
“不是时间关系那么简单!因为过去的因,才有了现在的果,又因为现在的果,找到了过去的因!”
“我懂了!渊北,我知道该怎么救你了!”
司南兴奋地丢掉纸张,取出系统奖励的时空扭蛋捧在掌心,毫不犹豫地朝地上狠狠一砸!
比之前浓烈百倍的蓝s光晕出现在司南面前,将他整个身躯包裹起来,光晕不断tun吐收缩,越来越小,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守在门外的西泽尔听见屋里的响动,终于按讷不住,抬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几下,问道:“殿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西泽尔又问了两遍也没等到司南的回应,最终还是担忧战胜了理智,拧开门把手。
偌big的房间空无一人,除了风吹窗帘鼓dang的痕迹外,哪里还有司南的影子?
与此同时,司南也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场所。
一睁开眼,司南马上倒吸一ko凉气,与周围环境无关,纯粹是因为他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在渊北的记忆里看见的房间。
等自己切实地站在这里,司南才发现,这个房间到底有多么狭小,以他一米八的个头站在房间里,竟然抬手就能me到天花板底,房间狭□□仄,寒酸得连个窗户都没有。
司南心里骂了一句街,心里对老皇帝的恨意又添了一层,在陌生的环境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守在这里等渊北回来。
好在,渊北回来的很快,就在他盘算着怎么给小渊北报仇时,木门吱呀一声响,银发蓝眸的幼童推门进来。小家伙没有开灯,不知道是习惯了黑暗还是根本没有灯,进门就往cuang铺的方向走。
出乎司南意料的是,小渊北的感知极为敏锐,几乎是踏进房门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司南的存在,弓步后撤,摆出防御的姿势,厉声道:“谁?!”
司南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敏捷,眼珠一转,躬身道:“殿下万安,小的是被派来照顾您起居的侍从。”
本以为,以小渊北的心xin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司南刚要说点别的忽悠几句,就听小渊北哦了声,竟然认同了司南这明显错漏百出的借ko,径自往小木cuang上一趴,便不动了。
司南有些懵,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试探道:“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渊北慢tuntun地从cuang上爬起来,歪头看了看他,又摇摇头。
司南放下心,心说他家陛下小时候还是很乖的嘛,笑道:“那小的就自行安排了。”
小渊北没有理他,仍静静坐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司南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长big后的渊北就是个闷葫芦,小时候更是,他撸起袖子,自来熟道:“殿下,屋里有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