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唐丰年的地狱。
如果他不能带唐丰年从地狱离开,他就必须从地狱离开。
因为对待唐丰年的审判,他不能看。
他撑着卫生间的水池,抓着水池的手暴起的青筋,显露着他到底有多么ton恨几分钟前从办公室离开的懦弱的自己。
他应该带唐丰年离开的,但是他能带唐丰年离开一次,他还会被叫过去两次,三次……
他攥紧了拳头。
他回到了jao室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站在走廊拐角的隐秘角落,他想到了,上次他跟唐丰年在这里那个短暂的带着风的拥抱。
他闭了闭眼,打了一个电话。
“哥。”
“我喜欢的人被欺负了。”
“我要他离开。”
电话挂断了,坐在红实木桌后的年轻男人,摩挲着下巴笑的很微妙。
“许行知,想什么呢,笑的这么we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