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格喝的没贺子钦多,刚才看到唐安晏冷脸这会酒也醒了不少,点着头道歉,“晏哥,贺哥喝多了,您别介意。”
“谁特么喝多了。”
贺子钦一甩胳膊,酒瓶里的酒随着剧烈动作颠簸甩出来一些,溅到了唐安晏旁边的那真身上。
那真一直乖乖坐在唐安晏身边,自从贺子钦说话开始声音特别响之后,好像吓到一样,薯条水果也没再继续碰,贴着唐安晏胳膊低着头,用牙齿咬着吸管安静的盯着big理石地面。
包间里不算亮,那真本身就没存在感,被贺子钦声音j的更是不敢活动,被酒水撒到唐安晏给买的灰s卫裤上时,身子抖了一下,往唐安晏身边贴的更紧了一些。
唐安晏捏着他后脖颈,脸s黑了好几个度,以往平静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灯光下显得极其晦暗,声音仍旧是温柔的,“抬起头来我看看。”
那真茫然的听话抬起来,接触到唐安晏的眼神之后又低了下去,小声嘀咕,“那真……不听……”
被酒水弄湿的那块地方很快晕染开,唐安晏cou了一张纸巾,在那真卫裤上不紧不慢的擦拭。
贺子钦还在一旁继续拱火。
“晏子,你该不会不回去就为了这小玩意吧?”
唐安晏擦拭的动作一停,顿了几秒,又继续给那真擦拭。
江琛在一旁悠哉喝酒,并不打算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战局,虽说江琛和贺子钦和唐安晏认识的时间都差不多,但明显江琛和唐安晏关系更近一些。
贺子钦家没江琛和唐安晏背景强,处处总被ya着,但又不得不继续和唐安晏江琛处兄弟,也知道唐安晏和江琛从来看不上他。
可贺子钦家里的生意不能不管a,平r里跟着唐安晏混,总免不了尝太多甜头,仗着唐安晏兄弟这个身份也能捞不少好处。
平常这种话他也没少说过,一般唐安晏都忍着也不和他计较,贺子钦更不会懂得收敛。
从他来了悬崖村,从山脚下开始等唐安晏回来开始,心里就已经沉不住气,爬上爬下吃一桌子的洋芋,这好不容易来趟县城想放松一下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本来还能ya住的火被酒j这么一j,说了什么自己第二天醒来估计都不清楚。
“晏子,他这不正常吧?”
贺子钦醉醺醺的指着自己的头发,“要我说,晏子,兄弟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也喜欢男的a,怪不得你那么冷落乔挽a。你是不知道乔挽长得多好看,你还不珍惜,我可听说了,人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来的时候还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呢。你倒好。”
包间里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包厢里除了贺子钦的胡言乱语,一片静谧,贺子钦停顿的空隙里包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丝毫。
唐安晏眉眼已经看不出波澜了,还是低着头在给那真擦拭裤子,抬起来的时候,面上是一片平静,从果盘里用叉子叉起来一块西瓜,递到那真嘴边。
那真紧贴着唐安晏,意识到唐安晏心q不好,小拇指主动去go唐安晏小拇指,耷拉着脸不高兴的看着贺子钦,唐安晏小声哄着他说,“吃西瓜。”
声音像是被海水泡的发哑,那真乖乖就着唐安晏的手咬了一ko西瓜,没全吃完,剩下了一多半,推了一下唐安晏的手,示意他把剩下的吃了。
唐安晏沉默着把剩下半块西瓜吃完,把叉子又一派平静的放回去。
“你倒好,跑来big凉山找了个结巴。晏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在北京的时候不还挺正常的吗,这怎么来了之后,喜欢男人不说,还找了个啥都不懂的傻子,玩这么花吗?”
贺子钦完全感So不到空气里僵持着的尴尬,还在持续不断的继续拱火,这回直接看向那真,和那真看过来的不友好的视线相zuang,噗嗤一笑,“你和他睡了吗,你说他能懂睡觉是什么吗?在cuang上也会……艹!唐安晏!你特么疯了!”
僵持已久的凝固氛围终于被唐安晏以一酒瓶砸下去为终结。
贺子钦捂着流血的头,酒不知道醒没醒,人先骂了起来。
“唐安晏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特么为了个傻子打兄弟是吗!靠!我特么说的哪句不对吗!他懂什么!”
唐安晏拿着酒瓶抡上去那一刻,那真吓到捂着脑袋缩到角落里,唐安晏去把他抱起来,在他耳边温柔讲,“安晏带那真回家。”
唐安晏把那真抱起来,走出包间,隔绝开包厢里贺子钦破kobig骂,走廊里一片黑,唐安晏走的每一步却都如此坚定。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眼下更坚定。
天虽然黑了,唐安晏最后还是开着ce带那真回了悬崖村,ce子停到山脚下时,唐安晏正准备开ce门,那真倾身过来抱住了他,下巴搁在唐安晏肩膀上,小声告诉唐安晏。
“安晏……那真……是脑子笨……但那真……也可以……喜欢……安晏……是吗……没有人……告诉过……那真……那真是不可以……喜欢别人的……对吗……”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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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一句句,微弱的,被风一吹就散的话,却深深地扎根在唐安晏心底。
唐安晏闭眼呼出一ko气,手心顺着那真的背慢慢抚me,亲了亲他的耳朵。
“是安晏先喜欢那真的。”
“那真当然可以喜欢任何人。”
那真趴在唐安晏怀里待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控诉,“安晏……那个哥哥好坏……那真……不喜欢……”
唐安晏附和他。
“en,安晏也不喜欢他。”
“安晏……”
那真盯着ce窗外面悬崖村外的山路,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叙述着平r里不太愿意说的话题。“安晏……阿玛临走的时候……告诉过……那真……她会变成……星星……继续爱那真……”
那真抬起头来,和唐安晏面对着面,手指me上唐安晏嘴巴,凑过去亲了亲,“阿玛还说……说……那真……可以喜欢……安晏……阿玛……说过安晏……是好人……说那真……可以跟着安晏……走……但那真……不明白……阿玛……什么意思……”
那个总是说着一堆唐安晏听不懂的彝语的,那真的阿玛,早就在唐安晏去北京前,认定了唐安晏,也放心把那真jao给唐安晏。
唐安晏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酸的,ya着那真后脑勺过来和自己接weng。